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冷风如刀割般刮过，仓库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北方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长凳上，一名男子被绳索紧紧捆绑着，身体扭曲，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陈学文站在一旁，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鹰，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在这寂静的仓库内回荡：“咱们不用搞那么复杂的，先来个技术含量小一点的，你们了解人体的骨骼结构吗？比如说脚上的结构……”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宣告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都将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到30分钟，陈学文停下手中的动作，接过黄旭宁递来的布，缓缓擦拭着手上的血，那殷红的血迹在白布上晕染开来，如同一朵盛开的诡异之花，他抬眼，目光扫过被绑的几人，冷冷开口：“就这么简单，银针一扎，留的血很少，你们可以不招，接下来体验一下胸部，我看看选谁？”
陈学文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刃，在众人身上划过，他发现，除了一个人腿没有打颤，其他的都脸色惨白，浑身打颤，仿佛被恐惧的恶魔紧紧缠绕，陈学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朝着那个看起来“很硬气”的人走去，轻声说道：“你好像很硬气！”
“呜呜呜！” 被堵住嘴的罪犯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仿佛在拼命诉说着什么。
“这是有话要说？行！给你机会！”陈学文说着，伸手拔掉了罪犯嘴里塞着的布团。
罪犯大口呼吸几口气，仿佛在拼命汲取着这来之不易的自由空气，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我说！不过你先回答我，你是幽灵还是活阎王？”
“什么意思？”陈学文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特务处最近冒出两个新人，一个是活阎王，另一个是幽灵，我们都在搜集这两个人的信息！”罪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这空旷的仓库内显得格外清晰。
“这个事情我还不知道，不过，在沪城的时候倒是审讯过几个日本人，有几个像你们一样的日本间谍好像喊我幽灵什么的，这很重要吗？”陈学文笑着说道，笑容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你是幽灵？”罪犯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问这个有意义吗？”陈学文冷冷地反问道。
“有意义！至少知道是死在谁手里的！”罪犯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还用我继续吗？”陈学文再次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确定你是幽灵，就没那个必要了，如果早知道你是幽灵，我就直接告诉你了！”罪犯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这倒是个好建议，下一次我试试，告诉你们日本间谍我是幽灵，不过，也没人信吧？”陈学文笑着说道，笑声中却带着一丝自嘲。
“总会有人信的！”罪犯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在这仓库内回荡不息。
看到黄旭宁已经坐下来准备记录，陈学文微微点头，说道：“也是！说吧！”
“我叫森田夜值，那个是你们炎国人，被利用了，这两个是桥本在野和田本船上，我其实就是招了也没多大用处了！” 森田夜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给炮兵指示目标？”陈学文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犀利。
“是！”森田夜值无奈地回答道。
“不要告诉我，潜伏这么久就是这一个任务！”陈学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
“我们这个小队5个人，死了两个，我们这样的小队很多，有些加入了29军，有些加入了其他军队，我们彼此不发生联系，只接受上级的命令，最近命令就是给炮兵指示目标，另一个长远的目标就是通过各种手段提高自己的军职，利用军官不和睦，在战场上暗杀前线指挥官！” 森田夜值一口气说完，仿佛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这些我都知道，你只是交代这些恐怕过不去啊！要不你再说点？”陈学文笑着说道，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威胁。
听到这话后，森田夜值无奈地笑了笑，笑声中充满了苦涩：“能够爽快的死去都成奢望了，这也许就是你们炎国说的命吧！焦玉林，焦团长的侄子，是我们的人！”
“你们收买了他？”陈学文笑着问道，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冰冷。
“真正的焦玉林已经死了，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如果他知道我被抓了，这会儿在不在军营就不好说了，现在的焦玉林叫铃木井一，我们是同学，所以我才知道，他应该是另一个小队的队长！” 森田夜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益”，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这个“重大发现”。
“厉害！没了？”陈学文微微挑眉问道。
“没了！能说的都说了，其实从你上次抓了人之后，我就知道，一旦我完成任务就可能回不去了，所以，现在我们这些人都很谨慎，彼此之间没有联系，除非之前就认识的人！” 森田夜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落寞，仿佛在感叹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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