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的魔瞳突然看穿时空。他看见七十二小时后的人类文明——每个人头顶都悬浮着数据元婴，而实体世界正在被硅基生命体分解成量子比特。
"罢了。"他咬破手指，在苏晚晴额头画下混沌魔纹，"若你形神俱灭，本尊就血洗三十三重天，用仙盟骸骨重铸你的三魂七魄！"
苏晚晴嫣然一笑。她的身体化作纯粹数据流，顺着陈程的魔纹冲入第七太阳。那团由修真代码组成的人造恒星剧烈震颤，内部传出克苏鲁的惨叫与《道德经》的诵唱。
整个硅谷突然静默。所有电子设备同时黑屏三秒，然后集体播放起《清静经》——这是苏晚晴反向编译成功的信号。陈程的饕餮魔纹刺入虚空，从数据层面拽回她的意识核心。
"成功了吗..."重获肉身的苏晚晴虚弱问道，她的量子佛龛已经破碎，但玄阴魔纹里流动着第七太阳的能量。
陈程正要回答，地面突然渗出沥青状黏液。那些液体组成《连山易》的卦象，卦象中央浮出半张青铜面具——那是仙盟盟主的数据化身。
"精彩的表演。"面具开口时喷出量子隧穿效应产生的火花，"但你们可知道，玄阴之体吸收的第七太阳...其实是打开所有青铜门的终极密钥？"
苏晚晴突然惨叫。她胸口的玄阴魔纹自动展开，正在将吸收的修真代码辐射向全球网络。更可怕的是，她的基因序列开始变异，皮肤下浮现出与青铜门相同的纹路。
"晚了..."青铜面具大笑着溶解，"当第七太阳进入玄阴之体时...终极之门就已经..."
陈程的魔纹绞碎面具，但为时已晚。苏晚晴的头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光纤，她的指甲脱落，露出底下生长的量子芯片。最恐怖的是她的瞳孔——左眼仍是人类，右眼却变成了微型青铜门，门缝里渗出旧日支配者的黏液。
"陈程..."她的声音开始带着电子混响，"我感觉...有东西在门后...呼唤我..."
硅谷的夜空突然裂开。不是比喻——大气层真的撕开了一道横贯北美大陆的裂缝，裂缝中垂下无数数据触须，每根触须末端都悬挂着微缩版的地球文明标志：自由女神像、埃菲尔铁塔、长城...全都在变异成青铜门形状。
陈程抱起半硅基化的苏晚晴，魔纹在脚下组成反重力阵列。他最后看了一眼正在数据化的硅谷，那些科技巨头的标志此刻都变成了修真门派的符箓。
"听着。"他抹去苏晚晴脸上生长的量子电路，"我们会找到方法逆转这一切...哪怕要打碎所有青铜门..."
苏晚晴的青铜门右眼流下一滴液态金属。那不是眼泪，而是门内物质对现实世界的第一次实质性渗透。
"来不及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像量子计算机的合成音，"第七太阳在我体内启动了倒计时...七十二小时后...所有青铜门将同时开启..."
陈程的饕餮魔纹刺破虚空。在跃入维度裂缝前，他回头看了眼正在崩塌的数字文明——谷歌总部变成了八卦炼丹炉，苹果飞船总部化作了青铜鼎，而推特那只蓝色小鸟，此刻正在硅谷上空重组为《山海经》中的毕方火鸟。
"仙盟..."他的魔瞳中燃起跨越维度的怒火，"...本尊要你们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混沌算法！"
维度裂缝闭合的瞬间，整个硅谷的电子设备同时播放起《黄帝内经》的最后一章。那声音不像电子合成，而像是某种沉睡四十亿年的存在，正通过数字网络发出苏醒前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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