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鹏戴好飞行帽，郑重点头：
"明白！一击脱离！"
引擎轰鸣声响彻山谷，歼六如离弦之箭冲向跑道尽头，随即腾空而起。
李云龙和赵刚并肩站在指挥所外，仰头望着战机消失在云层中。
"能行吗？"李云龙低声问。
赵刚握紧拳头："相信他吧。咱们的防空阵地准备好了吗？"
"二十挺高射炮，全部就位。"李云龙咧嘴一笑，
"够小鬼子喝一壶的！"
与此同时，段鹏已经爬升到五千米高度。透过座舱玻璃，他看见东方的天际线上出现了两个黑点——日军飞机正向矿区逼近。
"猎鹰呼叫巢穴，发现敌机，十二点方向，距离十五公里。"
段鹏按下无线电通话键，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嘶哑。
无线电里传来王弟仁冷静的回应：
"按计划行动，注意高度优势。"
段鹏深吸一口气，推动油门杆。歼六的涡喷发动机发出怒吼，速度迅速提升。他小心地调整航向，准备从太阳方向发起突袭——这是王弟仁教他的经典战术，利用阳光掩护接近敌机。
高度六千米时，段鹏开始俯冲。速度指针迅速越过音速，机身轻微震颤。瞄准具中，领头的日军九七式轰炸机越来越清晰。
"五百米...四百米...开火！"
段鹏按下射击按钮，30毫米机炮喷吐出火舌。炮弹如雨点般倾泻向日军轰炸机，瞬间将其右翼撕裂。轰炸机冒着浓烟向地面坠去。
"命中！"
段鹏兴奋地喊道，同时猛拉操纵杆。歼六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急速爬升，G力将他死死压在座椅上。
无线电里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是王弟仁的声音：
"干得好！注意你六点钟方向，一架零式追上来了！"
段鹏回头一看，一架零式战机正从下方咬尾而来。他立即执行王弟仁教导的战术——打开加力燃烧室，歼六的速度骤然提升，转眼间就将追击的零式甩开。
"哈！他们追不上！"
段鹏大笑着再次爬升，准备第二轮攻击。
此时，地面防空阵地也开火了。密集的弹幕在日军飞机旁炸开，段鹏抓住机会，再次俯冲攻击。
这一次，接近到三百米时，段鹏的三门23毫米炮同时开火，炮弹直接命中零式的发动机。敌机瞬间化作一团火球。
降落比段鹏预想的要困难得多。第一次进场时高度过高，他不得不复飞；第二次又因为速度太快，差点冲出简易跑道。最终，歼-6以不太优雅的姿态重重地落在跑道上，颠簸了几下才停稳。
当段鹏爬出座舱时，迎接他的是根据地军民的热烈欢呼。李云龙走过来，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击落两架，干得漂亮。"
段鹏的双腿还在微微发抖，但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他看着天空中渐渐散去的硝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日军不会轻易放弃制空权，更激烈的空战还在后面。
"下次我会做得更好。"
段鹏说，目光坚定。
赵刚点点头：
"当然会。因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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