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两人各怀心事。
自从蒋玉婷来了之后，乔玉芬也不出门了。
她在家里变着花样煮一些有营养的食物。
为了照顾好蒋玉婷，乔玉芬就连很不拿手的食物都拿出来折腾。
沈清瑶不敢让蒋玉婷多吃，一直在边上控制着。
好在蒋玉婷也吃不下多少。
乔玉芬后来索性就做的少一些，一顿恰好能吃完。
两人刚刚离开家里，徐凯丰的电话就打来。
乔玉芬接起来之后，听见徐凯丰的语气不太对。
他很自负，甚至不敢面对沈清瑶一样。
当听见乔玉芬的声音，徐凯丰又好像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见到两人回来了，乔玉芬就把电话的事情提了一嘴。
电话机面前放了两把椅子。
沈清瑶示意蒋玉婷去打电话。
蒋玉婷迟迟不动，最终掩面趴在沈清瑶的腿上。
“瑶瑶，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啊？”
“那天晚上就是个错误，不应该什么都没发生吗？”
听着蒋玉婷呜咽的声音，沈清瑶只能轻轻为她拍着背。
“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不应该一个人承担。”
“况且，事情还没到最后，你怎么就这么悲观了。”
蒋玉婷的哭声依旧不止。
当她抬起头，她不断为自己擦着眼泪。
“我为什么老是在哭啊，我怎么那么多眼泪。”
胃里的食物大概还没消化，蒋玉婷哭着哭着就打了一个嗝。
她愣了一下，随后笑出声。
沈清瑶也跟着笑了。
她把手搭在蒋玉婷的手背上，“我会一直陪着你。”
“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能认清徐凯丰是什么样的人，这是不是也算是一件好事？”
这句话就像有魔力一样。
蒋玉婷确实想知道徐凯丰的反应。
她踌躇着，最终还是拨号。
沈清瑶却紧张了起来。
她的双手搅在一起，呼吸也悄悄加快了一些。
上次和徐凯丰打电话，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谁说文字没有力量了，这不就是文字的力量。
蒋玉婷把电话打回去，接的人却不是徐凯丰。
陌生的声音提醒着等会再打。
蒋玉婷又把电话放下。
她却如释重负。
“至少，我也迈出一步了。”
沈清瑶笑一声，“对啊，等他打回来吧。”
她刚想夸一句蒋玉婷，有句话却脱口而出。
“如果我是徐凯丰，你会对我说什么？”
沈清瑶不只是好奇，更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两人之间的发展会有什么影响。
等了两个小时，电话终于是响起。
蒋玉婷接了，却没开口。
徐凯丰显得很是紧张，也没说话。
沈清瑶看不下去，把电话抢过来。
“徐凯丰？”
“嫂子。”
能从徐凯丰嘴里听见这句话，沈清瑶还是受宠若惊的。
她原本想着骂徐凯丰的，最后又硬生生把这些话给咽下去了。
“嫂子我想好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负责的，我绝对绝对会负责。”
“我给蒋玉婷家打电话了，他们不允许我和她说话。”
听见徐凯丰的话，沈清瑶沉默片刻，发问。
“你是往青潭村打的？”
“对啊，蒋玉婷这会肯定在青潭村啊，我想打电话给她。”
“我有些话想跟她说。”
徐凯丰的声音弱弱地。
沈清瑶看了一眼蒋玉婷，她面色平静。
“你想说什么，想好了？”
徐凯丰用力点头，“想好了，我都想好了。”
沈清瑶笑一声。
想好了那可就太好了。
“那你现在就说吧。”
电话重新回到了蒋玉婷的手里。
蒋玉婷发出一个鼻音。
光是这样，徐凯丰就发呆了起来。
他顿一顿，“你......”
“你不是想好了吗？”
蒋玉婷一开口，徐凯丰就感觉到了那种疏离感。
他的心揪着一起。
蒋玉婷恨他是对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是我不好，我做错了事情，都赖我。”
“我混蛋，都是我的错，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了那么多，直到他终于开始关心起蒋玉婷时她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蒋玉婷没接话，只是追问徐凯丰。
“你不是说已经想好了吗，想好了什么？”
“我一定会负责到底，我在尽可能解决这边的事情，你等着我，你......”
蒋玉婷眼神渐渐暗淡。
她打断了小口袋的话。
听起来，又满是距离感。
“你让我等着你，你还有多久？”
“你还有一年多，我等你一年多吗？”
蒋玉婷从小就经常出入军区大院，队里一些事情她也懂。
那些约束他们的条条框框就是铁律。
现在这个阶段，徐凯丰不可能说走就走。
但是她等不起。
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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