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夜黑风高。
看到这样一个少女站在自家门口，任谁都会吓得要死。
但严嗣一就像没看到一样，竟然直接从少女的身体穿了过去。
“你到底是不是人？”
声音不是少女发出的，而是从少女身后发出的。
听到声音，严嗣一才回过头来，少女的背后竟站着一个狐头人身的怪物，也就五六岁孩子那么高。
但哪怕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严嗣一却依然平静地回道：“你才不是人呢？”
说完，他便继续去家外面的灶台边翻找食物。
那怪物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跑到严嗣一的身边，继续问道:“一般人看到鬼早就吓死了，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严嗣一抬头看了它一眼，依然平静地说道：“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你们不过是我臆想出来的幻觉，只要我有钱买药吃，你们就都会不存在的。”
这时，怪物突然一个闪身，瞬间凑到严嗣一面前，阴冷地说道：“如果我们真的是鬼呢？”
“那就快吃了我吧，别妨碍我吃饭。”
严嗣一有些不耐烦了，他伸出手，直接穿过了怪物的脑袋，从它身后的锅里拿出一个被啃到一半的窝头。
“讨厌的老鼠，连我的这点口粮都不肯放过吗？”
他感到有些恶心，但还是将老鼠吃剩下的窝头全都塞进了嘴里。
“你不想活了？”怪物好奇地问道。
“不是，只是觉得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替她报仇？”
怪物指着那名少女问道，那少女依然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前。
严嗣一看向少女，意味深长地说道:“的确是李老师害她跳楼自杀的，但我杀李老师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我自己。”
“那个李老师不会那么变态，连你都不放过吧。”怪物玩味地笑道。
“当然不是！”严嗣一朝他翻了个白眼，指了指那个恐怖的少女，说道“但我既然能臆想出被李老师害死的她，那很可能在我的潜意识中就是想要杀死李老师的，我只是遵从自己的潜意识罢了。”
“你果然不太正常，一般人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杀人。”
“都能看到你了，我还能正常到哪去吗？”严嗣一不屑地反驳。
“哈哈，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怪物又一个闪身坐到了屋檐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李老师一定会对那个叫张佳雯女生下手的？”
“这很简单，他这种衣冠禽兽，怎么会好心给嘉文单独补课呢。”
“那你是怎么肯定他就一定会挑今天下手呢？”
“不能肯定，所以我给他下了点饵。”
“饵？”
“我调查过，李老师经常会去县里的碟屋买黄片。”
“他这种色鬼，买黄片不是很正常的吗？”
“但我从碟屋的老板口中知道，他最喜欢买的片子就是丝袜系列，尤其是黑丝。”
怪物听后，恍然大悟:“难怪你会给那小妞送丝袜，我还以为你真看上她了呢。”
“不，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严嗣一想要辩解，却被怪物更加大声嘲笑:“你这种人会真的喜欢上谁？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你就不会利用她替你顶罪了。”
“我没有，是她自愿的。”
“你真的没有吗？哈哈……”
“我……我……”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肯定会以为严嗣一疯了。
因为在旁人看来，他就是在跟空气吵架。
冷静下来后，他才发现周围又只剩下他自己了。
不由喃喃自语：“看来我的病是越来越重了，所以我一定要考上招贤馆，这样我才能有钱治我的病。”
“马上就要天亮了，我还是去睡会儿，今天还要去参加学校的誓师大会呢”
可刚走到门前，严嗣一却被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门上赫然写着三个血字——“树下钱”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回来时，门上是什么都没有！
他心里禁不住泛起了涟漪：老祖宗还在屋里睡觉，这里又没有其他人，那能写这三个字的，只有可能是刚才站在这里的少女了。
难道，我真的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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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档事，严嗣一的心绪变得很乱，没有心思睡觉，便准备往学校走。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自己到底是疯了还是真的见鬼。
我是被仇人灭门后，才能够看到小狐的。
所以我应该是因为太过悲伤，导致自己的精神失常产生幻觉了。
可幻觉应该是没有实体的呀，那它们又如何写字的呢？
严嗣一越想越想不明白，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
“严嗣一，这么早你去干什么？”
他回头看去，发现是姚钱树，他正坐在马路边。
“当然是去上学呀”
姚钱树看了看手表，吃惊道：“我靠，现在才六点，学校还没开门呢，你这么早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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