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界杯排名靠后的代表队主将,充其量不过是全国顶尖水准,距离真正的职业赛场还有着遥不可及的差距,根本无法对德国队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你的那一份,还是靠着你自己亲手赢下来吧!”
手冢国光背起了放在一旁的网球包,拉链的声音在安静的球馆内格外清晰。
他的眼神平静,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情感,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对自己的网球再多一点信心吧,一味的退让和自我怀疑,只会让你原地踏步,直到彻底失去向前迈出一步的勇气!!”
如今的他,之所以能变得如此强大,正是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自己所坚持的道路。
这条路,即便是最终被证明是错误的,也需要有人亲自走过,才能知晓其中的曲折与风景!
闻言,塞弗里德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久久未曾从手冢国光转身离去的背影上挪开。
手冢国光的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他忽然感觉,先前自己一次次向手冢国光挑战,试图证明自己的行为,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断地向强者发起冲击,却反而忽略掉了自己身上最宝贵的某种品质...........
那份对网球最纯粹的热爱与永不言弃的执着。
室内球场的灯光柔和地洒下,将塞弗里德落寞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
“真有你的,手冢!”
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从一旁的阴影处传来,迹部景吾缓缓走了出来,嘴角噙着一抹标志性的浅笑。
这种毫无预兆的突然开口,直接让刚刚放松下来的手冢国光浑身一激灵,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他肩上的网球包猛地向下一沉,差点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吓而掉落在地。
就连刚刚从高椅上站起身,准备下来的弗兰肯斯坦纳,也被这冷不丁的声音吓得双腿一软,身体晃了晃,差一点点就从高椅上摔了下来,幸好他及时扶住了椅子扶手才稳住身形,脸上露出惊魂未定的神色。
“嗯?”迹部景吾见状,挑了挑眉梢,显然对两人如此大的反应有些意外,他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你们至于这么大反应吗?我都来室内网球场馆好一会儿了,大概看你打了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拜托,迹部。”
手冢国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被惊扰的心跳,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迹部景吾,随后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强调道:“下一次,你能不能站在比较显眼的地方?这样突然冒出来,很吓人的。”
“所以,你承认你被吓到了?”迹部景吾步步紧逼,脸上露出了更加明显的玩味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手冢国光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无奈,他实在不想和迹部景吾在这种小事上过多纠缠和解释,甚至就连迹部景吾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来到室内网球场馆的理由,他都懒得去过问了。
手冢国光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完全没有理会迹部景吾那探究的目光和戏谑的想法,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宿舍的方向径直走去。
“喂,手冢,等等我!”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刚才那场比赛,你明明可以早点结束的,为什么非要拖那么久?”
就这样,迹部景吾在一旁不停地询问着各种问题,时而调侃,时而好奇,而手冢国光则始终闷不吭声,只是偶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嗯”或“哼”。
两人一前一后,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比,结伴而行,渐渐消失在了集训营宿舍楼的走廊尽头。
此时,偌大的室内网球场馆内,便只剩下了塞弗里德和弗兰肯斯坦纳两人。
塞弗里德依旧站在原地,低着头,眉头紧锁,显然还在沉思着手冢国光刚才的话语,试图寻找独属于他自己的网球道路,周身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沉寂气息。
至于弗兰肯斯坦纳,则像个木桩子一样,一句话没说,只是呆呆地站在高椅旁,眼神有些茫然地望着空无一人的球场。
他其实是想等塞弗里德从沉思中恢复神志后,再和他继续打一场练习赛,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不过,以塞弗里德如今这副魂不守舍、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状态来看,他今天晚上想要进行练习赛的计划,恐怕是彻底泡汤了。
弗兰肯斯坦纳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以后想要找人打练习赛,还得另寻他人了。
一想到找人练习,弗兰肯斯坦纳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便是五十岚真司那张总是带着淡淡疏离感的脸。
然而,这张脸刚刚在他脑海中成型,就被他猛地甩了甩头,无情地掐断了这个念头。
开什么玩笑!比起手冢国光那种虽然强大但还会手下留情的对手,五十岚真司那家伙简直一点情面都不讲,打起球来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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