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逐渐开始热闹起来,篝火也多了。
突然间,一阵十分喧闹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原本营地中人还当是又有人猎了猛兽归来,可声音越来越近,大伙却听出了不同。
营帐中的景帝和骆青松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他们刚走出来,就见几百黑衣人从营地外围闯了进来。
“啊——”
一声声尖叫响起,现在谁人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看就是刺客。
“闲杂人等进营帐,我等只要狗皇帝那条命。”
那些刺客中领头的高喊一声,果然不少家眷,甚至胆小一些的大臣都立刻躲进了自己的营帐中。
当然也有胆大的,忠心的挡在景帝面前想要阻挡刺客。
景帝虽然已经成为了目标,却十分淡定,只冷冷的询问一句。
“你们是何人?”
“何人?要你命的人。”
那领头的又一声高喊,却并未立刻上前。
毕竟景帝身边还有个景国的大将军骆青松呢。
“哦?那你们凭何觉得能要了朕的命?”
“凭何?自然是凭你狗皇帝身边已经没守卫了。”
“是吗?那朕的禁军难道是吃白饭的?”
“哦?哈哈,哈哈哈!那你可以看看。”
那领头的一句话,景帝转过身就看到原本在他身旁守卫的那些禁军竟然将手中的刀剑对上了他。
只不过这些人也是鼠辈,只敢震慑不敢往前。
“禁军指挥使孙威,人呢?”景帝左右瞧了眼,厉喝一声。
谁知这禁军的头头,指挥使孙威并未在他旁边,倒是从对面黑衣人那里走了出来。
“陛下,您找属下有何事啊?”
这孙威一脸的戏谑,十分欠揍的样子,即使不说,也十分明了了。
“看来,你是背叛朕了?”
景帝倒也不慌,只是冷笑一声。
“哪儿能这么说呢,陛下。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不是正常的吗?您识相的话,就赶紧束手就擒,让属下也能快快交差领了银子远走高飞。”
自从禁军前指挥使在保护景帝时受了重伤不治之后,孙威就接替了他的职位,如今已经有十年光景。
现在他背刺皇帝,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不过景帝哪怕四处受敌,却还是泰然处之。
“这么说,你是收了钱财才会背叛朕?”
“可,可以这么说。”
“那朕倒要问问,荣国公给你多少银子,让你带着整个禁军背叛的?”
“荣国公他老人家给了我两万两黄金,他还说......”孙威的话戛然而止。
他面容惊恐的看向景帝,满是不可置信。
“孙威啊孙威,你还当真是个眼皮子浅的,两万两黄金就让你背叛朕了?”
景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这孙威是蠢还是笨了。
“你怎知......”
“行了,王连奎,出来吧。莫要让这么个没出息的打前站了。”
骆青松在景帝身旁,眼睛十分锐利,很快就锁定了黑衣人后面的胖子。
“哈哈,骆青松,当真是眼力不错啊。”
话到如今,荣国公王连奎也不躲了,直接从黑衣人身后走了出来。
自从上次在漪澜园中被外孙晏修晨抓伤,第二日又在朝中硬怼八皇子之后,荣国公就一直对外称病重昏迷,不再出门。
这时日一长,众人都道荣国公当真是“病的不轻”。
再加之荣国公的黑桩产业被镇抚司查处了,儿子王效富降成了芝麻绿豆官,女儿兰贵妃当街自杀,外孙将他抓伤又中毒爆体而亡。
更有猜想这荣国公怕是气都要被气死了。
即便是没气死,也奄奄一息了。
可今日他竟然又出现了,不仅出现了,竟然还神采奕奕,要刺杀当朝皇帝。
现场之人哪个能想到?
不过有些曾经跟着荣国公一派的官员已经跃跃欲试,开始动摇了。
荣国公大步流星走到了景帝一丈的距离停了下来。
“荣国公,你今日这一出是要作何?”
“作何?自然是要取了你这个好女婿的性命,让我王家继承大统。”
“呵,朕平日里对你荣国公府也是不薄,你为何会有反叛之心。”
“不薄?哈哈哈......”
像是听到了大笑话,荣国公笑的一身肥肉都跟着颤抖。
“以往,在朝堂上,我要被宁国公压着一头,市井中也只能跟着宁国公身后,捡捡漏。即便是这样,还是被镇抚司查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说是宁国公对你不起,与朕有何关系?”
“说得对,宁国公势大,过去我不能与他硬刚。但现在不同了,他死了,我正好有机会翻身。”
说到这里,荣国公眼前都已经出现了日后登基的画面。
骆青松在一旁瞧着,只觉得荣国公是魔怔了。
“想不到,荣国公平日里最为圆滑,竟也有今日的高调之时?”
被骆青松一呛,荣国公面色不改,只是有些轻蔑的瞧了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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