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时知渺对着全身镜整理衬衫的纽扣。
洗漱完毕的徐斯礼也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看着镜子里身形窈窕的女人,喉结微滚,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两具温热的身躯紧密相贴,他低头,带着柠檬薄荷味的吻落在她敏感的颈侧。
“唔……”时知渺身形一颤,手肘往后顶了他一下。
“别闹,你上午还要接受三家电视台、五家网媒、十家纸媒的采访,预计要两个小时,不能再耽误了。”
她也不能耽误,秘书还要提前到会场核对媒体名单、安排采访顺序。
时知渺三两下将长发拢起,扎成一个利落的高马尾,露出了整片光洁白皙的后颈。
她很少做这样清爽的打扮,瞬间将徐斯礼的记忆拉回了她穿着校服,青涩又倔强的中学时代。
徐斯礼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更紧地压在镜面上,薄唇沿着她的后颈轻吻着,她后颈散落着一些细小的碎发,在他的亲吻下微微战栗。
“不愧是时秘书,上任第二天,就把我的工作行程了解得这么清楚。”
镜面冰凉,背后的胸膛却滚烫,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时知渺心跳失序。
她艰难地转过身,背靠着镜面,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努力板起清冷的脸:“徐总,正经一点。”
徐斯礼用高挺的鼻梁刮了刮她的脸颊:“好吧,正经一点。时秘书再帮我安排一下行程,下午争取早点结束,带你去西湖转转。”
时知渺弯起唇,期待:“嗯!”
采访在酒店会议厅举行。
徐斯礼西装革履,从容不迫地应对着媒体的长枪短炮,他思维敏捷,谈吐风趣又不失深度。
时知渺在台下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她以前没参与过他的工作,也不太了解他的工作内容,还当他就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签签文件,原来他的日常也挺繁琐,不比她当医生轻松。
唔,拿身家千亿的集团总裁跟自己这个小医生对比,好像有点太厚脸皮^^
采访结束后已是中午,徐斯礼还要跟荣升集团的董事长薄聿珩共进午餐。
徐氏跟荣升有一个磁悬浮列车项目的合作,徐斯礼本人跟薄聿珩的私交也不错,这顿饭理所应当。
时知渺也跟着徐斯礼去了包厢,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据说薄聿珩的儿女都已经成年了,但他本人外表看起来似乎只有四十岁上下,一点都不显年纪,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气质温文儒雅,举手投足间皆是久居上位的沉稳与贵气。
徐斯礼坐下后,很自然地示意时知渺:“坐。”
时知渺眨了眨眼,她忘了问周祺,秘书和总裁以及总裁的合作伙伴一起吃饭,合不合规矩?
她犹豫的时候,薄聿珩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温和道:“无妨,坐下吧。”
时知渺这才坐在徐斯礼的身边。
这顿饭不只是吃饭,他们也谈了一些公事,不过言辞比较随意,徐斯礼在薄聿珩面前虽然算是年轻一辈的,却也从容自如、不卑不亢。
他一边接话,一边习惯成自然地将桌上那盘清蒸东星斑和龙井虾仁转到时知渺面前,这些都是她偏爱的菜色。
薄聿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忽然开口:“看来传言非虚。”
徐斯礼:“什么传言?”
薄聿珩靠着椅背,语气带几分调侃:“都说徐总能力强、眼界开阔,常有先见之明,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安静用餐的时知渺,“未免太过风流。”
徐斯礼:“?”
时知渺:“?”
“你那些艳闻轶事,我在港城都有所耳闻,没想到这种级别的峰会,你也不改本色。大会还没正式开场,关于你的绯闻倒是传了个遍。”
?徐斯礼简直气笑了:“我哪有风流韵事?薄董,你这可是冤枉我了。”
薄聿珩摇头轻笑,不再多言。
午餐结束,薄聿珩先行离开。
徐斯礼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长得招桃花是我的错吗?天地良心,我明明很专一的。”
时知渺也从上到下打量着徐斯礼。
徐斯礼被她看得发毛,伸手捏她的脸:“以前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就算了,这次你全程跟在我身边,你也看到了,我哪有招蜂引蝶?这完全就是污蔑。”
这倒也是。
时知渺有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男人长成他这种一看就很多女人的样子,就是很讨厌!
不过什么叫“大会还没开场,关于你的绯闻传了个遍”?
时知渺没明白,徐斯礼也没明白。
下午,行业峰会在国际会议中心主会场正式举行。
会场布置得十分庄重,巨大的环形屏幕,滚动播放着行业发展的影像资料,台下座无虚席,汇聚了来自全国的知名企业负责人、顶尖学者以及知名投资机构代表。
气氛严肃,讨论的问题也都是关乎行业布局的大事,每一个决策都将影响市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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