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七年,京畿大道之上,一支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军队正缓缓开拔。这不是简单的行军,这是一场帝国力量的巡礼,是天子威仪的极致展现。霍无忌,这位决心一统天下的大明皇帝,选择了御驾亲征。
“咚!咚!咚!”
开道的战鼓声沉闷而有力,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人的心脏上。
最前方,是典韦统领的龙骧营。三千重甲步兵,身披玄铁明光铠,每一片甲叶都擦得锃亮,在初升的朝阳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们手持长达一丈二的铁脊长矛,矛尖斜指苍穹,密密麻麻,宛如一片移动的钢铁森林。典韦本人骑在一匹通体如墨的乌骓马上,虬髯戟张,一双铜铃大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那对沉重的铁戟不时相互磕碰,发出“锵锵”的金铁交鸣之声,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感。
后方压阵的则是许褚统领的虎贲营。如果说典韦的龙骧营是无坚不摧的矛,那么许褚的虎贲营便是固若金汤的盾。
三千虎贲,人人皆是百里挑一的勇士,身着重型步兵甲,连面部都覆有狰狞的青铜护面,只露出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他们手持阔刃斩马剑和包铁巨盾,步伐沉稳,落地有声,每一步踏下,都让大地为之微微震颤。
许褚本人更是如同一尊铁塔,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刀疤,肌肉虬结如盘龙。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后方,手中那柄名为“虎痴”的巨刃不时拖在地上,划出一串火星。
在大军拱卫的中央便是霍无忌的御驾核心。那是一座移动的宫殿——龙辇舆车。此车由工部侍郎钱普倾尽心血,耗时一年方才打造完成。
它需要整整十八匹来自西域的汗血宝马共同牵引,车身以千年金丝楠木为骨,外覆鎏金铜皮,镶嵌着各色宝石。远远望去,它不像是一辆车,更像是一座在地面上滑行的、奢华至极的楼阁。
舆车内部,更是别有洞天。宽敞的客厅足以容纳十余人议事,铺着波斯进贡的羊毛地毯,四角放置着雕工精美的青铜仙鹤烛台。
一侧是舒适的寝室,龙纹锦被,沉香木枕,即便是行军途中,也力求让皇帝睡得安稳。另一侧,甚至巧妙地设计了一个独立的“净室”,通过复杂的机关,可以实现污物的暂时收纳与香料掩盖,这在古代堪称奇迹。
霍无忌第一次见到它时,曾忍不住惊叹:“这分明是给朕造了一座会跑的行宫!哦不,这简直就是大型房车啊!”
如此庞然大物,若非两年前张仪力排众议,推行“通天大道”计划,根本无法在古道上通行。
当时,张仪力谏:“欲强国,先通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路不通,则国不兴。”霍无忌采纳其议,下令各郡太守、刺史为第一责任人,将全国的官道彻底翻修、拓宽、连通。
历时两年,一条条宽阔平坦的官道如血脉般连接起帝国的每一个角落。当道路全线贯通之日,霍无忌亲临剪彩,龙颜大悦,亲自赐名——“通天大道”。此刻,这八马并行的宽阔大道,正完美承载着龙銮舆车的重量,让它得以威风凛凛地奔赴前线。
舆车四周,是帝国最顶尖的武将组成的护卫圈。李存孝一马当先,手持毕燕挝,眼神锐利如鹰,仿佛随时准备扑杀任何敢于靠近的敌人。
李元霸则骑着一匹异种红鬃马,双锤横在马鞍桥上,他本人则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那副天真烂漫的外表下,隐藏着足以撕裂虎豹的恐怖力量。
宇文成都、吕布、林冲、花荣分列四方,或持凤翅镏金镋,或握方天画戟,或挺丈八蛇矛,或挽宝雕弓。他们沉默不语,但那股冲天的煞气,已让方圆数里之内,草木含悲,鸟兽匿迹。
舆车内部,气氛则截然不同。左边,大乔素手纤纤,正在一张小巧的紫檀木茶几上烹茶。她手法娴熟,茶香混合着袅袅升起的檀香,氤氲在整个空间,冲淡了外面的肃杀之气。
右边,小乔则温柔地为霍无忌捏着肩膀,力道恰到好处。窗外是金戈铁马,窗内是温柔乡,这强烈的反差,正是帝王独有的特权。
然而,在这香艳宁静的一角,军师郭嘉却眉头紧锁,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身前的矮几上,堆满了来自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报。这些情报通过遍布天下的秘密网络,以最快的速度汇聚于此,事无巨细,从唐国的兵力调动,到李世民的每日饮食,再到前线将领的私下通信,无所不包。
郭嘉的手指在一份份密报上划过,眼神越来越凝重。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陛下,唐国之战,有些蹊跷啊。”
正在闭目养神的霍无忌闻言,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眸子深处,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只剩下鹰隼般的锐利。他轻轻挥手,大乔和小乔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到车厢最内侧的屏风后。
“哦?”霍无忌的声音平静无波,“奉孝有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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