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也太苦了。”
“那您也不能倒了啊!”杨慕贞话落。
张大夫便从隔壁院子里,爬墙飞了过来,王誉连拉带拽的都没能拦住他。
“好啊!我说你这病怎么就是不肯好呢!
合着,你是故意要来砸我招牌!”
张大夫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芍药跟桂枝赶紧从正门跑了进来。
两家的看府家丁,对此见怪不怪,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们,都是在做着各自的事情。
杨兆明看着张大夫亲手端来的、比他脸还大的药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非喝不可?”
“非喝不可!”
杨兆明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杨慕贞,杨慕贞赶紧别过脑袋,看向一旁。
“嗝——”
一碗药水下肚,杨兆明被撑到打了个饱嗝。
“失礼......”
杨兆明话还没说完。
“嗝儿——”
张大夫拿着海碗看了看,见碗底一滴药都没剩,满意地点着脑袋离开了蓍府。
“爹。您看您,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杨慕贞这时才走上前来。
杨兆明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命定的祸福,何必又多遭这一份苦药水子的罪呢。”
“爹!”
杨慕贞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好啦好啦,爹不说了。
爹从今日,不。
是明日!从明日起,爹改头换面,老实喝药,我再也不想被当成牛一样灌了。”
杨慕贞听完,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
“你跟萧白两个人,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杨兆明一脸慈爱的看向杨慕贞。
杨慕贞绞着手帕,脸色绯红,“爹!你就这么急着把孩儿给嫁出去嘛!”
杨兆明轻轻地叹了口气。
“爹是担心......”
接收到杨慕贞的威胁视线,杨兆明赶紧止住了嘴。
“爹!”
杨慕贞一脸探究的神色,抵着脑袋就探了上来。
“如果风萧白跟徐栀姐姐没有关系,您是不是也会为了徐栀姐姐,让女儿嫁给他?”
见杨慕贞有这样的疑问,杨兆明赶忙蹦了起来,矢口否认。
“怎么可能!
要是你不喜欢风萧白,爹就是把自己嫁给他,也不能让你跳进这样的火坑啊!”
杨慕贞的嘴角猛得抽搐起来,“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呢!”
两人一同进了书房。
书房的格子里,星溯砂被严实地放置在此。
“爹说得,可都是肺腑之言。
你若不喜了,那爹肯定不会同意你嫁给他!
莫说是我,就是徐栀也不会同意的!”
杨慕贞蓦得笑了起来,“爹,你别这么紧张。我真的只是开玩笑,我没有不喜欢他。”
杨兆明见她神色无异,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元狩五年,蓍府嫁女,汉武帝为表爱臣之心,特意添妆作陪。
红灯绸缎,喜乐钟鼓,鸣响不停。
王免坐在宾客之中,他摩挲着腰间的平安扣,轻声道。
“阿栀,萧白终于娶到了他心爱的女子。
不过......”
王免转头看向门口的杨思齐,他用力地哼了一声,转身进了蓍府的席面。
“思齐好像,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妹夫啊。
萧白以后的日子,怕是有得闹腾了。”
新人步入洞房,宾客尽欢,宴席慢慢散去。
王誉拉着王免的手,始终不愿松开。
待他将王誉送回房间后,这才回到原先的书房。
书房里很是整洁,没有半点灰尘。
桌上那幅未完的画作,也被王誉命人收了起来。
王免看着画上的妻子,呆愣了许久。
最后,他拿起画笔,补完了最后的部分。
又将这一年的画作,放进了木匣中用以珍藏。
“阿栀,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就如太阳每日都会升起一样,你我的重逢,也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实现。
我要做的,只是等待。”
同年。
霍去病率领大军,横扫边疆部落,得胜归来。
将匈奴打得不敢再犯,被汉武帝钦赐为大司马骠骑大将军。
副将詹玉武与谋士颜仲,得汉武帝赏。
此次班师回朝后,霍去病留在朝中,参与军国大事,副将詹玉武替他驻守边疆。
元狩六年。
霍去病再次率军出征,路遇异人,皆纳入麾下。
民间更是异者辈出。
传闻有不朽仙入世,凡经她手之物,上至岩石,下到丝缎,皆坚不可摧。
更甚者称,见过能转嫁祸福之因的僧人现世,但其下落却是飘渺无踪。
霍去病在安定完边疆骚乱后,便班师归朝。
然,死星降临,邪祟作乱,民间百姓苦不堪言。
更有传言,有能吞人的女妖怪出现,在民间村落中疯狂杀戮。
这些不知真假的传闻,接连不断地传到了霍去病的耳中。
他顿时心感愧疚。
他身有异能,却没能及时护住他深爱的百姓,这让他心中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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