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充嗣的小女名婉儿。听这个名字,就是一个才女!
感谢老天让自己穿越到了明朝。这个时代的士人门第根本没有爱情长跑一说,男女婚前互相能看一眼就算是长辈溺爱子女。而且只要门当户对,十有八九能成功,马上成亲。
想想前世,自己先后给几位女神当舔狗,花钱无数,几年下来却连她们的手都没有摸过,杨植不胜唏嘘:周公真是圣人,封建礼教也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某树人说“礼教杀人名教吃人”,那是我大清遗毒!
自己来大明是来对了!除了大明,哪里还有浪漫的邂逅、一见钟情的默契,简单而纯粹的爱情?
武可以与郭雪拳脚相搏,文可以与婉儿吟诗作对!
前世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杨植回到徐家小院让小舅子、舅舅先回凤阳给便宜父母和郭雪带个信,说自己兼祧两家,以后郭雪的子女全部姓袁,继承袁家香火,杨大宝改名袁二宝,李家妹子住在南京,所生子女姓杨。
时人结婚只为传宗接代速战速决,所谓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那都是结婚后的事。杨植请了前吉安知府现南京左副都御史兼操江御史伍文定为媒,双方交换了八字婚书,去大报恩寺算好了良辰吉日,又买下了徐家小院,马上就把李婉儿娶回家了。
太子少保兼二品尚书嫁女非常风光,何况女婿是解元。南京有头有脸的都送了贺礼来吃席,当年组团殴打伍文定的陈琳如今是南京大理寺卿,两人坐一桌。
李婉儿按规矩,身穿皇后的凤冠霞帔从上新河边的南京官驿来到徐家小院,吴都指挥使手捧杨植本生父母灵牌,代杨植的本生父母接受了李婉儿的礼拜。
洞房花烛夜,杨植揭开盖头一看,李婉儿是曲型的川渝妹子,皮肤白皙目光灵动,脸上还有一对笑靥,与郭雪耿直豪迈是两个风格。
新婚燕尔自然两人好得蜜里调油,几日后扬州盐商会长来访,进门抱怨杨植考上解元就忘了敲诈勒索盐商的黑历史,居然没有给自己发帖子。
杨植请盐商会长入座上茶,问道:“会长有何贵干,不会是专程来给在下送礼来的吧?”
会长道:“近日户部嫌额们山陕盐商交的银子不够,要拍卖一些盐引!额是来找苏松盐商,议一下这个事。”
东南地区的盐业由山陕商人专营,包括南京苏松常的盐商。户部在扬州设一盐务专员,都察院设一南直巡盐御史监管东南盐业。
杨植对盐业没有什么兴趣,随口问道:“怎么回事?”
“大行武宗皇帝时,给了很多外戚勋贵盐引;今圣拨乱反正又收回去了。今年户部盐政从东南拍出去的盐引收到的钱不多,所以户部觉得额们吃独食!”
盐引少了,但山陕盐商还是按原来的价格抱团去认购盐引,所以户部不满。
这事与杨植无关,杨植又随口问道:“最近苏松多了很金银,现在一两银子值多少铜板呀?”
盐商会长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圆道:“凤阳商社的银圆大受追捧,一块银圆一两银,值七百五十个铜板;普通的碎银子只值七百三十个铜板。”
“哦?”杨植接过银圆放嘴边吹一下,再拿到耳旁听了听,果然声音清脆,涂惟做事还是靠谱的。
一块银圆的净利润就有二十个铜板,这个生意可以。
“额们老西还把这银圆寄到老家去了,绥德、大同那边,说一块银圆值一千三百铜钱。”
杨植一听,后背上寒毛竖起来了,赶紧问道:“那西北的粮价多少?”
盐商会长不知道为什么杨植突然关心这个,答复说:“老家米价腾贵。江南一石米一两银子,老家一石米二两半银子。”
朝廷虽然每年给西北、辽东大量银子,但是那边的粮价是江南的两倍。朝廷不可能增加几倍的银子给三边和辽东,那当地的粮价得上天。再这样下去,一百年后辽东西北的粮价得是江南的三四倍。
难怪日后三边和辽东糜烂,那里的经济已然通货滞胀!
杨植坐在椅子上,陷入久久的沉思。
盐商会长见杨植面色疲倦,神情低落,还认为是杨植又新婚不知节制,便劝道:“解元公!额是过来人,得劝你几句!额有一妻四妾,早年旦旦而伐,如今力不从心!人到中年不得已,每天茶杯泡枸杞!解元公莫仗着年轻,以筋骨为能!”
杨植喝道:“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又指点道:“王琼王晋溪公在你们绥德充军,你叫乡人多多照顾他,隔三差五送些美酒肥羊过去,这叫烧冷灶!”
两人正说话间,婉儿陪嫁来的老妈子进来续茶水,没好气地把盐商会长的茶杯碰得叮当响,又对杨植说:“老爷,我家娘娘请你进去!”
盐商会长见不是事,赶紧告辞。
送走盐商,杨植从堂前转入里屋,却看到李婉儿呆呆地坐在桌边,低头抽泣,不住用手帕抹着眼泪。两个陪嫁过来的老妈子见杨植进来,瞪了杨植一眼,鼻子里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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