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溪女和姜茧儿护卫着宗青崖,勉强算是星夜兼程。
宗青崖自以为自己十分强健很能吃苦,可他这个强健和能吃苦都在士子的范畴内。
华溪女和姜茧儿的不眠不休是除了大小解下马之外,一天十二个时辰一连好几天不眠不休的骑在马上;宗青崖的不眠不休中,除了大小解要下马,吃饭喝水也要下马,困得睁不开眼就要从马上掉下来……
她们一行三人的’不眠不休’只能按照宗青崖的标准,除了吃饭喝水大小解,一天还得睡上两个时辰。
三天后,中午前后,三个人赶到了荥阳城外的渡口,过了河就是荥阳城了。
宗青崖看着安然依旧的渡口,松了口气,孙氏大军还没到,那就来得及了。
“好好吃顿饭吧。”宗青崖指着一家看起来很不错的食肆。
“好!”姜茧儿立刻响应,这几天天天啃咸肉干饼子,舌头上的皮都磨破了。
三个人栓好马,刚进大堂,姜茧儿就看到了坐在大堂一角桌子边的余书。
余书不敢置信的瞪着姜茧儿和华溪女,开始拼命眨眼。
姜茧儿正要和余书打招呼,见余书眼睛飞快的眨,纳闷了,捅了捅华溪女,示意她看余书。
华溪女看过去时,余书已经转过头,半边脸看起来很严肃。
华溪女急忙拉了拉宗青崖,低低道:“最东边,角上那一桌,那个酱紫衣裳的,是余书。”
宗青崖微微侧头听着华溪女的话,没看余书,脚步也没停,却稍稍转向,坐到了抬眼正好看到余书的一张桌子前。
伙计送了茶水和一碟五香花生上来,宗青崖点了菜饭,听着伙计扬声喊出去,举着杯子和伙计笑道:“这茶是高沫吧,我可喝不惯,你们家有好茶吗?”
“有,什么价儿的都有,小的拿来给您看看?”伙计立刻欠身笑答。
“不用看,给我沏一壶绿茶,要今年的新茶。”宗青崖笑道。
“好咧!”伙计应了一声,小跑出去,很快就托着托盘,把茶叶给宗青崖看过,倒进茶壶,再提了银水壶过来沏茶。
宗青崖将一串儿五个大钱塞到伙计手里,压低声音问道:“你身后那一桌从哪儿来的?”
“河那边。”伙计的声音也压得极低。
“多少人?”
“那两章桌子都是。”
伙计说着话,手下不停,沏好茶,看向宗青崖。
宗青崖端起抿了口,笑道:“这茶不错。”
伙计笑着欠身,迎着另外一桌客人的召唤小跑过去。
宗青崖点的都是很快就好的菜,抿了半杯茶,菜饭就送上来了,三个人刚吃了几口,余书那张桌子上的人呼啦啦站起来,两个人架着余书往外走。
宗青崖毫不掩饰的伸头看余书和架着余书的两个人。
“病了。”跟着旁边的一个汉子看着伸头看热闹的宗青崖,干笑着解释了句。
宗青崖立刻缩身回去,一脸嫌弃,一只手不停的扇。
姜茧儿急忙跟着宗青崖,冲着余书,胳膊乱挥。
华溪女看着两桌人都出去了,看向宗青崖。
“再等小半刻钟。”宗青崖说了句,端起碗吃饭。
华溪女和姜茧儿也端起碗赶紧吃饭。
半刻钟后,三人出来,上了马,赶往京城方向,马速还没提上来,三个人就看到了前面两辆大车和围在大车旁边的十来个人。
“都打晕,不能打死。”宗青崖看向华溪女,话里带着试探味儿。
“嗯。”华溪女点头,看向姜茧儿,“我去,你看着。”
“好。”姜茧儿应声干脆,纵马往前。
华溪女跟上,宗青崖急忙催马跟在后面。
华溪女和姜茧儿一前一后,越过那两辆大车,华溪女跳下马,扑上去,一拳打晕了车夫,回身扯下离她最近的一匹马上的汉子,挥拳打晕,扑向另一匹马。
华溪女一个女人,一声不响挥拳就打,这是那群汉子万万没想到的,直到华溪女扑向第二匹马,那群汉子才反应过来。
第二匹马上的汉子刚挥起鞭子,就被华溪女拽下了马,顺手一巴掌打晕过去。
“这个女人厉害,刀!刀!”领头的汉子眼力好反应快,可他抽出刀的功夫,华溪女又拽下来一个汉子。
余下的汉子挥刀催马扑向华溪女,姜茧儿的流星镖砸在领头的汉子刀上,领头的汉子一声惨叫,虎口崩裂,那柄刀断成两截,呼啸着飞出去。
宗青崖不紧不慢的赶到两辆车旁时,围在车旁的汉子都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了。
姜茧儿跳下马,把那些汉子们的马收拢起来,华溪女拉开第一辆车车门,从车里揪出一个士子打扮的中年人,一个小厮跟着后面滚下车,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要打晕吗?”华溪女揪着中年人,问宗青崖。
“打晕。”宗青崖干脆的一挥手。
华溪女两巴掌打晕两人,走到后面一辆车,拉开车门,车子里躺着余书,眼巴巴看着她,呜呜咽咽哭起来。
华溪女把余书提下车,拎起长衫看了看,找了把刀,把捆着余书两条腿的绳子割开,再割开捆着手的绳子,余书抖着手,从嘴里抠出两个麻核,手指点着荥阳方向,却没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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