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合常理!
这畜生怎么可能……他们的惊骇还没结束,炎辰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诱导的意味。
“哦?不是他?那……是谁让你来这里的?是谁……想要害朕的?”
炎辰的声音,通过龙气的连接,清晰地在“来福”的脑海中,形成了一道无法抗拒的指令!
“来福”那双金色的兽瞳,缓缓抬起。
它那巨大的头颅,在无数道紧张、恐惧、期待的目光中,开始缓缓地转动。
它的视线,扫过了那些瑟瑟发抖的勋贵,扫过了那些面如死灰的将领……。
每被它的目光扫过,那些人就如同被死神的镰刀,架在了脖子上,吓得魂飞魄散,更有甚者,直接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整个过程,缓慢而又充满了极致的压迫感!
就像一场公开的、由神明主持的死亡点名!
终于!“来福”的头颅,停止了转动。
它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兽瞳,死死地锁定在了人群中的一个身影上!
那是一名禁军的副都统,姓钱,是安王最核心的心腹之一,也是负责在禁军中传递命令,制造混乱的关键人物!
被那双不含丝毫感情的兽瞳锁定,钱副都统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不……不是我……不是……”
他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来福”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
但它没有咆哮。
它只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充满了警告与杀意的……“吼——呜!”
“啊——!!!”
那钱副都统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声低吼中,被彻底碾碎!
他发出一声破了音的尖叫,双目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幻象,胡乱挥舞着手臂,嘴里颠三倒四地喊着:
“别过来!不是我……是王爷!都是王爷让我干的!还有李家的银子……”
话未说完,他便喉头一咯,双眼翻白,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他,被活活吓尿,吓晕了!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那个瘫倒如泥的身影上。
真相,已然不言而喻!
炎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小手一挥,指向那个已经不省人事的倒霉蛋,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把他,给朕拿下!朕,要亲自审问!”
两名督察卫的缇骑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将那个倒霉蛋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处理完第一个,炎辰的目光,又幽幽地转向了,已经面如死灰的禁军统领张威。
“张统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张威浑身一颤,还想狡辩:
“陛下!钱副都统他……他或许是得了癔症!此事定有误会!”
炎辰闻言,轻笑一声,拍了拍虎头:
“来福,看来张统领觉得你认错了,要不,你再上前让他闻闻你的气味?”
那猛虎喉中发出一声低吼,作势欲起。
张威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有任何侥幸,连滚带爬地磕头:
“陛下饶命!末将招!末将全招!是……是安王!都是安王指使末将的!是他许诺末将,事成之后封异姓王!末将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滔天大罪!求陛下饶命啊!”
他这一招供,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其余的同党,眼见主犯之一的张威都反水了,哪里还敢隐瞒?
纷纷跪地求饶,争先恐后地指证安王,生怕自己说得慢了,就被当成主犯给砍了!
“是安王!都是安王殿下!”
“他还联系了漕运旧部和各地士族,想要……想要拨乱反正!”
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阴谋,在这一刻,被这些贪生怕死的同伙,抖了个底朝天!
安王炎宏的身体,随着每一句指证,都剧烈地抽搐一下,脸色也更白一分。
当听到最后,他反而不抖了。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炎辰,眼中充满了荒诞与不解。
炎辰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冷笑。
“这就完了?不,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似乎是无意地,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声音却又恰好能让周围的核心大臣们听清:
“光靠这些,似乎还不够啊……朕听说,镇西军最近,好像也不太安分呐……”
“镇西军”三个字,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狠狠地劈在了安王炎宏的天灵盖上!
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看魔鬼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炎辰!
他知道了!他连镇西军的事情都知道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那封密信,是派最可靠的死士,八百里加急送出去的!绝不可能泄露!
他……他到底是谁?!
安王的心脏,在这一刻,骤然停跳!
“镇……镇西军……”
安王炎宏的嘴唇,哆嗦着念出了这三个字,那双原本还残留着一丝疯狂与不甘的眼睛,在这一刻,彻底被无边的恐惧与绝望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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