苏月很快便熟练掌握了对长发的操控。
她发现,自己甚至无需移动身体,仅凭意念驱使,那些栗色的发丝便能如臂使指,灵活地探向远处,将散发着微光的海底物件轻松拾取回来。
更令她惊讶的是,这些看似柔软的发丝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既能如钢丝般收紧,将坚硬的岩石绞出裂痕,又能如凌厉的长鞭般挥出,轻易将粗壮的珊瑚枝干拦腰击断。
这无疑是一种极其强大的战斗天赋。
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与如此出众的容貌,却失去了记忆,被困在这片诡异的海域……苏月心中不禁升起巨大的困惑。
原主究竟是谁?为何会沦落至此?
是遭遇了强敌的暗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这些谜团如同深海中的暗流,在她心中盘旋。
为了寻找线索或出口,苏月开始尝试探索这片水域的边界。
她选定一个方向,全力游动,金红色的鱼尾在身后划出长长的水痕。
只是,无论她朝着哪个方向前进,游了多久,最终周围的景致都会诡异地变得熟悉——她总会莫名其妙地回到最初出发的区域附近,仿佛一直在原地打转。
这片空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无形的壁垒或循环。
经过数次不同方向的尝试,结果都毫无二致后,苏月不得不停下徒劳的努力。
她意识到,凭借目前的手段,恐怕是无法强行突破这片水域的禁锢了。
看来,唯一的出路,就是等待天明时分,意识自动返回陆地上的那具身体。
她收敛心神,不再做无谓的消耗,开始更仔细地观察起这片困住她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海底世界。
苏月将解开自身谜团的最后希望,都寄托在了眉心那颗仿佛与生俱来、鲜红欲滴的红宝石上。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宝石内部蕴藏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波动,但血脉记忆的严重缺失,使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激发或运用这份力量。
更让她感到棘手的是,就连系统“二一”动用其检测功能,也无法解析出这颗宝石的具体成分和特殊之处,它就像一团无法解析的数据迷雾,让苏月的探索陷入了僵局。
时光飞逝,眼看春节将近。
苏月听说原主父母计划去镇上大规模采购年货,便立刻主动凑上前,软磨硬泡地缠着要一起去。
她给出的理由是帮忙提东西、分担劳累,这乖巧懂事的态度让原主父母颇为受用,很快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对于苏月而言,这趟出行目的并不单纯。
一方面,她确实想亲身参与这充满烟火气的年货采买,感受久违的人间热闹。
另一方面,她更想趁机亲眼看看宝源当铺的现状——自从上次用隐身符和红漆戏弄了那个黑心掌柜之后,她就再没来过镇上了,很想知道对方后续有何反应。
来到略显冷清的镇子。
一到集市口,苏月找借口与忙着采买肉菜和春联福字的养父母暂时分开。
她目送着父母融入采办年货的人流,随即转身,朝着记忆中宝源当铺所在的那个街角快步走去,心中带着一丝探究与警惕。
苏月站在街角,目光冷冷地投向那家已然焕然一新的“宝源当铺”。
之前她用红漆留下的“屠戮”二字早已被清理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更为气派醒目的崭新招牌。
店铺里人来人往,典当赎买的顾客络绎不绝,一派生意兴隆的景象。
看着仇家非但没有受损,反而似乎经营得更加红火,苏月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憋闷和愤怒,很不是滋味。
她立刻意识到,上次的“鬼怪”恶作剧,虽然引起了不小的恐慌,但终究只是吓唬了掌柜一下,并未对其造成实质性的经济损失。
对于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而言,恐怕只有切切实实地触动他的钱袋子,让他感到肉痛,才能真正给予教训。
必须从经济层面下手,摧毁他赖以生存的生意根基。
为了摸清对手的底细,苏月不动声色地向附近摊贩和路人打听。
综合多方信息,她得知这座小镇之所以仅此一家当铺,一方面固然是因人口和市场规模有限,但更关键的原因在于,这位掌柜背后有官府的靠山,早已形成了垄断之势。
尤其到了年关,许多拮据的百姓急需用钱过年,不得不来这里典当物品,使得当铺的生意在岁末格外兴隆,利润丰厚。
这更坚定了苏月要打击其生意的决心。
她不动声色地转身走进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迅速取出一张隐身符贴在身上。
随着身形逐渐隐去,她便堂而皇之地、如同无形的幽灵般,踏入了宝源当铺的门槛,开始为下一步行动进行实地勘察。
苏月对前厅里正忙着接待顾客、拨弄算盘的掌柜和伙计视若无睹。
她侧着身子,如同无形的空气般,轻易地从柜台旁那扇虚掩的木门缝隙中钻了过去。
掀开一道厚重的深色布帘,眼前豁然开朗,竟是别有洞天的一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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