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关上屋门，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不会吧？”陆知意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不确定道，“你们……你们睡在一起了？”
顾尘双手抱臂，赖洋洋地倚在门框上没说话。
“瞧我这个脑子！”陆知意突然拍了一下头，“她现在怀着孕，你们怎么可能做什么呢？”
“怎么不能？”顾尘斜睨着他，“我都知道孕期可以，你一个当大夫的会不知道？”
“那是孕中期，孕早期和孕后期都不可以。”陆知意科普道。
屋内的苏小玉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看窗外，天色已大亮。
她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床，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衣服完好。
她正回忆着昨晚上的事，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推开门就看到顾尘和陆知意在院子里说话。
苏小玉走过去，对陆知意说道：“你别听他瞎说，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
顾尘“哼”了一声，“你都睡着了，知道个屁！”
苏小玉怒道：“我是睡着了，又不是昏迷了！有没有我能不清楚？”
顾尘奚落道：“你的睡着跟昏迷也没啥区别……”
“你放屁！”
就算她昏迷了，若真做了那种事，醒来后身体也是有感觉的。
现在她什么感觉也没有，证明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信拉倒！”
顾尘慢条斯理地出了院子。
苏小玉这才反应过来，她给他下了药，他还能做什么？自己怎么那么傻，刚才还跟他争辩了半天。
可又一想，不对！刚刚他那副模样，哪里像中了软筋散的？
陆知意见她眉头紧锁，不由提醒道：“若想知道有没有发生，昨晚的事，时间尚短，可以把脉把出来的。”
“不用，”苏小玉拒绝道，“没有的事，你也信！”
“反正也要把脉，顺手的事！”
说着，陆知意伸手搭向了她的脉搏，须臾，神色凝重起来，随后双眸睁大……
“孩子怎么了？”苏小玉紧张道。
陆知意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孩子没事，是你和他……”
苏小玉松了口气，“那没事了，你接着演。”
见没有糊弄住她，陆知意撇了撇嘴，“没意思。”
诊完脉，陆知意随口说道：“其实，他也挺好的，难道你真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
苏小玉反驳道：“谁说我是一个人？不是还有孩子么？”
“那怎么能一样？”陆知意说道。
苏小玉将话题转移到了他身上，“别说我了，说说你。”
“我怎么了？”
苏小玉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子？”
陆知意摇了摇头，“没想过。”
“你也不小了，怎么可能没想过？是不是心里住了一个人，其他人都是浮云？”
陆知意眸色微怔，望了望远方的天色，没有说话。
看来自己猜对了。
“呦，没想到还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痴情戏码！”苏小玉顿时来了兴致，“那我采访你一下，当初你去万花楼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陆知意急了，“我去那里只是喝酒，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苏小玉想了想，昨天顾尘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她不明白男人的心理，问道：“你们不想做什么，为什么去青楼喝酒？青楼有气氛？”
在离京前，她和陆知意也说起过这个话题，当时陆知意说“酒楼、酒肆没气氛”。
陆知意缓缓说道：“每个人都是有欲念的，不限于身体上的，精神上也有，压抑的久了，自然需要释放。青楼那种地方，就像现代的酒吧，气氛渲染的到位，精神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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