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秋阳透过层层叠叠的槐树叶,在青砖灰瓦的胡同间织就一张斑驳的光影网,故宫的琉璃瓦在远处的天际线下泛着鎏金般的温润光泽,像一块被岁月摩挲得愈发莹润的美玉。
赵国强悬浮在中轴线上空,脚下的土地沉睡着数千年的文明记忆——从燕都蓟城的夯土残垣到元明清的宫阙遗痕,从辽金的火烧土层到民国的碎砖烂瓦,每一寸泥土都藏着前朝官员、富商巨贾为避战乱、防抄家或隐匿财富而深埋的私人秘藏。
这是他横跨一月寻宝之旅的最后一站,心中既有收官的庄重,更有对那些传说中豪门私藏的热切期盼,尤其是和珅、严嵩等权臣的隐秘宝库,更是他此行重点探寻的目标。
心念微动,空间如一把精准的探尺,穿透现代城市的水泥地基、明清时期的淤积土层,在二十至五十米的深度间灵活游走。
京城地下脉络复杂得像一部厚重的史书,明清的城砖带着“官窑”印记,元代的陶片沾着漕运码头的河泥,宋代的瓦当残留着寺院的烟火气,更深处的夯土还留着辽金时期的灼烧痕迹。
他的透视之力如细密的网,铺展过紫禁城周边的王府旧址——那些曾住着亲王、郡王的深宅大院,地下往往藏着主人偷偷积攒的家底;
掠过前门附近的老商号地基,当年的票号掌柜、绸缎庄老板总爱把最贵重的财物埋在密室;
目光扫过什刹海畔的豪门故宅,钟鼓楼附近的古河道沿岸,甚至连胡同深处不起眼的四合院地下,都不愿放过任何一处可能的藏宝痕迹。
行至东城区一处清代内务府官员的旧宅地下,透视之力突然定格。
这里的夯土有明显翻动过的痕迹,一处用青石板严丝合缝封盖的窖穴藏在三米深的地方,石板边缘严丝合缝,精巧的设计让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石板下面另有乾坤。
掀开石板,一股混合着樟木香气与金银温润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窖穴里整齐码着四口紫檀木箱,箱身雕着繁复的缠枝莲纹,锁扣是纯金打造的“福”字造型,历经百年依旧难掩精致。
打开第一口木箱,耀眼的金光险些晃花眼睛:里面铺着厚厚的暗红色云锦,上面整齐码放着数十锭十两重的金元宝,每锭底部都刻着“足赤”二字,侧面还留着当年“恒兴银号”的细小印记,成色十足;
第二口箱子里是满满一箱翡翠、白玉首饰,一对翡翠手镯色泽浓艳如祖母绿,通透无瑕,玉簪头雕着栩栩如生的凤凰戏牡丹纹样,就连不起眼的玉扳指,都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玉,触手温润细腻;
第三口箱子更令人惊喜,里面竟是二十余幅明清字画,沈周的山水册页笔墨苍劲,唐寅的仕女图线条灵动,董其昌的书法卷轴墨色沉稳,每一幅都装裱精致,用锦缎包裹着放入楠木画筒,显然是主人极珍视的收藏;
最后一口箱子里藏着十多对官窑瓷器,却不是常见的宫廷用瓷,而是带着“私人定制”的痕迹——碗底没有官窑款识,反而刻着主人的“景园”字号,釉色、纹饰却丝毫不输御窑,想来是当年官员托人在官窑“额外定制”的私藏,堪称珍品。
离开内务府官员的窖藏,赵国强的透视之力继续向东延伸,在东城区另一处清代王府旧址的地下三十米处有了更为震撼的发现。
这里曾是和珅府邸的别院之一,夯土中藏着一处用巨大青石板封盖的密室,石板缝隙浇筑着铅锡合金,防潮防腐效果极佳。
推开石板,一股浓郁的樟香混合着珠宝玉石的温润气息扑面而来。
密室不大,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四壁镶嵌着防潮的柏木板,中央摆放着三口朱漆描金大箱,箱锁上刻着“和府秘藏”四字,字体遒劲有力,正是和珅府中专用标识。
打开第一口木箱,珠光宝气瞬间充盈整个密室:一对赤金打造的鸳鸯镇纸,通体錾刻着缠枝莲纹,鸳鸯眼镶嵌着鸽血红宝石,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戏水游弋;
十数枚金锭、银锭整齐排列,金锭上刻着“乾隆五十五年造”“和记”字样,银锭则带着“库银”印记,皆是成色极佳的硬通货;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件鎏金嵌宝佛塔,高约三尺,塔身镶嵌着数百颗大小不一的珍珠、玛瑙与绿松石,塔顶的金佛面容慈祥,衣纹流畅,工艺精湛至极,显然是和珅从宫中私藏的珍品,价值连城。
第二口箱中是清一色的玉石珠宝:数十块和田羊脂玉料,质地温润如凝脂,毫无杂质,最大的一块足有脸盆大小,是罕见的上等料石;
一对帝王绿翡翠手镯,颜色浓艳纯正,通透无瑕,在幽暗的密室中依旧泛着莹润光泽;
还有数串朝珠,东珠、珊瑚、蜜蜡、青金石等材质一应俱全,其中一串东珠朝珠颗颗圆润硕大,直径足有一厘米,是只有亲王级别的权贵才能佩戴的珍品,不知被和珅用何种手段纳入私藏;
此外还有数十枚各色宝石戒指、耳坠,钻石、红宝石、蓝宝石镶嵌在赤金底座上,虽未经切割打磨,却依旧璀璨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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