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推开公寓门时，夕阳的余晖正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她将钥匙放在玄关的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师姐，龙王大人，你们先休息，我去准备些茶点。"林仙儿说着已转身走向厨房，裙摆随着轻快的步伐微微摆动。
林诗韵站在客厅中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看着萧晨走向落地窗的背影，宽肩窄腰的轮廓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这是她第一次与萧晨独处一室，空气中似乎都飘浮着令人眩晕的甜蜜因子。
"龙王大人..."她轻唤出声，声音比想象中更加颤抖。
萧晨闻声回头，眉宇间还带着白日战斗后的疲惫："师姐有事？"
林诗韵突然上前两步，在萧晨错愕的目光中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宽厚温暖，指腹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此刻却像烙铁般灼烧着她的肌肤。
"师姐？"萧晨下意识想抽手，却被她更用力地握住。
"我本不该..."林诗韵垂着头，青丝从肩头滑落，露出泛红的耳尖，"我知道自己不该对龙王大人存有爱慕之心..."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融在唇齿间。
萧晨清楚地看见她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泪珠，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他喉结滚动，轻叹道："师姐，你..."
"可是我控制不住！"林诗韵突然抬头，水润的眸子里盛满破釜沉舟的决绝，"每次看到龙王大人为保护我们而受伤，每次感受到您输入我体内的内力，我...我就..."她的指尖在他掌心微微发颤，像受惊的蝶翼。
萧晨的眼神复杂起来。他轻轻抽出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师姐，我一直将你当作值得敬重的师姐。"他顿了顿，声音放柔，"而我的心里...只有仙儿。"
这句话像柄钝刀扎进林诗韵心口。她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才稳住身形。羞耻与痛苦交织着涌上心头，连指尖都开始发麻。
"我明白了..."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是我痴心妄想。师妹待我如亲姐，我却..."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我这样卑劣的人，怎么配..."
萧晨看她这般模样，心中不忍，上前半步却又停住："师姐值得更好的人。"
林诗韵突然抬手抹去泪水，眼中迸发出惊人的执着："就算...就算这辈子都不能与龙王大人更进一步..."她深吸一口气，"我也要留在您身边！"
"这..."萧晨露出为难的神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且不说我是否同意，仙儿她..."
"我会亲自向师妹坦白！"林诗韵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决，"我可以发誓永远不会越界，只要能远远看着龙王大人平安喜乐..."
萧晨望着她泪眼朦胧却倔强挺直的背影，忽然想起她以血祭鼎时的决绝。最终他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师姐何必..."
林诗韵已经转身走向厨房方向，脚步虚浮却坚定。萧晨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头。窗外华灯初上，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男人摩挲着下巴想，或许该收敛些外放的龙气了，这些情债着实令人头疼。
厨房里传来瓷器相碰的清脆声响，隐约能听见林仙儿哼着的小调。萧晨望着两个女子映在磨砂玻璃上的剪影，一个活泼灵动，一个清冷倔强，不禁苦笑。这情劫，怕是比白日那个黑袍人更难对付。
厨房的磨砂玻璃门被轻轻推开，林诗韵站在门口，看着林仙儿正踮脚从橱柜取茶叶罐的背影。师妹哼着的小调轻快明媚，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永远充满生机。
"师妹..."林诗韵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林仙儿头也没回，继续往茶壶里添水："师姐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普洱的成色。"她的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平常的闲聊。
林诗韵攥紧衣袖，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扎进掌心。她没想到林仙儿会是这样的反应，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卡在喉咙里。
"我...有话对你说。"她终于挤出一句，"关于...龙王大人。"
水壶发出尖锐的鸣叫，林仙儿这才转过身来。出乎意料的是，她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带着了然的微笑："终于肯说出来了？"
林诗韵瞪大眼睛，后退半步撞上了门框："你...知道？"
"师姐。"林仙儿将茶壶从炉上取下，水汽在她眼前氤氲，"我和龙王大人在一起的时候，见过太多女子看他的眼神。"她轻轻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会看不出自己师姐的心思吗？"
林诗韵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羞耻感如潮水般涌上。她扶住门框才没让自己滑坐在地："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点破？"林仙儿递来一杯热茶，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因为我知道师姐现在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你宁可自己煎熬，也绝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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