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您好了?”安王有些心虚的找补道。
“皇兄不是该说朕怎么没死吗?”
景帝一边调侃一边嬉笑,对于安王来说却是寒冬的冰柱直入心底。
“陛下......说笑了。”
“说笑吗?哪里有皇兄可笑。”景帝从骆青松手中接过那两个装了毒药的瓷碗,“说来也是真的有意思,朕只不过是调换了你们手中一份这个......”
“陛下,叫‘阎罗泣’。”福公公适时的提醒一句。
“对,‘阎罗泣’。竟然就能看到你们父子反目,当真是值的很呢。”
话音落下,安王和八皇子心中一紧,震惊的看向景帝。
片刻后,现场的文武百官也终于从这只言片语中听出了惊天的秘密。
胆大的偷偷抬眼瞄了一眼景帝。
可他们所有人看到的只有景帝的淡定冷漠,毫无想象中的震怒。
只有骆青松听闻此言,微不可察的白了一眼身旁的景帝。
心中腹诽:这老狐狸精还真是舍得下面子,搁着别人,谁能将绿帽子这么直白的露出来。
“陛下,您,您是说,父子是,是安王与,与八皇子......”
人群中一位年老的亲王资历也是最高,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往前一步,又颤声问了一句。
作为皇亲,这些人平日里只需得了供养,享受荣华富贵就是了。
他们没有正事要做,每日闲的只剩瞎猜忌。
今日真听到了大瓜,而且还是关于皇族血脉的,这些亲王立刻就来了精神。
这事他们定是要问个清楚,有个高下立判,才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是啊,老皇叔,你没听错。这八皇子并非是朕的血脉,而是安王与那宫女所生。然后赖在了朕的头上。”景帝大方的将此事昭告天下,之后又找补道,“不仅如此,这父子两刚才还想致朕于死地。”
这下毒一事就在刚才安王解释之时,已经明了。
现在谁人都知道,这罪魁祸首至少安王没跑了。
只是他与八皇子的关系,现在再有此一说,当真是让在场之人惊掉下巴。
“陛下,臣冤枉啊——”
“父皇,儿臣冤枉啊——”
安王和八皇子纷纷低头磕头,不停地求饶。
但那一下下磕在地上的脑袋里想着的,却是景帝怎会知道这些?
更重要的是,背后的那些,他又知道多少。
“冤枉在哪里?是冤枉你们的父子关系,还是冤枉你们给朕下的毒?”
景帝的话音落下,骆青松正好接上。
“陛下,他二人可滴血验亲,亦可各取一块骨头,滴骨认亲。至于下毒,这两粒毒药都是真的。一粒是安王想要诬陷八皇子,又被八皇子派人送回他营帐的。另一粒则是八皇子交给小太监,被羽一偷换而来的。八皇子所派两人都已经被擒拿,随时可问话。”
这下便是安王与八皇子再争辩也无济于事了,事实确凿。
正当所有人都唏嘘不已时,突然间八皇子嚎啕大哭起来。
“父皇,儿臣是受安王威逼的。他道他是儿臣的亲生父亲,若是儿臣不听他的,就告诉您真相。儿臣怕您听到这话,从此不认儿臣、不信儿臣。所以,儿臣才对他虚与委蛇的。儿臣本就是要将那毒药换成解药的,绝对不会害您。只是没来得及,就被龙卫找到了。您信儿臣啊。”
这哭声惊天地泣鬼神,就算八皇子是装的,也能让人动容几分。
但他偏偏又将这个锅甩给了安王,他的亲生父亲,一时间真真假假,倒让人不知道该不该信了。
不过,八皇子的出身他自己不能选,说到底还是安王背后有阴谋。
当然,现场之人又都没见过阿清,或者说不知道八皇子还有个孪生兄弟。
八皇子更仗着脸皮够厚,在景帝面前死不承认,让他没证据下杀手。
退一万步讲,景帝就算要杀,安王也定然要死在他八皇子的前面。
只要能够苟延残喘,八皇子就会给自己寻找活下去的机会。
显然,在恶犬、饿狼堆里存活下来的八皇子,更能舍得出去一切。
安王听到八皇子这半事实半胡扯的求饶,瞬间恼羞成怒。
“你,你胡扯。你早就知道,我与你母亲在你幼时便告知你......”
“我母亲?我母亲不是死了吗?”八皇子假似无辜的一问。
母亲死了?
这一问彻底让安王滞愣在原地。
母亲死了!
那便是八皇子将铁了心护主的心思表明了。
可他安王呢,却差一点将这秘密道出。
安王知道在这些大臣中,或者是暗处,定然会有那人的眼线。
虽然他们不一定会杀他,但经过这些人的嘴,他在那人面前的信任度再次降了一大截。
抬头再瞧景帝,也带着探究的眼神。
便是说他已经听出那人没死,至于是谁,就要听他安王来说。
这一道道催命符不断地冲击着安王,此刻他知道,不管说与不说,他都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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