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萧墨的怒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铺子里的货架都微微颤动。
他的额角青筋暴起,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连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都染上了骇人的血色。
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显然已经被红衣女子的话激怒到了极点。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萧墨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猛地转身,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冷风,朝后堂喊道:
"来人,把这些人都赶出去,以后不许她们靠近铺子半步!"
伙计们早就看这些女子不顺眼了,闻言立刻拿着鸡毛掸子、扫帚上前驱赶。
那些女子见萧墨态度坚决,又被围观的众人指指点点,脸上挂不住,只好灰溜溜地往外退。
红衫女子临走时还不死心,还想放狠话,却被同伴硬拽了出去。
铺子门上的铜铃被撞得叮当作响,清脆的声音与女子们狼狈离去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引得街边几个顽童探头张望,发出嗤嗤的笑声。
待人群散去,苏摇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那些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仿佛能透过她们的身影,看到她们内心的丑恶。
微微叹息一声,这声叹息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却在萧墨的心头激起千层浪。
他一直默默观察着苏摇的反应,见她叹气,心头猛地一紧。
连忙快步上前,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媳妇,你别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得。”
苏摇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没生气,只是觉得可笑。
这些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可以如此不择手段,甚至连最基本的廉耻都可以舍弃。”
她抬手整理了一下萧墨有些凌乱的衣领,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凸起的喉结。
这轻轻的一触,却让萧墨的呼吸猛地一滞,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苏摇似乎并未察觉到萧墨的异样。
继续轻声说道:“这些人肯定是听说了那些流言蜚语,所以才会像苍蝇一样纠缠不休。”
说到这里,她忽然踮起脚尖,凑近萧墨的耳边,轻声说道:
“不过,我方才倒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她的呼吸如兰,带着淡淡的香味,轻轻拂过萧墨的耳畔,让他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却听苏摇带着笑意继续道:"你生气的样子,还挺吓人的。"
这句话像一把小钩子,轻轻巧巧地勾走了萧墨满腹的怒火。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忽然注意到她今日特意描了眉,唇上还点了淡淡的胭脂。
这个发现让他心跳陡然加快,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今天怎么..."
苏摇狡黠地眨眨眼,忽然正色道:"墨哥,经此一事,我倒觉得,咱们是不是该考虑圆房了?"
她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总不能一直让外人拿这个说嘴。"
萧墨闻言,耳根瞬间通红,连脖颈都染上了霞色。
"你、你说真的?"
他的声音发颤,宽厚的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目光灼灼地盯着苏摇,像是要确认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苏摇故意凑近几分,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怎么,你不愿意?"
萧墨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他很想说愿意,非常愿意。
随着苏摇越发的水灵,若不是顾及着她的身体,他早就有些忍不住了。
多少个夜晚,他恨不得好好的疼爱疼爱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媳妇,不管别人怎么说,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他轻轻握住苏摇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凉意,忍不住用掌心包裹着揉搓。
"我愿意再等等,反正很快了。"
他眼中映着晨光,温柔得让人心醉:"到时候大哥金榜题名,我洞房花烛,双喜临门多好!"
苏摇心里一暖,忽然觉得鼻子发酸。
这个男人啊,明明忍得辛苦,却总是把她的安康放在第一位。
她轻轻靠在萧墨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忽然觉得,或许真正的幸福,就该是这样简单而温暖。
铺子外阳光正好,照在门前的青石板上。
将两人的影子融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微风拂过,带来铺子里糖果的甜香,混着桂花的气息,酿成了这个秋天最醉人的味道。
......
不管别人说什么,生活还是在继续。
转眼就到了萧放上京赶考的日子。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萧放便已起身。
他站在院中,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心中百感交集。
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今日。
只要过了这一关,他就能当官,就能光耀门楣,就能成为家人的底气。
因为京城距离清山县的路途遥远,所以,萧放需要提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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