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猛地扯下腰间的信号弹,暗纹闪烁的金属筒在掌心发烫。
"发射信号,让二队支援!" 他将信号弹抛向高空的刹那,四周的血藤突然疯狂生长,倒钩勾住战士们的脚踝。
刺客咬破舌尖喷出鲜血,符咒在空中炸开血色屏障,暂时逼退缠绕的藤蔓。
"来不及了!" 法师们的火焰魔法在雾中撕开通道,却见更多魔蛛从地底钻出,磷光蛛丝与血藤交织成网。
拉格看着队伍仅剩的七人,剑脊重重磕在刺客肩头:"你带法师先走,我断后!"
他转身迎向雾中涌动的黑影,剑身裂痕中渗出的鲜血滴落在地,瞬间被腐蚀成黑色焦痕。
另一边....
莫娜卡的黑色长剑还滴着冒险者的血,粘稠的液体顺着剑刃纹路蜿蜒而下,在毒雾中蒸腾起细小的紫色气泡。
她赤足碾过软趴趴的魔菇,正准备将剑尖刺入最后一人咽喉,破空声骤然撕裂浓雾。银色箭矢擦着她耳际飞过,
在身后的巨型毒蕈上炸出冰蓝色的凌晶,菌盖瞬间结满冰霜,迸裂的冰晶溅在她苍白的脚踝,留下细小的霜痕。
"该死!" 她猛地旋身,发间骨刺随着动作发出尖锐的嗡鸣。
最后那位冒险者抓住时机,匕首直取她腰间软肉,却被她反手握住手腕,暗紫色魔力顺着皮肤蔓延,将其骨骼一寸寸熔成黑色浆液。
当头颅落地的闷响还在谷地回荡时,远处传来整齐的金属碰撞声。
雾幕被撕开的刹那,数十道银白身影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铠甲表面流转着防护符文,手中长枪的枪尖燃烧着白色的火焰,所过之处毒雾消散,血藤枯萎。
莫娜卡的血金色眼眸剧烈收缩,看着最前方那面绣着银翼战锤的旗帜 —— "银白之手" 佣兵团。
"撤!"
几个魔族士兵试图举盾抵挡,却在净化之火触及铠甲的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转身时,瞥见银白之手的骑士们已经搭箭拉弓。冰蓝色的箭矢破空而来,在她身后织成密不透风的箭网。
莫娜卡咬牙凝聚出幽蓝色的护盾,却感觉魔力极速的流逝。
当盾牌出现第一道裂痕时,她终于看清为首骑士面甲下的喜悦---发现猎物的意外之喜。
"塞巴安!带部队从密道撤离!" 她的声音混着箭雨与火焰,骨刺间窜起的雷光却愈发微弱。
最前方的银甲战士将长枪重重杵在地上,净化之火在枪尖摇曳,映得他面甲下的笑容愈发灿烂:“虽然有些仓促,但还是勉强完成了包围圈。”
话音未落,金属摩擦声自四面八方响起,又有六名银白身影踏着凝结的毒雾现身,他们腰间悬挂的明灯随着动作发出清越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魔族心头的丧钟。
塞巴安的黑羊弯角剧烈颤动,骨瓮中溢出的魔尘在净化之力的侵蚀下发出滋滋声响。
他望着逐渐缩小的包围圈,枯槁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法杖:“殿下,西南角还有...”
“来不及了。” 莫娜卡打断他的话,血金色眼眸死死盯着正前方的银翼战旗。
莫娜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滚落的瞬间,她突然笑出声来。
那笑声混着箭雨砸在护盾上的闷响,带着决绝的意味。
她将染血的指尖按在卷轴中央,羊皮纸上的藤蔓纹路突然活过来般扭动,贪婪吮吸着她的鲜血。
血雾爆发的刹那,整片谷地的空气都凝固了。
银白铠甲上的符文在红光中滋滋作响,净化之火被染成诡异的紫红。
狰狞的身影从雾中浮现,猩红西装上的金线绣着扭曲的深渊图腾,双角间缠绕的锁链垂落地面,拖出一串冒着黑烟的焦痕。
他抬手轻嗅指尖,仿佛在品味空气里恐惧的味道:“让我瞧瞧~这次又会是怎样的故事?”
最先倒下的银甲骑士抓着自己的咽喉,面甲下发出窒息的嗬嗬声。
他的净化符文如同被无形火焰灼烧,在皮肤表面爆裂成黑色斑块。
恶魔优雅地旋身,西装下摆扫过之处,士兵们的武器自动扭曲成麻花状,金属断裂的尖啸与哀嚎声此起彼伏。
血雾中伸出的暗影触手缠住骑士们的脚踝,将他们拖入深渊般的红雾,只留下空荡荡的铠甲在地上泛着黯淡的光。
莫娜卡半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魔力如潮水般被卷轴抽走。她望着眼前身影玩弄猎物的姿态,血金色眼眸里闪过一丝警惕 ——
但当银白之手的指挥官举起长枪,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势时,她还是咬牙将最后一滴血按在卷轴上。
红雾骤然暴涨,恶魔的笑声震得谷地的岩石簌簌落下,而远处传来的,是令人战栗的低语。
银白之手的指挥官涨红了脸,青筋在额头上暴起,他怒吼着将长枪全力刺向那恶魔,枪尖燃烧的净化之火在红雾中摇曳,却在即将触及对方胸膛时,被一根白皙的手指稳稳抵住。
恶魔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那笑容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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