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轻扬,心中已然确定。
“这小丫头,必定是曲非烟无疑。”
要说《笑傲江湖》原着中最让苏白惋惜的,莫过于曲非烟这小姑娘的悲惨结局。
她初登场时惊艳绝伦,聪明机敏不输黄蓉,古怪精灵之处更胜一筹。
好在她年纪尚小,若长大成人还是这般性情,那可真是不得了。
只可惜,世间好物难持久,彩云易散,琉璃易碎。
惊艳亮相后,便匆匆退场。
最终,嵩山派费彬一剑刺穿她的心口,夺走了这十多岁少女的生命。
留下的,只有读者心中挥之不散的惆怅。
然而,此刻的苏白,却有机会改写她凄凉的命运。
他嘴角微扬,身形一晃,眨眼间已来到曲非烟的桌前。
黑袍老者眼皮一跳,双眼微眯,紧盯着苏白。
“好俊的身法!”
而那绿衫少女曲非烟则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苏白,大眼睛忽闪忽闪,轻声嘀咕:
“真瞧不出你年纪轻轻,竟有这般厉害功夫!”
苏白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
“没大没小,你才多大年纪,就敢喊贫道小道士?”
说罢,他朝黑袍老者拱手一礼,微笑道:“无量天尊,贫道斗胆向老哥讨杯茶喝,不知可否?”
黑袍老者先是一怔,随即笑道:“道长不必客气,相逢即是有缘,请用茶!”随即转头吩咐伙计:“小二,上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
苏白含笑不语,闭目静待茶来。
曲非烟揉着额头,撅着小嘴,满脸委屈,但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却不停地转来转去,一会儿看看苏白,一会儿又瞄向旁边的无双剑匣,似乎对苏白充满好奇。
苏白静静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曲非烟见他睁开眼睛,便用白嫩的小手将桌上的点心往苏白面前推了推,眨巴着大眼睛问:"要吃吗?"
苏白道:"多谢姑娘!"说着便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
曲非烟狡黠一笑,撒娇道:"道士哥哥,你吃了我的点心,能告诉我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黑袍老者皱眉道:"非非,别胡闹!"
曲非烟吐了吐舌头,眼睛仍盯着苏白。
"没关系。"苏白笑道,"这是剑匣,里面装的自然是剑。"
"啊?"曲非烟瞪大眼睛,"那道士哥哥的剑法一定很厉害咯!"
苏白淡然一笑:"略懂皮毛罢了。"
绿衫小姑娘鼓起腮帮子,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想了想又问:"道士哥哥,你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呀?"
苏白捧着茶杯轻笑:"大概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吧。"
曲非烟噗嗤笑出声:"吹牛!哪有这样形容武功的,羞不羞!"
"不信?"苏白笑道。
"除非你打开剑匣让我看看!"小姑娘终于露出真实意图,眨着狡黠的眼睛。
"不信就算了。"苏白依旧笑吟吟的。
"小气鬼!"曲非烟气得直跺脚。
苏白听着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品着茶,感受着这人间烟火气,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小贩吆喝声不断,空气中飘着茶点和糕饼的香味,一片繁华景象,比起大宋境内战火纷飞的情形强多了。
突然,一声刺耳的喝骂打破了这份祥和。
"小兔崽子,识相的就赶快交代东西藏哪儿了,否则有你好受的!"
"我说了不知道,你逼我也没用!"
苏白眉头一皱,循声望去。
只见茶馆外站着个又矮又胖的驼背老头,长相丑陋,裹着黑头巾,一身西域装扮。他后背隆起个大肉包,面目狰狞,看上去十分骇人。身后还跟着个衣衫褴褛的驼背少年,脸上黑乎乎的,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透着倔强。
看清这人后,黑衣老者曲洋不禁皱眉,厌恶地低语:"木高峰这厮怎么也来衡阳了?"
曲非烟好奇道:"爷爷,这驼子是谁啊?"
曲洋不屑地说:"塞北明驼木高峰,武功还行,但为人卑鄙狠毒,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与我们无关,别搭理他。"
曲非烟点点头,凑到苏白耳边小声问:"道士哥哥,你能打过这驼子吗?"
苏白抿了口茶,笑道:"单手能打一百个。"
"嘻嘻,像你这么厉害的高人,收拾这种丑八怪还不是手到擒来!"曲非烟笑弯了眼,模样俏皮可爱。
正说笑间,突然响起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苏白转头看去,只见那驼背少年被木高峰一巴掌扇倒在地,痛苦地蜷缩着。
木高峰狞笑着扔下个馒头:"**也配跟爷爷同桌吃饭?给我像狗一样跪着吃!"
驼背少年疼得浑身发抖,却硬是憋着不出声。他死死咬住牙关,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是人!不是狗!"
木高峰发出刺耳的笑声,眯着三角眼恶狠狠地说:"爷爷说你是狗,你就是狗!还敢犟嘴?"他阴森森地咧着嘴:"小杂种骨头挺硬啊?今儿个就打断你的狗腿,看你能硬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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