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鼎盖掀开，三颗淡青色的"聚气丹"静静躺在其中。虽只是最基础的丹药，但成色极佳，丹纹清晰，放在外门也算上品。
但西御没有就此停止，新一轮草药再次入炉。
西御指尖灵火一转，炉鼎内的温度骤然攀升。
他这次炼制的并非普通聚气丹，而是——筑基丹！
此丹虽不算稀世珍品，但对于炼气期修士而言，却是梦寐以求的破境之物。寻常炼气修士冲击筑基，需经历灵力凝液、经脉重塑之苦，稍有不慎便会根基受损。而筑基丹却能护住经脉，令破境事半功倍，几乎感受不到瓶颈阻碍。
"嗤——"
一株株灵草在鼎中化作精纯药液，西御双手结印，灵力如丝，将药性层层调和。鼎内青雾翻涌，隐约有灵纹浮现。
小精怪趴在鼎边，看得眼睛发直："这、这手法……也太娴熟了吧！"
西御没有理会，专注控火。
——他炼制的筑基丹，与寻常丹方不同。
草木之灵的天赋让他能感知灵草药性本质，因此调整了传统丹方，加入了一味"星灵草"。此草药性温和，能中和日耀院功法中过于霸道的火气，使得丹药更加温和，几乎适合所有体质的修士。
"凝！"
一声低喝，鼎中药液骤然收缩，化作三颗浑圆丹药。丹成瞬间，竟有淡淡星辉在表面流转，随即内敛。
西御收起丹药，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这筑基丹，放在日耀院外门，现在应该也是极为稀少的东西了吧。
一夜下来，西御总共炼制了十瓶筑基丹和三十瓶聚气丹，应该足够他卖了。
————
第二天，日耀院外门城池，一个年轻的身影扛着一杆大幡，走到了城池最中央人流最密集的地方。
上书《莫氏神药》。
晨雾未散，青石铺就的集市上已经人影绰绰。外门弟子们三三两两聚在各处摊位前，挑选着符箓、灵草或是低阶法器。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混作一团，显得热闹非凡。
西御蹲在集市最边缘的角落，面前铺着一张洗得发白的粗布。三颗青中泛着星芒的筑基丹摆在布上，在晨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半个时辰过去，来往的弟子们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偶尔有人瞥见丹药，也只是嗤笑一声便快步离开。
"这群人眼睛长在头顶上了？"小精怪的灵体在西御袖中扭动，"筑基丹都看不上？"
西御指尖轻叩地面。他早该想到——"莫小豆"这个身份在外门显然没什么信誉。
"得换个法子。"
他从纳戒中掏出一个铜皮喇叭。这是当初在凡俗城池游历时顺手买的，喇叭口还磕破了一角，但灌入灵力后，声音足以传遍整个集市。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炸雷般的吆喝声骤然响起，惊得附近几个弟子手里的灵果都掉了。整个集市为之一静，所有人都扭头看向这个平日畏畏缩缩的外门弟子。
"极品筑基丹！护脉破境，毫无瓶颈！炼气圆满服下，三日必入筑基！无效不要钱！"
这一嗓子下去，集市顿时炸开了锅。
"莫小豆疯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弟子挤到前排，指着丹药哈哈大笑，"就你这连火候都控不好的废物，能炼筑基丹？"
西御记得这人——执法堂的张疤脸，昨夜刚被梦溪吓退过。
"张师兄若不信，"西御故意缩了缩脖子，装作怯懦模样，"不妨找个炼气圆满的师弟来试试？"
围观人群哄笑起来。有人起哄："老王！你不是卡在炼气圆满五年了吗？快来试试莫大师的神丹！"
被点名的中年修士脸色铁青："放屁！老子宁愿去闯火狱洞也不会吃这种来路不明的——"
"我、我试试……"
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突然打断喧闹。人群自动分开，露出个瘦得像竹竿似的少年。他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洗得发白的衣角。
"是药园的周小寒！"有人惊呼，"他妹妹周小雨卡在炼气圆满两年多了！"
西御目光微动。这少年修为不过炼气七层，但腰间挂着药园的玉牌，显然是替人来试药的。
"小雨她……经脉淤堵，试过七次筑基都失败了。"周小寒声音发抖，却坚定地伸出手，"若莫师兄的丹真如所说，我愿出双倍价钱！"
集市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周小寒为了给妹妹治病，连本命法器都卖了。
西御将一颗丹药放在他掌心："先试后付。若无效，我赔你二十灵石。"
周小寒深深鞠躬，转身飞奔而去。看热闹的人群呼啦啦跟上一大半，剩下的则围着西御七嘴八舌：
"莫师弟，你这丹方从哪来的？"
"该不会是把内门丹阁的丹药偷出来卖吧？"
西御笑而不答，只是又取出两瓶普通聚气丹摆在布上。这些都是他昨夜随手炼的，成色却比市面上的好上三分。
正当几个弟子犹豫要不要买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突破了！周小雨突破了！"
惊呼声如浪涛般由远及近。人群自动分开，只见周小寒背着一个满脸泪痕的少女狂奔而来，少女周身还萦绕着未散的筑基灵压！
"莫师兄！"周小寒扑通跪下，"大恩不言谢！小雨她只用了半刻钟就——突破一直以来的瓶颈了，而且体内淤堵也已经消除。”
"真的突破了？！"
"毫无瓶颈？！"
整个集市瞬间炸开了锅，人群如潮水般向西御涌来。
"莫师兄！给我留一颗！"
"我出双倍灵石！"
浩浩荡荡的人流瞬间就将西御昨夜炼制的丹药一扫而空，但还有很多人没有买到，站在摊子之前焦急的询问。
西御收起幡子与摆放丹药的桌子。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的丹药已经售空，明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我还会在这里，但是同样是限量，先到先得哦。”
随后西御慢慢悠悠的走回了居住的地方。
边走边计算着今天的收益。
“干个几天，应该就能在这城中心买套大一点的屋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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