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这个问题,就是李时俭这些天一直在想的事情。
虽然他鼓励开荒,但他也做出了承诺,前面五年不收田税,无法通过开垦荒田填上这个亏空。
而且种植辣椒,甘蔗和油菜花,都不属于耕田,不用按照耕田缴税,能收缴上来的田税就更少了,亏空就更大了。
但是让他按往年收取田税,他又做不到。
整整三倍的田税,多少人会因此忍饥挨饿,食不果腹。
他本就是农户,在年少时自己也种过粮食,知道耕种有多辛苦,他怎么忍心这么做。
“我还在想办法,日子还长,总归能想到法子的。”
张蔓月捧着他的脸,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李时俭的心情好了不少,“就这么相信我?”
“当然啦,你可是我的男人,我当然相信自己的眼光。”
李时俭失笑。
张蔓月也笑得很开心,她还没有告诉李时俭,自己有秘密武器。
她身上的灵液,对植物的生长特别有帮助。
别的她不清楚,但是滴了灵液的辣椒,当真是硕果累累,比起她见过的所有辣椒都还要长得好。
以此类推,粮食应该也是一样的。
刚好她有这么多的灵液,自己用也用不完,就当做造福百姓了。
李时俭捏住她的下巴,“你在想什么?”
张蔓月回过神,“没有哇,我哪有在想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了。”
李时俭一看她这目光,就知道她在撒谎。
或许连她都不知道,她骗人的时候,特别喜欢看人的眼睛,似乎这样就能摆脱自己说谎的嫌疑。
“真的没有,不是在骗我?”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骗你。”
她拍开李时俭的手,“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我要赶紧睡觉了。”
说完,她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李时俭看着她,笑着摇摇头。
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吹了油灯,躺在张蔓月身边,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
“今天孩子有没有闹你?”
“没有,今天他还挺乖的,我都没有吐。”
她的寝衣有些单薄,轻易能摸到小腹,即便这样,李时俭还是只摸到平坦的小腹,摸不到小孩的半点踪影。
张蔓月忽然按住他的手,“你别乱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孕激素的影响,看见李时俭,她总觉得特别可口,特别想要。
现在他这么撩拨自己,谁能顶得住呀。
李时俭却不知她心中所想,问道:“怎么了?”
“我又不是木头,你这么摸来摸去,我痒。”
李时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张蔓月蒙住他的眼睛,“不许这么看我。”
再看她,她可就要忍不住了。
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扫得她掌心痒痒的,心里也跟着痒痒的。
收回自己的手,“赶紧睡觉吧,你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再摸一摸孩子。”
“你不是什么都没摸到吗,孩子还这么小,他也感受不到。”
“孩儿他娘喜欢。”
张蔓月:……
你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我什么时候喜欢啦,你不要瞎讲。”
李时俭的喉咙发出闷闷的笑声,听得张蔓月脸红耳热,拉起棉被盖住自己的脸。
自己什么都没说过,他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他已经能成精了,能读懂旁人的心思不成。
李时俭把棉被拉开,“不憋气?”
“不要你管。”
李时俭把人搂在怀里,“傻丫头。”
张蔓月戳他胸口,“你说谁傻。”
“你我是夫妻,你若是想要我怎么做,只管说就是,我没有不依你的,就算床榻上的事,我定也会让你满意。”
张蔓月的脸颊更烫了,“你这个人,这种时候说这个做什么,我才不要听。”
李时俭将人搂得更紧了些,“我问过了,前三个月不能行房,后面快生的两三个月也不行,中间小心一些还是可以的。”
张蔓月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他问过了,问的谁?
“你找人问这种事?谁跟你说的?”
“我去找梁大夫问的。”
张蔓月感觉自己以后没脸见梁大夫了。
李时俭继续说道:“现在还不到三个月,胎相还不稳,你先忍忍。”
张蔓月的脸烧了起来,“谁说我想了,你才要忍忍呢。”
李时俭轻笑出声来,胸膛震动,张蔓月愤愤不平地掐了他一把。
她真的没有那么想,是孕激素影响了她。
这个臭男人,居然不相信她的话。
最初的难为情过后,她在李时俭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困了。
什么难为情,什么不好意思,全部都抛在脑后,困意如同潮水一般朝她袭来,她搂住李时俭的腰,很快就睡了过去。
李时俭见她睡着了,亲了亲她的头发,搂着她也睡了过去。
这一晚上叶明秀睡得却不是很好,一晚上醒了好几次,直到五更天到了,她立马起床准备做早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