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拧紧眉梢，不耐烦地将黄川扔了出去。
“靠！今天收入不多，倒是先掏腰包修门了。”
……
待他收拾完瘫在床上不久，手机铃声便急促地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对面许久没有出声。
陈皓急得坐了起身。
“瑶瑶？”
手机里依旧没有周童瑶说话的声音，有的只是海风呼啸声。
下一秒就传来了一声声抽泣，听得出来，对面是刻意压制。
陈皓抓紧外套就冲了出门。
周童瑶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我在……礁石滩……”
出租车在沿海公路狂飙，后面坐着的陈皓急得连催师傅十几次。
等他赶到那里的时候，月光下只见周童瑶正抱着膝盖蜷缩在防波堤岸尽头。
她衣裙的下摆像是被浪花打湿了，贴在腿上泛着亮光。
脚边还散落着两个空酒瓶，其中一瓶上面插着枯萎的洋桔梗。
“12岁生日那天，我妈给我别上这个。”周童瑶忽然举起手中的碎钻发卡，金属的棱角在掌心压出了一条红痕，“他们让我和保姆出门溜达两圈，实际上我知道，他们是想给我布置一个惊喜。”
“但是等我回来的时候，消防员从火场抬出了两具焦尸，说我家燃气管道爆炸……”
“我无数次梦里都梦见小时候的我站在火海里，就那样看见我的父母被活生生烧死……”
陈皓看向周童瑶时，眼眶砌满了泪水，脱下上衣披在她肩头，短时间触碰到的皮肤，冷得像块冰……
“你究竟到这里多长时间？”
周童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这不重要，你知道我今天在舅舅的书房里发现了什么吗？”
她突然拽着陈皓的领口贴近自己，酒气混着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
“燃气管道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我没想到舅舅这么多年一直找人恢复我家的监控视频。”
说完，她掏出手机，“你看这个。”
那段模糊的视频，摇晃的镜头里，穿着连帽衫的周晓柔溜进了她家，在保姆煨下的牛肉汤里加了药。
“你能想到那时她才15岁吗！难怪我爸妈那天没能逃出来！他们的死没那么简单。”
恍惚间，陈皓愣神几秒。
忽然想起曾经听到过周晓柔对周建国说的什么，“别忘了你现在的地位，也有我的一份工作，不然周氏集团的董事长哪里轮得到你来做？”
现在联想到眼前看到的视频，原来指的竟是这个。
铃铃铃！
“皓哥！快看手机！#贵圈真乱#系列的舆论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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