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文和范斯那边终于聊拢了，期间路德维希也去楼双信那边取了证词。
路德维希不是个好糊弄的虫，演得太过只会适得其反，所以看见他进来楼双信就不哭了，只是苦笑了一下，直言自己确实和卡特有旧怨。
“方便细说吗？”路德维希问。
“不太方便……抱歉。”楼双信说，“实在是我不想把原因公之于众……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真的与皇室抗衡，事情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徒留话柄。”
楼双信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灰败，手攥着衣角，瞧着受了大委屈。
他这会还真没骗虫，毕竟他和卡特是真有仇。当然维尔西斯的事情说出来他会占据道德制高点，但是他并不想让雌君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
这破地方，对雌虫可比对雄虫苛刻多了，就像人类世界过了那么多年，结果还是有什么恶性事件先找女人甩锅一样。
不过效果已经比他想象得好很多了，主要是没想到范斯会发作。
仔细一想也是理所应当，大舅哥估计忍很久了。
其实范斯骂到一半就已经冷静下来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能猜到楼双信肯定是有演戏的成分。
别的不说，就凭精神力这一点。别的虫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单论精神力，楼双信在S级里也是极强的一批，而且还曾悄悄找他要过精神力锻炼方法。
再怎么都不可能被卡特弄成那样，但是一个A级在S级面前毫无还手之力，那在大众看来就很合理了。
但范斯的愤怒也是实打实的，来自于卡特对维尔西斯恶心的觊觎，和此举暗含的对坎贝尔的蔑视。
至于楼双信，那纯顺带的。
只要精神抚慰还能做，没有不举，别影响两家族的关系，他压根不在乎楼双信伤没伤。
单论这场戏码，范斯倒是很满意，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发泄渠道。只要有一个小口子，他就能借题发挥让卡特大出血。
两虫该聊的聊完了，卡特直接让虫给抬走了，路德维希迫不及待下班，走的时候跟身后有鬼在追一样。范斯和卡尔文对视一眼，抬脚一迈就去看楼双信。
期间在门口还看见个趴地上被拖走的雌虫，看起来不是医疗虫而是没走的宾客，脸肿得吓虫。
卡尔文问了一嘴，才知道是想趁楼双信正虚弱，跑来想当个温柔小意解语花，试图趁虚而入的。
据说压根没来得及开口，手刚摸上医疗舱就被维尔西斯一巴掌扇飞了。
一进去楚陵光就看着他们笑，“结束了？放心吧，这两虫一个有的是力气，一个有的是手段，真是天打雷劈的两口子。”
维尔西斯还觉得不大满意。演戏就演戏，真勒自己勒那么狠做什么？受这个苦，他帮雄主都记在卡特头上。
楼双信已经坐起来了，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哭得我眼睛痛，下次得随身带眼药水。”
范斯：“你演爽了，能不能在意一下我和卡尔文殿下的死活。”
卡尔文没说话，他嘴都说干了，现在只想喝水。范斯太特么能说了。
大家都是聪明虫，此刻聚在一起，立场不言而喻。按理来说这阵容包打顺风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卡尔文只感觉脑壳痛。
就目前为止，他和楚陵光是第二次见面，其他几个虫也就曾和范斯来往过，大家伙都不熟，怎么突然就多了这么多盟友？他怎么不知道？
楚陵光突然就跳出来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问题是，哪来的船？？
说得难听点咱这也算是谋权篡位，毕竟虫皇只是身体不好不是死了，怎么大家看起来这么理所当然呢？
不会带团队就只能自己干到死，卡尔文感觉自己好像离死不远了。
楚陵光刚进来就用精神力仔细探查过了，确保这个屋子完全没有监控监听设施，才放开了讲话，“你非得在我的接风宴上整这一出吗？”
“我只是正当防卫。他逼我的。”楼双信笑笑，“他对维尔西斯有那种脏心思，没直接杀了他就不错了。”
范斯突然开口，“他在这个位面的航线暂时动不了，但是边缘星域的资产可以下手。只要他那边有动作，我就能处理掉。”
楼双信：“需要我装几天精神失常吗？他对我用了精神力攻击，趁今晚去检查肯定还能提取到他的精神力。“
“装吧。”范斯说完，看向卡尔文。
后者扯了扯嘴角，抱着手臂说，“你想怎么索赔？别做的太明显。维尔西斯少将的事情没放到明面上，你不适合再穷追猛打了。”
楼双信搓了搓手指，“其实......我雄父看了直播，刚刚给我发消息，说已经去求见虫皇了。”
卡尔文：“......可以。我会从中操作。”
维尔西斯听着他们说话，又仔细摸了摸楼双信的脖子，看到痕迹已经完全没有了，表情才好看点。
楼双信被他摸得有点痒，缩了缩，抓住他的手腕，才抬头说话：“卡尔文殿下，卡特那边应该也要做检测吧？正好把我也抬去检查一下。”
卡尔文观察着他，“卡特现在说话都说不清楚。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按理来说，哪怕你用精神力攻击应该也伤不到他，而且一旦检测出你的精神力......”
“查不出来。“楼双信打断他，“我用了一些小手段，不靠精神力。”
瓦达西只是用威压和触须控制住他的身体而已，可没想直接搞坏他的脑子啊。
查吧，包查不到的，因为他就没攻击，哪里来的精神力残留？
但卡特可是实实在在攻击了他的脑袋瓜，楼双信那会儿也没反击，纯硬抗，就是为了留证据。
维尔西斯在他耳边小声问，“这种手段，能杀虫么？”
“可以，但不能用。”楼双信摩挲着他的手背，“要是方法太过激，会影响到我自己。”
因果循环，卡特还是皇室子弟，本就有气运在身，楼双信可不是以前那个吸了天子气和龙脉运的铁人了，再随便用那些禁术邪术，可能会惹上麻烦。
维尔西斯皱眉，“那这次......”
“放心，这个没事。“
祝由术可是正经医学，治病救人的。你就说手段正不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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