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母亲走后,黄忠嗣虽有些无奈,心中却更多是期盼。
毕竟......他想着想着,忽然脸上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陈绣娘与王莺莺的交谈声。
黄忠嗣回过神来,连忙趴回床上,屏息等待。
约莫十几息后,门被缓缓推开。
"郎君......"王莺莺的声音裹着香风飘入。
黄忠嗣循声望去,呼吸顿时凝滞。
青碧色罗纱褙子衬得她肤若白雪,月白抹胸下藕荷百褶裙随步轻旋,鬓间步摇摇曳生姿。
他喉结不受控地滚动,目光直勾勾定在那抹窈窕身影上。
"郎君......"王莺莺被他这般灼视,耳尖染透红霞,尾音似浸了蜜糖般绵软。
黄忠嗣立马反应过来,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一声:"咳……莺莺,不好意思哈。我……"
"郎君无需多说,我来给你擦药。"王莺莺红着脸低头往床边走来,素手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
黄忠嗣喉结滚动几下,终究不知该说些什么,连忙翻身趴好。
待那抹青碧色裙裾飘至床边,忽闻得一阵茉莉清香萦绕鼻端,不自觉地深吸了口气。
这动作让本就双颊飞红的少女耳尖都泛起血色,却仍强作镇定地搬来圆凳坐下。
瓷瓶与木盒轻碰的脆响中,她柔声问道:"郎君,我开始了?"
"嗯……"
素白指尖轻轻掀起男子腰间的衣料,冰凉的药膏触及肌肤时,两人俱是微微一颤。
王莺莺用掌心将药膏化开,动作轻柔得像抚过初春的新柳:"是因拐子帮受的伤么?"
"你怎么知道的?……"黄忠嗣肌肉倏然绷紧,旋即又放松下来。
"小彦说您喊他带人往文曲轩去,虽不知后事如何……"
她指尖蘸着药膏在淤青处画圈,"偏你这时带伤回来,总该有些关联。"
"你倒是聪明!"黄忠嗣轻笑,"确有关联,不过终归是我托大了。"
"郎君是个好人。"
黄忠嗣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僵住,这应该不是在发好人卡吧?
片刻后,王莺莺收拾好药瓶:"郎君,药上好了。"
"嗯。"黄忠嗣撑着床沿坐直身子,脸上挤出笑容,"谢了。"
王莺莺抿嘴轻笑:"郎君客气了。"锦缎袖口滑落半截皓腕。
黄忠嗣点了点头,随即陷入沉默。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过了大概十几息。
王莺莺轻声道:“郎君,要是没事,我就先回房了。”
“啊……”黄忠嗣回过神,犹豫片刻才点头道:“那你先回去吧。”
“好……”
待王莺莺跨出房门后,黄忠嗣突然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死嘴平时挺能说,到关键时候倒用不上!留人家一起喝茶聊天不会吗?”
他烦躁地拍了拍床板,“靠靠靠!”
......
不过也就一会儿,黄忠嗣便从懊恼中脱离了出来。
他穿好衣服,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然后开始复盘今天的事情。
说实话,今日之事给他提了个醒——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利用群体事件达成目的。
按他原本的谋划,只需去文曲轩用拐子帮之事煽动那些愤青士子,再携众人到开封府请愿,韩维面对如此规模的士子请愿,作为朝廷重臣必然应允。此事本可就此了结。
可他万没料到,自己虽算准了韩维的官场逻辑,却漏算了群体情绪的不可控。
即便如秦虹、上官均这般素日温良之人,当身后站满撑腰者时,言语竟也咄咄逼人起来。
这份集体撑腰的底气,生生削薄了他们的理性,最终激得韩维怒而对立。
更致命的疏漏在于衙役——他全然未料到竟有人敢在无令情况下动手。
此刻细想,那差役定是受人指使,恐怕与拐子帮背后的势力脱不了干系。
端着茶盏沉吟许久,黄忠嗣深深叹了一口气。
民众之力果真如双刃剑,稍有不慎便伤人伤己。
今日虽只闹出些皮外伤,若是闹出人命惊动圣上详查,莫说扳倒拐子帮,自己怕是要先落个"煽动民变"的罪名。
......
想到这些之后,他闭眼沉思,在脑海系统中开始搜索相关案例,寻求解决办法,以免日后重蹈覆辙。
不知过了多久。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黄兄,黄兄!"
黄忠嗣睁开双眼,连忙起身开门。
只见秦虹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喜色。
来者刚进门便直奔桌前,抄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仰头灌下后才开口:"黄兄,我跟你说,官家夸我们了!说我们为百姓发声,乃国之栋梁。"
他面色潮红,语速急促,"官家还勉励我们今后要再接再厉。"
"这样啊。"黄忠嗣神色如常,追问道:"你把进宫后的经过详细说说。"
秦虹当即坐下讲述,从被引入垂拱殿问话,到王安石等重臣列席旁听,再到皇帝最终的处置决定——韩维被免去开封府尹之职,开封府、审刑院、大理寺、御史台联合办案,皇城司协同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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