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和陆砚之并不知道傲成山矿山营地此刻正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路奔波,谁都没有闲心欣赏沿途的景。
终于,在下午时分,车队堪堪抵达了傲成山的山脚下。
公安和部队的人立刻兵分两路,朝着石洼村的方向赶去。
而陆砚之则和苏云溪继续朝着矿山营地的方向进发。
上山的路蜿蜒曲折,坑坑洼洼,车子行驶在上面。
苏云溪坐在副驾驶座上,紧紧抓着扶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得移了位。
又行了约莫半个小时,车子驶到一处碎石密布的山坡前。
这里的路面更是凹凸不平,遍地都是拳头大小的碎石子。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车子猛地一颠,紧接着车速就慢了下来。
“怎么回事?”苏云溪下意识地问道。
陆砚之皱着眉踩下刹车。
“应该是爆胎了。”
他推开车门走下去,苏云溪也跟着下了车,陈小胖也连忙从后面的车上跳下来,快步跑了过来。
烈日当空,毒辣的阳光像是要把地面烤化了一般,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才站了一会儿,额头上的汗水就顺着脸颊往下淌。
陆砚之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车胎。
只见右后轮的车胎已经瘪了下去,上面还嵌着一块锋利的碎石,显然是被碎石划破的。
他又绕到陈小胖的车边看了看,结果发现陈小胖的车胎竟然也爆了,同样是被碎石划破的。
“晦气!”
陈小胖忍不住骂了一声。
“今天也太邪门了,竟然把两辆车的胎都划破了。以前这条路我们经常走,也没出现这种情况。”
“赶紧换备胎。”
陆砚之将备胎拿了出来。
陈小胖也不敢怠慢,立刻撸起袖子,上前帮忙。
两个大男人蹲在车边,开始忙活起来。
卸轮胎、拧螺丝、架千斤顶。
苏云溪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忙活的身影,也没闲着。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从车厢里拎出军用水壶,将水壶递了过去。
“先喝点水歇歇吧,这太阳太毒了。”
陆砚之抬起头,接过水壶,仰头灌了几口。
他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目光落在苏云溪被晒得微红的脸颊上,很心疼。
“别乱跑,去那边的树荫下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着,车胎换好还要一会儿。”
苏云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浓密的树荫像是一把巨大的绿伞,遮出了一片难得的阴凉。
她点了点头,乖巧地应道:“好,你们也别太着急,注意点安全。”
说完,她便转身朝着那棵大树走去,在树荫下找了块相对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
山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却驱散不了空气中那股莫名的寂静。
这山坡上除了他们几个人的动静,就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连鸟鸣声都听不见,安静得有些可怕。
苏云溪的心莫名地沉了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军用匕首。
她将匕首抽了出来,紧紧握在手里,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稍稍让她安定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阵簌簌的声响从旁边的树林里传了过来。
苏云溪警惕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道灰色的影子猛地从林间窜了出来,速度极快。
她定眼望去,竟是一只肥硕的野兔,看样子是被他们换轮胎的动静惊扰到了,慌不择路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苏云溪的眼睛一亮,也顾不上什么警惕了,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那野兔似乎还没察觉到危险,径直朝着她的方向窜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野兔即将从她脚边窜过的瞬间,苏云溪猛地站起身,手腕一翻,手中的匕首带着一道寒光,快准狠地朝着野兔扎了过去。
匕首精准地刺中了野兔的脖颈,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那野兔挣扎了几下,四肢蹬了蹬,很快就没了动静。
苏云溪松了口气,弯腰将匕首拔了出来,拎着野兔的耳朵。
“阿砚!今晚吃兔肉!”
陆砚之正拧着螺丝,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看了过来,看到她手里拎着的野兔,眼底瞬间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好!晚上给你烤兔肉吃!”
陈小胖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笑着打趣道:“苏老师好身手啊,这下晚上有口福了!”
苏云溪笑了笑,她将野兔扔在一旁,然后重新坐下。
这时,她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袭来。
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一条粗壮的胳膊就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后拖去。
苏云溪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来不及惊呼,只能下意识地握紧手里的匕首,猛地反手朝着身后那人的手臂刺了下去。
匕首锋利的刀刃狠狠扎进了那人的手臂,鲜血瞬间浸透了那人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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