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能够平定宁王？”
虞墨戈淡定道：“臣确定。”
话毕，建极殿安静得只听得到空中飞过的群鸽之声……
陈佑祯还能什么？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不行！”殿门外，一声浑厚的喝声划破寂静，荀正卿一身朝服稳稳走入殿门，不亢不卑地经过众人，站在子脚下，虞墨戈面前。
“虞大人，您隐藏的够深啊。”荀正卿冰冷道，随即阴测而笑。“宁王即将兵临城下，你退，他便会退，难不成你们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荀正卿言语激愤，虞墨戈却不以为然，淡淡应了句：“不是。”
“既然不是，你又何以保证能够一举击退叛军？便是以这五军营和三千骑兵吗？是你看了叛军，还是高估了自己？”
虞墨戈摇头。“也不是。”
“那究竟为何！虞大人，你敢吗？”荀正卿眼神狠厉，步步紧逼。
虞墨戈看了眼敬王，又望向仍居高临下警觉的陈佑祯，沉思片刻，镇定道：“没什么不可的，既然陛下想要知晓，臣必知无不答，无以隐瞒。”
“宁王能够肆无忌惮，是因为他有后备军及整个山东府做支撑，若是把山东平定，拦截援军，他没了根基和支援，前进不得，后退无方，只能束手就擒。”
荀正卿闻之冷哼。“得倒是轻巧，平定山东，你当时纸上谈兵，动动唇舌便可吗？”
虞墨戈轻睨了他一眼，唯是对陈佑祯道：“山东部署以备，只待一声令下，但这声令，我怕是只能听新帝的。”
“不可能！”荀正卿坚定道，内心却是匪夷所思。“调兵令握在我兵部手里，你何来的军队部署？”
“我没有军队，我只有匪人千万。”
“虞墨戈！”荀正卿几乎撕破了喉咙道。“你竟然勾结匪徒！”
“勾结了，如何？”虞墨戈脸色登时冷了下来，目如霜剑，逼视荀正卿。“首辅大人，您若是再拖下去，便是我想抵抗，也来不及了。”罢，他再次望向陈佑祯——
陈佑祯努力镇定，镇定，再镇定，可颤抖的双唇还是出卖了他。他喉咙滚动，盯着自己这个不待见的长子陈湛，眸低那种恨，无以言表。终了，随着他一声长叹，对着黄大唤一声：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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