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受害者索菲亚也点了点头,似乎也是认可“意外”这个说法的。
“意外?”杨不凡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索菲亚被包成了“艺术品”的脚丫。
不忘用中文调侃:“看来,打败你的不仅是天真,还有......无鞋。”
不等索菲亚追问是什么意思,她伸手从自己礼裙某个隐蔽的褶皱里——那里显然有个小暗袋——掏出了一把东西。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她将那些在T台上“捞”起的水晶珠子,一颗一颗,不慌不忙地放在旁边一张铺着黑色丝绒面的矮脚凳上。
珠子落在丝绒上,折射着后台冷白的光线,冰冷而刺眼。
她摆放得很有序,似乎在比对什么。
端详片刻,又伸出手指,调整了其中几颗珠子的位置。
最后,她从另一个小口袋中,取出了那颗沾着已经干涸褐红色血渍、边缘锋利的水晶珠子——正是从索菲亚脚心取出的那颗——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一长排珠子的正中央。
做完这一切,她抬起头,看向老约翰和死死盯着那些珠子的亚尼,下巴朝丝绒凳上的“证物”方向微微一扬,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
“这个,你们看着。不眼熟吗?”
作为设计师,尤其是对细节有着偏执追求的设计师,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作品上的每一个配件?哪怕它只是一条装饰用的腰链。
亚尼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弯腰,手指颤抖着,似是想要拿起那些珠子,却又怕将其顺序破坏而不敢触碰。
他死死盯着珠子的切割面、大小、还有那独特的、带着一丝哥特风格的棱角设计......
几秒钟后,他直起身,脸色煞白,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扭曲变调:
“这......这是艾米莉·斯通那条腰链上的水晶!是我在老师的指导下特意为她那套‘暗夜玫瑰’造型特别设计的配件!每一颗都是手工切割,独一无二!我亲手检查过!”
后台,一片死寂。
只有亚尼急促的呼吸声,和众人骤然投向某个方向的或震惊、或冰冷的目光——
艾米莉·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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