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几乎跳了起来,先是以熬夜批折子为由,说自己晚些时候到,而后立刻让太医为自己遮掩五石散的痕迹,然而来到颐宁宫,太后还是察觉到了不对,皇帝似乎在发抖。
尽管太后年老,又眼神不好,但皇帝离得远,太后努力去看清儿子的面容,谁料这么冷的天气,皇帝居然满头大汗,即便室内温暖,也不该如此。
太后神色一瞬间清明起来,“皇帝?”
皇帝哆哆嗦嗦走过去,却一个不稳摔倒。
太后驾崩了,皇帝不得不把皇后放出来,皇后看着太后痛苦地离世,几近癫狂,究竟为什么?
得知了这一年的动荡后,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质问皇帝为什么还想着甄嬛,去宠一个甄嬛替身,傅如吟更多地像甄嬛,而不是柔则。又心疼皇帝年纪轻轻,沾染上五石散,以后可怎么办,又哭自己的姑母,皇帝不耐烦了。
“哭哭哭,朕让你出来,是让你主事的!”
太后在冬日去世,老人家熬不住走了,只是接下来,是年节,但也是国丧。
宫中一片哀痛,连有孕的嫔妃都要去跪拜,熙华夫人等人让人去使劲地垫垫子,免得孕妇受凉了,还得小心皇后,再出来打胎。
令娴跪在前面,皇帝让她早些回去,令娴回答自己吃了参汤,皇帝便不再说话,起身离开的时候,令娴忽然瞥见一个身影,正向这里张望,令娴细细看了半天,忽然问起枕书,“这人看着面熟”
“这是从前的守备徐家的公子,徐敬业。”令娴猛回头,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所以,那个人会是自己从前的丈夫,徐敬业吗?
皇后的眼神不对了,她的眼睛几乎喷火,“德妃和熙华夫人管理后宫,出了这么多事。”
“好了,德妃有孕,你少说几句!”皇帝脾气不好,看着皇后搞事更愤怒了,皇后还想争辩什么,皇帝直接把上好的瓷器摔在地上,众人安静下来。
不过赶巧的是,民间不必服丧三年,民间的除夕还是热热闹闹地,但皇帝却神经质起来,皇后承担起责任,整日让剪秋去探望皇帝,要继承太后遗志,强行帮皇帝戒断,皇帝更加逆反起来。
太医苦苦哀求,皇帝这半年,晕倒多次,已经伤了寿命,若再不戒掉,怕是五年寿命都不会有了。
这本是太医最后的招数了,没想到真的奏效了,太医看皇帝安静下来,“如果陛下耐心治疗,还能多活十年,到那时候,皇长子殿下也已长成......”
“滚出去!”此话如同诛心之语,皇帝癫狂地笑着,予漓长成有什么用?予漓已经9岁了,就算予漓长到19岁,他也是那副不成器的样子,这个太医,也是皇后的人吧,自己关了皇后那么久,还是那么多皇后的人吗?
从此皇帝不再信任太医了,而令娴已经开始整日躺着保胎,陵容翻看医书,了解到五石散的可怕,终于下定决心,劝令娴打掉这个孩子,然而令娴摇了摇头,“我有经验丰富的太医,我一定能把孩子生下来,如果到最后万不得已,我会保自己,而不是保孩子的。”陵容不信,要求临产的时候,一定要自己坐镇,令娴答应下来,她才放心。
乾元16年3月,最先有孕的祺嫔发动了,生下一子,皇帝匆匆看了一眼,赐名予淇,晋祺嫔为正四品容华,熙华夫人看着,忽然想到一句诗,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然而就在同一天,庆嫔也发动了,然而庆嫔的宫女却哭着跑来,说她们主子不好了,欣贵嫔要对庆嫔动手,曹琴默急忙跳出来,“欣贵嫔也是有女儿的人,她怎舍得去害别人呢?”
皇帝却不看她,抬脚离开了,熙华夫人立刻暗示曹琴默跟上,她走到曹琴默旁边耳语,“宫中皇子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多余的了。”
曹琴默心中一惊,这可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啊,她还是跟了上去,而欣贵嫔显然没料到,庆嫔居然会耍这样的心眼,故意责罚自己的一个亲信,把她赶出去,实则在生产当天,请来皇帝通风报信。
祺嫔庆嫔的产期接近,庆嫔担心的就是两人同一日生产,届时皇帝必然会被熙华夫人请去,这才出此下策,她赌对了,然而她却早已中招,她本以为,欣贵嫔会在自己生产当日下手,只是没想到,欣贵嫔会如此简单粗暴地调换她今早的补药,给她灌了催产药,赶在祺嫔生产的时候,让她也发动了。
皇帝赶到后,为时已晚,庆嫔只留下遗言,要皇帝给自己报仇,就咽气了。
“陛下,您听臣妾解释啊,这生产,本就凶险万分,庆嫔她......”
“住口!”太后帮皇帝戒五石散的时候,就搜宫一次,居然还有一包藏了起来没被发现,皇后帮皇帝戒五石散的时候,又搜宫,如今皇帝也爱好搜宫,他不分三七二十一,直接让人开始搜宫,而曹琴默却有了主意,她也想养一个皇子,欣贵嫔神色慌张,不经意间瞥向了一个地方,竟然是淑和公主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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