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这天,沛国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三更天的梆子声刚过,行宫之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黑暗中,无数人影手持刀枪,借着民居的掩护,朝着行宫的方向聚拢,刀光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芒。
“动手!”一声低喝划破夜空,紧接着,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这是约定的信号。
“杀啊!冲进行宫,斩刘进首级者赏千金!”
“为家人报仇,推翻新政!”
喊杀声骤然炸响,如同惊雷般在沛国城内回荡。三万余叛军潮水般涌向行宫,手中的刀枪挥舞着,朝着宫门猛冲而去。他们以为刘进身边只有一万余兵马,又是深夜突袭,定能一举得手,却不知行宫内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行宫大门紧闭,门楼上的火把照亮了御林军士兵警惕的脸庞。狄青站在门楼之上,望着潮水般涌来的叛军,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来得正好!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
“是!”亲兵领命,转身敲响了警示的铜锣。
“咚——咚——咚——”
铜锣声急促而响亮,穿透了喊杀声,在夜空中回荡。叛军冲到宫门前,正准备架设云梯,却见紧闭的宫门忽然“嘎吱”一声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黑压压的人影。
“杀!”一声娇喝如同平地惊雷,穆桂英身着红甲,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出宫门,身后跟着窦仙童、秦良玉、王兰英等十几位女将,两千凤卫营女兵紧随其后,如同一道红色的洪流,瞬间撞入叛军阵中。
穆桂英的枪法快如闪电,长枪舞动间,卷起漫天枪影,冲在最前面的三名叛军还没看清人影,便已被挑飞出去,惨叫着落入人潮。她身后的窦仙童手持刀,身形灵动如蝶,剑光闪烁间,不断收割着叛军的性命,剑峰所过之处,血花四溅。
秦良玉一身银甲,手持长柄大刀,刀法沉稳厚重,一刀劈下,竟将叛军手中的长枪连人带杆劈成两段,吓得周围的叛军连连后退。王兰英则与黄凤仙并肩作战,王兰英的长刀大开大合,黄凤仙的大刀刁钻狠辣,两人配合默契,如同绞肉机般,在叛军阵中撕开一道口子。
杨延琪、杨延瑛姐妹俩手持梨花枪,枪法如出一辙,却又各有侧重——杨延琪枪势迅猛,杨延瑛枪法刁钻,姐妹俩背靠背厮杀,枪影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任凭叛军如何冲击,都无法靠近半步。
马赛英手持双鞭,腰悬弓箭,时而挥鞭抽打近身的叛军,时而弯弓搭箭,射杀远处的头目,箭无虚发,转眼间便有七八名叛军倒地。黑白夫人更是勇猛,黑夫人手持狼牙棒,每一棒落下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响;白夫人则用一柄长戟,戟尖闪烁着寒芒,不断挑刺、横扫,叛军在她面前如同稻草人般被成片放倒。
花木兰一身白甲,手持长枪,虽为女子,却比许多男兵还要勇猛,杀起敌来毫不手软,枪尖所指,叛军纷纷避让,不敢直撄其锋。樊梨花与东方玉梅作为凤卫统领,更是身先士卒,樊梨花的枪法灵动飘逸,东方玉梅的双枪凌厉迅捷,两人率领凤卫女兵组成一个个小阵,相互配合,将叛军分割包围,逐一歼灭。
凤卫营的女兵虽多是女子,却个个身着精良甲胄,手持弓弩与环首刀,她们经过穆桂英、樊梨花等人的严格训练,不仅弓马娴熟,近身搏杀也丝毫不逊于男兵。只见她们三人一组,两人持盾掩护,一人挥刀砍杀,配合默契,面对数倍于己的叛军,竟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杀得叛军哭爹喊娘,人仰马翻。
就在凤卫营与叛军激战正酣时,异变陡生。窦仙童正追杀一名叛军小校,忽然脚下的战马一声悲鸣,前腿一软,竟栽倒在地——原来那叛军小校临死前,用匕首狠狠刺中了马腹。窦仙童猝不及防,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虽然她反应迅速,一个翻滚卸去了冲击力,却也暂时失去了战马的掩护,周围的叛军见状,顿时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持械围了上来。
“仙童!”穆桂英见状,惊呼一声,连忙调转枪头,想要回援,却被数名叛军死死缠住,难以脱身。
行宫二楼的窗口,刘进正透过火光观望战局,看到窦仙童跌落马下,顿时目眦欲裂。窦仙童跟随自己十几年,从最初的山寨相识到如今的后宫相伴,一路风雨同舟,兢兢业业,从未有过怨言。此刻见她身陷险境,刘进哪里还按捺得住?
“陛下,不可!”张宁与庞秋霞连忙上前阻拦,“叛军势大,您是万金之躯,岂能亲身涉险?”
“滚开!”刘进怒吼一声,一把推开两人,转身从墙上摘下那柄伴随自己多年的金蘸斧,“仙童为朕厮杀,朕岂能坐视不理?”
他大步冲下楼梯,典韦与典满父子见状,二话不说,抄起兵器紧跟其后——典韦手持双戟,典满腰悬长刀,父子俩如两尊铁塔,紧紧护在刘进左右。张宁与庞秋霞见状,知道拦不住,只得也拔出佩剑,紧随其后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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