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荣第一次见他爹这样咋咋呼呼的,也不去制止。
反而在那疑惑地看着,按他的想法,黑虎寨上,把大当家、三当家的心腹清理之后,剩下可用的山贼,少说也还有二三百人。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波人可以利用起来,怎么地挑选一些精锐,带下山,作为庄闲的板底。
毕竟现在他们是有将无兵,好比这次,若是没有意外碰上蛐蛐。
一帮人厮杀起来,多少有点顾不上前后,最终估计又要庄闲亲自出手。
结果一大早也没说啥,就让自己留下几天。
仿若给自己批了几天假期,其他一概不管一样。
“不对!还是不行......”
“哎?儿子你去哪?”
卫世忠捧着香还跪在地上,就见卫荣朝寨子后面走去。
......
下了山路,庄闲独自坐在豪华马车上,闭目养神。
心里却是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才最合适。
以目前自己的情况而言,在身份上算是一个白身,草民一个。
当然这段时间,兄弟们杀敌舔包,收缴到的战利品,被他换做银票,也有个上千两了。
本来是准备将来作为将士们的抚恤或者置换一些好些的武器装备的。
现在看来是用不到了,就不如用来好好地发展一番。
一千多两,好比前世一百多万,不过购买力要高个四五倍。
那么用这些钱,酿酒应该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毕竟在他的知识储备里,酿酒卖可是一门暴利,只要你酿的酒口感好,度数高,不上头。
那就当真能名扬天下。
既然有了方向,等到了天牧郡,找到庄父后,便可以开始着手酿酒的事了。
第二便是班底问题。
那个时代,没有人,可是啥都干不成的。
两个心腹张虎臣、谢凌云,都是自己从新兵时候带起来的,一直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人品就更不用质疑了,特别是其余五人,在这次斩杀方偏将之后,自己注定在军伍上混不出什么名堂了。
此时再跟着自己,与自毁前程有什么区别。
七个人中除了胡三七还小了点,其余六人都有独当一面,万夫莫当之勇。
遇到任何事,自己只要按需用人就行,绝不用操心。
至于手底下的人手......
庄闲随着车架摆动,身体也不时摇晃:
到了天牧郡落脚,只能先雇佣一批人,等白酒打出名气,再考虑聚兵问题。
一行人晓行夜宿,饥食渴饮,又走了近三天时间,感觉寒风没有那么凌冽时,远处见到一座高耸的城池。
“东家!天牧郡到了。”
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庄闲将门帘拉开,站在了车架上。
天牧郡地处定州以北,与卫山关相隔近五百里的山川丘陵。
又处在南北交通要道之上,左边一条东书江,由西往东,恰好把蜀州与定州分隔开来。
此地再往南,便是一片近千里的平原丘陵之地,没有任何险阻可守。
若是天牧郡陷落,定州将会如一个光腚的媳妇,暴露在北梁的铁蹄之下。
届时千里沃土,上百万大宣百姓,将被北梁践踏。
眼中的天牧城北城门,车水马龙一片祥和,不远处还有粥篷施粥,共流民饱腹。
繁华景象,叫他们这些北面来的营兵,有些土鳖京城的感觉。
庄闲没有回到车厢,而是坐在胡三七身边,跟随着车队,排队进城。
等到庄闲他们要进城时,却是遇到了阻拦。
“站住!那里来的人!”
一名城卫什长,带人上前,将庄闲他们一伙人的车马拦在了一边。
惊得旅商纷纷驻足观望。
天牧郡虽说地处大宣北境。许多少数民族长相、个头也都要比中原人粗犷一些。
但是碰上这么一支,人均八尺高,肩宽体阔,面容严峻,棱角分明的车队,也是罕见。
特别之处在于,都被城卫拦了,也不下马。
你说中间那个年轻的公子,富二代官二代来的,脾气大够横。
其余人怎么也不下马?
这年头见过不怕官的,见过不怕管的,就是没见过不怕军的。
如此情形,连城门卖炊饼的汉子,都放下胆子双手在衣角趁了趁,踮脚起来张望。
张虎臣上前,居高临下:
“北边卫山城来的。”
那什长被张虎臣瞪得有些不舒服,撇了下左右,挺起胸膛说道:“卫山城来的怎么了,不知道下马回话吗?”
“哼!”
那什长本想发作,却瞥见了张虎臣挂在腰后的斩马刀,眼珠子一转,猛然呵斥道:
“我现在怀疑你们是北边来的奸细,下马接受检查!”
说完还瞥向庄闲这两豪华的马车,伸手指着:
“还有那辆马车的人,都下来!城卫要检查!”
“嗯!?”
庄闲昂着头,正观察着城郭上的防御情况,巡兵几何。
突然感觉有人指他,脸瞬间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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