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
用突击步枪指着铁盾的保镖目眦欲裂,同伴瞬间被杀让他又惊又怒,恐惧和疯狂交织,枪口死死顶住铁盾的后脑,手指扣在扳机上,嘶吼道:
“放下枪!不然我立刻杀了他!我说到做到!还有那个大个子!一起杀!”
另一名持霰弹枪的保镖也红了眼,用枪口狠狠杵着雷公的后颈。
江焱和银狐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色厉内荏的威胁。
银狐依旧优雅地挽着江焱,江焱则随手将枪收回。
两人就这样,在无数道或恐惧、或绝望、或震惊的目光中。
迈着从容的步伐,如同出席一场高级酒会般,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踏过地上的尸体和血迹,走向前方的小讲台。
所过之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退避,无人敢挡,甚至无人敢大声呼吸。
台上的幽灵,在江焱走近时,微微侧身,让开了正中的位置,并将那个连着线的麦克风,轻轻放在了演讲台边缘。
江焱走到台前,没有立刻去拿话筒,而是先平静地看了一眼被绑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小野寺和弗里德里希。
然后,才将目光转向台下那两名用枪指着铁盾和雷公、紧张到浑身颤抖的保镖。
他拿起话筒,用清晰、标准、不带任何口音的英语,淡淡地开口,声音通过会场音响平和地传开,却比任何嘶吼都更有分量:
“杀了他们?”
他仿佛在确认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随即点了点头,语气甚至带着一丝鼓励:
“好啊。请便。”
“……”
会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两名保镖也懵了。
江焱继续用那平淡的语气说道:“杀了他们,我们刚好可以多分一笔钱。毕竟,少两个人分,‘劳务费’就能多拿一点。对吧?”
他甚至还转头征求了一下旁边幽灵的意见。
幽灵面无表情,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所以,” 江焱转回头,看向那两名已经完全不知所措的保镖,抬了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邀请对方喝杯茶,“开枪吧。别客气。”
“不过,”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冰冷的弧度,补充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开枪前,请你们最后确认一下……”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划过保镖手中紧握的枪械。
“……你们手里的枪,是不是真的有子弹?”
这句话如同魔咒,瞬间击中了那两名保镖紧绷的神经!
江焱的语气太笃定,太轻松,太……有恃无恐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两名保镖的脚底板直冲头顶!
他们下意识地、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手指微微松开扳机,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枪——
铁盾那支黝黑的短管突击步枪,雷公那支枪管粗大的改装霰弹枪。
枪身冰冷,握把扎实,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对方凭什么这么淡定?
难道……
不!不可能!
枪是他们亲手从对方身上抢来的!
拿到手的时候还带着体温!
怎么可能没子弹?
“你……你少唬人!” 用突击步枪的保镖最先回过神来。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惊疑,认定江焱是在用心理战诈他们,色厉内荏地吼道:
“把枪放下!放了人质!否则……”
他的话再次被打断。
江焱似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或者说,玩够了。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保镖的威胁,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和不耐烦:
“行了,别废话了。要开枪就赶紧。不开枪,就让开。”
说完,他甚至不再看那两名保镖,仿佛他们已经不存在了。
“妈的!这是你逼我的!”
持突击步枪的保镖被江焱这种彻底的无视和轻蔑彻底激怒了,恐惧转化为疯狂的杀意,他认定江焱在虚张声势,怒吼一声,手指猛地扣下了扳机!
“咔嗒。”
一声清脆的、空荡荡的击针撞击声,在死寂的会场中清晰可闻。
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响,没有喷吐的火舌,没有夺命的子弹。
只有那一声单调、空洞、代表着彻底绝望的—— “咔嗒。”
保镖脸上的疯狂和狰狞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错愕和茫然。
他不敢相信地再次扣动扳机。
“咔嗒。咔嗒。”
依旧是空响。
另一名持霰弹枪的保镖见状,脸色剧变,也下意识地扣动了自己手中的扳机。
“咔嗒!”
同样只有撞针空击的声音。
他们的子弹……真的……不见了?!
就在两人因为这颠覆认知的变故而心神失守、动作僵直的刹那——
“嘭!嘭!”
两声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几乎同时响起!
一直如同雕塑般站着的铁盾和雷公,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刻!
铁盾魁梧的身躯猛地向左侧后方一个凶悍的肘击,沉重如铁锤的手肘结结实实地轰在了身后那名保镖的胸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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