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鼻翼轻轻一皱,从屈富春的身上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这股血腥气,混杂着汗水和尘土的味道,却没能逃过她敏锐的嗅觉。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眼神也变得更加深邃 。
“不客气,记得下次不要与这种人起冲突,对你不好。”司徒半梦幽幽地说道。
屈富春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司徒半梦转身离去,而屈富春则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屈辱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有人帮自己。
而且她看起来像是富家小姐。
屈富春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司徒半梦在小城的街巷中寻了一处幽静的院子租住下来。
院子不大,却有着几分古朴的韵味。
几株不知名的花草在墙角静静绽放,给这略显陈旧的院子添了些生气。
过了几天,司徒半梦正坐在院子里整理灵魂管理局的档案,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她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屈富春站在门外。
司徒半梦有些意外,想不到他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屈富春今日穿了一件洗得有些发白但还算整洁的布衫,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纸包,纸包上还印着淡淡的糕点油渍。
看到司徒半梦,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局促的笑容,略带紧张地说道:“小姐,我……我知道您不稀罕这些东西。”
“可这是我自家做的糕点,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您能收下。”
司徒半梦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屈富春手中的糕点上,并未伸手去接。
她的鼻翼轻轻动了动,那股熟悉的血腥气再次钻进她的鼻腔,让她心里泛起一阵不舒服。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语气也透着疏离:“不必了,你拿回去吧。”
说罢,她便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屈富春站在门外,手中的糕点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他的笑容渐渐消失,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
但很快,那丝神情又被他深深隐藏起来,他默默地转身离开。
又是几天过去。
这日,司徒半梦去集市上买东西。
集市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她正挑选着一些生活用品,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小声议论:“听说了吗?刘麻子死了!”
“啊?怎么死的?”另一个人好奇地追问。
“还能怎么死的,跟之前那些富人一样,被割了舌头!”
司徒半梦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屈富春的模样,还有他身上那股怎么也散不去的血腥气。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难道真的是他?这一切难道都和他有关?
烈日似火,将街道烤得滚烫,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燥热。
屈富春拉着那辆破旧不堪的黄包车,艰难地站在街边。
他的衣衫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热气。
眼睛里满是疲惫,却依旧强撑着,期盼能等来客人。
就在这时,司徒半梦的身影出现在街道的转角。
屈富春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绽放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他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小姐,真巧啊!您这是要去哪儿?我拉您去,不收钱!”
司徒半梦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冷而不屑,一言不发地坐上了车。
屈富春丝毫不在意她的冷淡,拉起车就快步前行。
一路上,他热情地说着各种话题,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小姐,前面不远处有个阴凉的地方,我拉您去那儿歇歇脚,喝点水。”
“这天实在是太热了,您可得小心别中暑了。”
司徒半梦望着街边的景色,对屈富春的话充耳不闻,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屈富春却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我知道一家小店,他们家的点心特别好吃,等会儿我给您买来尝尝。”
司徒半梦依旧沉默,偶尔发出的一两个单音节回应,仿佛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终于,车子到达了目的地。
司徒半梦缓缓下车,从精致的小包里掏出几枚铜板。
屈富春看看铜板,又看看司徒半梦,连忙摆手:“小姐,我说了不收钱的,能拉您是我的荣幸。”
司徒半梦冷笑一声,目光上下打量着屈富春,眼神里满是嫌弃:“就凭你,也配和我谈荣幸?”
“瞧瞧你这副寒酸样,浑身散发着一股穷酸味,也敢对我献殷勤。”
“你不过是个低贱的车夫,每天在这臭烘烘的街上拉车,以为做点小恩小惠就能得到我的青睐?简直是白日做梦。”
她微微扬起下巴,继续嘲讽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我身边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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