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接过符纸,紧紧攥在手里,沉默了半天,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决绝:“好,我去!我要去告状,我要让三皇子府的人给我侄儿偿命,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做的那些缺德事!”
两日后的清晨,三皇子府的侧门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千面婆婆扮的老妇,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衫,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破旧的布偶,哭着喊着要找她儿子“小石头”。
门房见状,赶紧上前驱赶,一边推搡一边骂:“哪来的疯婆子,敢在皇子府门口撒野?赶紧滚,不然我就叫护卫把你抓起来!”
老妇顺势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我儿子小石头,上个月来府里当杂役,前几天还托人给我带了两吊钱,说要给我买件新棉袄,怎么突然就没消息了?你们肯定是把他害了,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皇子府的人就不是爹娘养的吗?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周围很快围过来一群看热闹的百姓,有卖菜的大妈,有挑担子的货郎,还有路过的书生。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说“皇子府肯定是把人藏起来了”,有的说“前几天晚上还看到府里有动静,说不定真出了事”,还有的说“之前就听说皇子府的管事特别凶,经常打骂下人”。
管家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看到围得越来越多的百姓,心里顿时慌了。要是这事闹大了,传到皇上耳朵里,殿下肯定要怪罪他。他赶紧让人把老妇扶起来,说:“老人家,您别着急,我们这就帮您查,您儿子叫什么?在哪当差?跟谁住一个屋?您跟我进来,我们慢慢说。”
老妇被带到偏厅,白若薇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端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杯,眼神冰冷地上下打量着老妇,想从她脸上看出点破绽,她沉声问:“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在哪当差?跟谁住?”
老妇装紧张,结结巴巴地回答:“叫……叫小石头,西跨院……跟李二狗住……”
白若薇让人去西跨院找李二狗核实,结果李二狗说,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小石头”,西跨院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杂役。白若薇心里顿时起了疑,正想再仔细盘问,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管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小姐,不好了!京兆尹衙门外有人击鼓告状,说我们府里草菅人命,还私运禁物!”
白若薇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再追问老妇,赶紧吩咐人把老妇关到柴房,自己则急匆匆地去书房见三皇子。她起身的时候太急,裙摆被椅子腿勾住,差点摔了个趔趄,发髻上的珠钗也掉在了地上,正好被路过的一条黄狗当成骨头叼走。
“我的钗!”白若薇气得脸色发青,让护卫赶紧去追狗,结果护卫追了两条街也没追上,还被黄狗反咬了一口,只能捂着流血的裤腿回来禀报:“小姐,那狗跑得太快,还特别凶,我……没追上。”
白若薇咬着牙骂了句“废物”,只能先不管珠钗,快步走向书房。她刚进书房,就看到三皇子正对着一叠弹劾奏章发脾气,地上摔着好几个碎裂的茶杯。
三皇子看到白若薇进来,气得把手里的奏章扔在地上:“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御史吃饱了撑的吗?竟然敢弹劾我,还说我德行有亏、罔顾国法,他们有什么证据就敢这么写!”
白若薇捡起地上的奏章,快速看了一遍,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上面详细列举了三皇子府强占良田、纵奴行凶、私运禁物的事情,连时间、地点、苦主的名字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一些当年经手人的供词片段。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消息,说京兆尹已经受理了王小二的告状,还派人去三皇子府调查了。三皇子气得抓起桌上的玉扳指,就往地上摔,结果玉扳指弹起来,正好砸在他的脚背上,疼得他抱着脚跳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骂:“混账东西,谁把扳指放在这的,想谋害本王吗?”
管事慌忙上前想扶三皇子,结果手忙脚乱间,又把桌上的砚台碰掉了,墨汁洒了三皇子一裤子。三皇子更生气了,指着管事的鼻子骂:“你是不是也跟那些御史一样,想跟本王作对?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白若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殿下,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应对。那个告状的王小二,必须尽快处理,要么让他改口,要么就让他永远闭嘴;那些御史也得派人去施压,让他们撤回弹劾奏章;还有外面的舆论,我们得赶紧澄清,不能再让事情闹大了。”
三皇子捂着脚,疼得龇牙咧嘴:“你赶紧去办,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事压下去!要是让父皇知道了,我这储君之位就彻底没希望了!”
白若薇立刻安排人去京兆尹衙门想办法,结果派去的杀手刚到衙门外,就被柳十带着人拦住了。柳十用李三新做的“香薰烟雾弹”对付他们,这次虽然没加辣椒粉,但桂花味太浓,呛得杀手们眼泪直流,还没靠近牢房,就被围观的百姓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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