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园区的室内礼堂被暖黄的灯光裹得温柔,舞台两侧摆满了家庭日的成果——顾泽宇手工打磨的木质小乐器、员工亲子合作的水彩画、贴满照片的纪念墙,从摘草莓的笑脸到植树的身影,每一张都透着烟火气的甜。舞台中央,一架白色钢琴旁,顾泽宇正调试着一把小巧的木质吉他,琴身上刻着小小的音符,是他特意为今天的亲子音乐会做的。
“爸爸!我还是怕!”安安穿着粉色小裙子,攥着顾泽宇做的木质小话筒,躲在顾沉舟身后,小脸蛋涨得通红,“万一唱跑调了怎么办?”
顾沉舟蹲下身,平视着女儿,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额头:“跑调也没关系呀,我们安安唱歌最动听了,不管怎么样,爸爸、妈妈和叔叔都会为你鼓掌。”他想起安安半岁发烧时,自己抱着滚烫的小家伙在医院走廊踱步,手机贴在耳边跟投资人争执,那时候连好好听女儿哭都觉得奢侈,如今能陪着她准备一场小小的音乐会,这种踏实感,比任何商业成就都让他心安。
“对呀安安,”苏晚走过来,帮她理了理裙摆,“你看叔叔做的话筒多好看,声音特别清脆,而且你练了那么多次,肯定没问题的。”她的目光掠过舞台旁的成果墙,看到顾泽宇做的木质小木马照片,心里满是感慨——谁能想到,曾经泄露公司技术的顾泽宇,如今会变成家庭日里最用心的“道具师”。
顾泽宇调试好吉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木质拨片,递给安安:“这个给你,握着它唱歌,就像叔叔在旁边陪着你一样。”他的声音温柔,眼里带着真诚的鼓励。看着安安毫无芥蒂的眼神,他心里一阵发酸——当初他鬼迷心窍泄露技术时,从未想过会伤害到这样纯粹的孩子,更没想过顾沉舟会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能亲手为孩子做乐器,看着他们开心,这份满足,是权力和金钱换不来的。
礼堂里渐渐坐满了人,员工们带着家人,说说笑笑地找座位坐下。销售部的老郑带着儿子坐在前排,手里拿着荧光棒:“安安加油!叔叔给你当啦啦队!”他儿子也跟着喊:“安安姐姐最棒!”
顾沉舟牵着安安走到后台,看着她紧张地攥着拨片,心里泛起一阵柔软。他想起半年前,公司还深陷资本围剿的泥沼,股价暴跌,技术泄露的阴云压得人喘不过气,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早上赶在家人醒前做好早餐,是他唯一能抓住的陪伴时光。那时候他总觉得,平衡是种奢望,直到苏晚用建筑圈人脉对接来投资方,直到顾泽宇的罪行浮出水面,直到他咬牙推行家庭日,才慢慢明白,平衡是家人间的互相扶持,是犯错后的包容与成长。
“沉舟哥,轮到安安上场了。”顾泽宇走过来,轻声说,“我在后台给她伴奏,你放心。”
安安点点头,跟着顾泽宇走上舞台。聚光灯亮起,她看到台下顾沉舟和苏晚鼓励的眼神,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木质话筒:“大家好,我是顾念安,我要给大家唱《爸爸妈妈我爱你》。”
顾泽宇拨动吉他弦,清脆的旋律流淌出来,和他做的木质话筒音色相得益彰。安安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稚嫩的颤音,却格外真诚:“爸爸妈妈爱我,叔叔爱我,奶奶爱我,家庭日里真快乐……”
台下安静下来,员工们和家人都认真地听着,不少人眼里泛起了泪光。苏晚握着顾沉舟的手,指尖微微发热——她想起当初收集顾泽宇泄密证据时遭威胁的恐惧,想起安安发烧时顾沉舟彻夜难眠的焦虑,想起那些互相扶持的日子,如今都化作了眼前的歌声,暖得人心头发烫。
顾沉舟看着舞台上的女儿,又看向旁边伴奏的顾泽宇,心里五味杂陈。曾几何时,他恨过顾泽宇的背叛,怕过公司的崩塌,可现在看着他踏实的模样,看着员工们和睦的家庭,才明白,真正的胜利不是击垮对手,而是带着身边的人一起成长,一起守护想要的生活。
歌曲唱完,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安安鞠躬时,不小心差点摔倒,顾泽宇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笑着说:“安安真棒!”
安安跑下台,扑进顾沉舟怀里:“爸爸!我没有跑调!”
“我们安安最棒了!”顾沉舟抱起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唱得比爸爸想象中还好。”
音乐会继续进行,员工家庭陆续上台表演:老郑和儿子合唱《童年》,父子俩配合默契;行政部赵姐和女儿弹钢琴,旋律悠扬;技术部小林一家表演亲子朗诵,讲述家庭日的改变。每一个节目都透着满满的温情,礼堂里的掌声此起彼伏。
“顾总,你们这家庭日真是越办越有味道了!”投资方王总带着团队走进来,笑着走到顾沉舟身边,“刚在成果展区看了,顾泽宇做的木质乐器和摆件,真是巧夺天工,还有员工们的亲子作品,看得出来大家心里都很暖。”
“王总过奖了,”顾沉舟笑着回应,“能让员工兼顾事业和家庭,让家人安心,公司才能走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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