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神星球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深谷，墨色的晶体碎片与银白色的破坏能量在峡谷中交织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比鲁斯悬浮在半空，紫色的破坏气焰如同跳动的火焰，每一次挥拳都让周围的空间泛起涟漪。他对面，“虚” 的墨色晶体铠甲上布满裂纹，却依旧保持着绝对的冷静，暗红色的光学瞳孔死死锁定着比鲁斯的动作。
“你的破坏毫无意义。”“虚” 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晶体手掌猛地拍向地面。无数墨色晶体从地底钻出，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将比鲁斯困在中央。“只会制造混乱，却无法建立新的秩序，这就是所谓破坏神的无能。”
比鲁斯的尾巴狠狠抽在晶体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囚笼表面浮现出复杂的符文，将破坏能量全部反弹回来。“混蛋！” 他的怒吼震碎了周围的小行星，“破坏不需要意义！本大爷想拆什么就拆什么！”
“看来你还没明白。”“虚” 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囚笼顶端，晶体手指点向比鲁斯的眉心，“你所谓的‘破坏’，不过是幼稚的宣泄。真正的秩序，需要有目的的摧毁 —— 就像修剪花枝，剪掉枯萎的部分，才能让整株植物长得更好。”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利剑般切开晶体囚笼。维斯的身影落在比鲁斯身边，手中的法杖轻轻一点，将反弹的破坏能量化为漫天光点。“比鲁斯大人，‘虚’先生，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喝杯茶再聊。” 他的笑容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破坏与创造，本就不该是敌对的关系。”
比鲁斯烦躁地挥开维斯的手，紫色气焰却收敛了不少。他瞥了一眼被 “虚” 的晶体覆盖的地面，那些晶体正在缓慢分解，重新化为星球的土壤。这个细节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 这与他印象中 “虚” 那种强行固化一切的作风截然不同。
“喝茶就不必了。” 比鲁斯转身走向自己的宫殿，尾巴在身后不安地摆动，“但如果你想说什么大道理，本大爷可以给你三分钟。”
宫殿的水晶圆桌旁，维斯为三人倒上滚烫的抹茶。“虚” 的晶体手指握住茶杯时，陶瓷表面瞬间覆盖上一层细密的晶体纹路，却没有破坏杯子本身。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比鲁斯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 他第一次见到 “虚” 在主动控制自己的力量。
“你上次在第七宇宙破坏的那颗赌博星，还记得吗？”“虚” 突然开口，暗红色瞳孔中投射出一段影像：一颗布满赌场和娱乐设施的星球正在爆炸，紫色的破坏能量如同潮水般吞噬着一切。“你说那里的生物已经沉迷享乐，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比鲁斯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难道不是吗？一群只会浪费能量的废物。”
“但你忽略了后续。” 影像突然切换，爆炸后的星球残骸上，几艘逃生舱正在着陆。幸存的生物们开始利用残骸重建家园，虽然简陋，却充满了生机。“没有了赌博的诱惑，他们反而发展出了新的农业和手工业。现在那颗星球的生命能量，比爆炸前提升了 47%。”
比鲁斯的耳朵微微动了动，没有说话。
维斯适时地补充道：“就像您当年破坏掉的那颗甜点星球，后来长出的果树结出的果实，比原来的人工甜点美味多了呢。”
“虚” 的晶体面罩下似乎勾起了一个弧度：“这就是你一直在做，却从未理解的事。你的破坏并非全无意义，只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 —— 你在无意中打破了僵化的秩序，为新的可能性腾出了空间。”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比鲁斯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想起自己破坏过的无数星球：有的因为过度开发资源而濒临崩溃，有的因为内部争斗而自我毁灭，有的则像那颗赌博星一样，在享乐中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每次破坏后，他都转身离去，从未想过后续。
“那又怎样？” 比鲁斯嘴硬道，尾巴却不自觉地卷成了一个圈，“本大爷只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
“但你从未破坏过那些真正在成长的星球。”“虚” 的影像切换到地球，悟空和贝吉塔正在精神时光屋里训练，能量波动如同跳动的心脏。“这个星球混乱不堪，却充满了活力。你明明有无数次机会毁掉它，却没有这么做。”
比鲁斯的脸颊微微发烫，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抹茶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却让他的思路变得清晰起来。他确实放过了地球很多次，一开始是因为维斯的劝阻，后来是因为悟空的挑战，再后来……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或许，破坏的意义不在于摧毁，而在于选择。” 维斯轻声说道，法杖在桌面上划出一道弧线，“选择摧毁那些阻碍成长的僵化之物，留下那些充满可能性的种子。”
比鲁斯猛地站起身，紫色气焰在宫殿里炸开，却精准地避开了圆桌和茶杯。“够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本大爷不需要你们来教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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