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越过静云院的墙头,把院子里的海棠花瓣染成淡金色,谢辉就已经收拾妥当。昨天从护龙山庄附近探查回来,他心里记挂着上官海棠 —— 毕竟天下第一庄的案子是眼下最能接近诸葛神侯的突破口,而海棠正盯着这案子查,错过这个机会,再想找理由搭话就难了。
他换了身月白色的粗布长衫,领口袖口用细棉线缝了圈暗纹,是小宇宙里丁香兰姐妹闲时帮他改的,既不扎眼,又比普通粗布衣服显精神。怀里揣着正德给的护龙山庄地图,还有两颗清心丹,腰间挂着彩依绣的安神香囊,刚走到院门口,老仆就端着个食盒迎上来:“谢先生,今早厨房做了您爱吃的豆沙包,还有热豆浆,您带着路上吃?”
谢辉笑着接过来,食盒里的豆浆还冒着热气,豆沙包的甜香透过油纸飘出来:“麻烦张伯了,我正好没吃早饭。” 他提着食盒往街上去,脚步轻快 —— 昨天看到上官海棠往西街方向去,想来今天大概率还会在那一带查案,正好顺道去找她。
出了静云院所在的巷子,就是京城最热闹的东街。此时正是早市最盛的时候,青石板路上挤满了人,摩肩接踵的,连风吹过都带着股烟火气。左边的包子铺前排着长队,李老板戴着白帽,手里的长勺在蒸笼里翻搅,吆喝声比旁边的糖画摊子还响:“刚出锅的肉包!皮薄馅大,一口流油嘞!” 右边的豆腐脑摊子前,几个穿短打的汉子蹲在小马扎上,呼噜呼噜吃得正香,辣椒油的香味飘出老远。
谢辉提着食盒,慢慢在人群里挤着走。偶尔有挑着担子的货郎从身边经过,担子上的拨浪鼓 “咚咚” 响,吸引着旁边玩耍的小孩;还有穿绸缎的商人,手里把玩着玉扳指,跟店铺老板讨价还价,声音又尖又细。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 毕竟昨天刚被东厂的人暗杀过,虽然那人被他送交给周正了,但保不齐曹正淳还会派第二批人来,不得不防。
走了约莫两刻钟,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哄笑,还夹杂着 “好!”“再来一个!” 的叫好声。谢辉好奇地抬头,只见街角围了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连路过的挑夫都放下担子,踮着脚往里面看。他心里纳闷,这大清早的,什么热闹能吸引这么多人?正好他也想歇口气,便提着食盒挤了过去。
好不容易挤到前排,谢辉才看清里面的情形 —— 圈子中间站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袖口磨得起了毛边,裤腿还卷着一截,露出沾着泥点的脚踝。他手里敲着个破锣,锣边都掉了块漆,脸上沾着点灰,却笑得一脸痞气,眼睛眯成了条缝,正对着围观的人拱手:“各位父老乡亲,走过路过别错过!今儿个小爷我 —— 护龙山庄御前密探成是非,给大伙儿露两手!要是看得您舒坦,赏两个铜板,要是不舒坦,您就当看个乐子,千万别客气!”
“护龙山庄的密探?” 谢辉心里一乐 —— 这不就是四大密探里的成是非吗?原剧里这小子就是个活宝,没正形,没想到真人比剧里还能耍宝。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一个穿粗布衣服的汉子喊道:“你说是护龙山庄的密探,有凭证吗?别是个骗子,想骗我们的铜板吧!”
成是非眼睛一瞪,把破锣往地上一放,拍着胸脯喊:“凭证?小爷我的脸就是凭证!护龙山庄四大密探,段天涯、归海一刀、上官海棠,还有我成是非!不信你们去护龙山庄问,谁敢说不认识我?” 他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手舞足蹈的,活像个耍猴的。
谢辉看得好笑,刚想拿出豆沙包咬一口,就见成是非突然往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摆出个扎马步的姿势,嘴里还念念有词:“看好了!这可是护龙山庄的独门绝学 —— 金刚不坏神功!” 说着,他猛地往前一拳,想砸向旁边的石头,结果没控制好力道,拳头擦着石头边打在地上,疼得他 “嗷” 一声跳起来,抱着手直咧嘴。
围观的人顿时哄堂大笑,刚才起哄的汉子笑得直拍大腿:“就这?还金刚不坏神功?我看是‘金刚不疼神功’吧!”
成是非脸一红,却还嘴硬:“刚才是小爷我没准备好!再来一次!” 说着,他又要摆姿势,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摔个屁股蹲,还好他反应快,手忙脚乱地扶住旁边的树干,才没摔着。
谢辉也忍不住笑了,这成是非还真是个活宝,难怪诸葛神侯对他 “宽容”—— 这么个不着调的人,确实不像有威胁的样子。他咬了口豆沙包,甜滋滋的豆沙馅在嘴里化开,刚想再咬第二口,就听到人群外传来一阵清脆却带着怒气的喊声:“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散开!散开!”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往两边退,像是怕被什么人盯上似的。谢辉好奇地回头,就见两个丫鬟簇拥着一个穿粉色郡主服饰的少女走过来。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梳着双环髻,发间插着支珍珠簪子,脸蛋圆圆的,皮肤白得像瓷娃娃,就是此刻眉头皱着,嘴巴撅着,看起来有点娇蛮。她腰间系着条鹅黄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个玉佩,走路的时候玉佩 “叮咚” 响,一看就身份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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