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 谢无妄指向编号为 “001” 的培养舱，舱壁的铭牌上写着 “病毒初代宿主：沈澈”，照片上的少年笑容灿烂，眉眼与沈砚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更加稚嫩，带着未被世事污染的纯真。“这是沈砚的双胞胎弟弟沈澈，” 谢无妄的指尖抚过舱壁，玻璃上的灰雾被他的仙力驱散，“日志里说，他是第一个被注射病毒的实验体，因为体质与沈砚相同，能最大限度地模拟病毒在共生者体内的反应。玄真用沈澈的生命威胁沈砚，让他加入混沌之种项目，否则就立刻处死沈澈。” 培养舱内的沈澈闭着眼睛，嘴角却带着一丝微笑，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他的手中紧紧攥着半块双纹花形状的糖，糖块已经融化，在掌心留下淡淡的痕迹。
林夏的木勺突然指向平台中央的控制台，控制台由白色的玉石制成，上面镶嵌着无数细小的宝石，宝石的光芒组成键盘的形状。控制台的屏幕上闪烁着 “权限不足” 的红色字样，字体的边缘有电流跳动。她注意到控制台的边缘有个凹槽，形状与谢无妄的焦尾琴琴头完全吻合，凹槽内刻着谢家的家徽，与谢无妄琴身上的家徽一模一样。“试试你的琴，” 林夏的灵泉灵力在控制台表面流动，形成一层薄薄的水膜，水膜上浮现出复杂的线路图，“这里的权限识别系统应该与谢家有关，毕竟这里曾是谢老仙尊的封地，玄真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完全抹去谢家的痕迹。”
谢无妄将焦尾琴的琴头嵌入凹槽，琴身的流云纹与控制台的线路瞬间连通，发出 “嗡” 的一声轻响。屏幕上的红色字样开始闪烁，逐渐变成绿色的 “权限验证通过”，验证通过的瞬间，控制台周围的地面升起十二根石柱，石柱上的全息屏幕同时亮起，屏幕上滚动着病毒的基因序列，序列的起始段标着 “混沌之种项目启动于共生历 372 年”，负责人一栏除了玄真的签名，还有谢无妄祖父的印章，印章的边缘有明显的伪造痕迹，真印章的右下角有个极小的缺口，而屏幕上的印章却没有。
“他伪造了祖父的签名，” 谢无妄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速度快得出现残影，“这些数据显示，病毒的原始菌株来自暗渊的混沌兽，那是一种能吞噬灵力的生物，玄真在一次探险中捕获了一只幼兽，提取了兽核中的毁灭基因，与仙魔灵力结合，才创造出灰雾病毒。” 他调出实验录像，录像的画面有些模糊，却能清晰地看到年轻的玄真正将混沌兽的血液注入培养皿，血液是黑色的，与金色的仙力、紫色的魔力混合后，形成了最初的灰雾，灰雾在培养皿中不断翻滚，像有生命般蠕动。
林夏的木勺突然指向屏幕右下角的文件夹，文件夹的图标是一个黑色的漩涡，名称是 “最终计划”，加密等级显示为最高的 “混沌级”。她的灵泉灵力与谢无妄的仙力同时注入，灵力在文件夹周围形成双螺旋，像钥匙插入锁孔。文件夹的锁形图标逐渐解开，露出里面的文档：“当病毒感染人数达到总人口的 70% 时，启动‘共生转化’程序，将所有感染者转化为受控的共生战士，战士的忠诚度通过病毒基因控制，绝对服从混沌营的命令。届时仙魔两界将由混沌营统一统治，建立‘绝对共生’的新世界，所有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文档的附件是份名单，上面列着所有知情者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 “已清除” 和清除日期，只有沈砚的名字后面是 “在逃”，旁边还用红笔标注着 “极度危险，拥有病毒抗体，能控制部分感染者”。
“下载这些数据需要时间。” 谢无妄的手指在控制台上操作，屏幕上的进度条缓慢爬升，从 1% 到 10% 用了整整一分钟，“预计需要十分钟，期间不能被打扰，否则数据会自动销毁，销毁时会产生巨大的爆炸，足以炸毁整个实验室。” 他的焦尾琴突然发出警告的颤音，琴身上的光绳变得紧绷，温度也开始升高，“有人来了，脚步声在通道左侧，距离我们不到五十米，脚步声的频率很快，应该是经过强化的共生者，至少有三人。”
林夏握紧共生枪，躲到编号 005 的培养舱后面，舱内的实验体是个仙门长老，他的眼睛突然睁开，灰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生气，却没有攻击林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她的木勺指向通道入口，勺身的光纹显示来者的灵力波动极强，与玄真长老完全一致，另外两个波动较弱，但也达到了高阶共生者的水平。“是他亲自来了，” 林夏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在培养舱壁上，“谢无妄，你继续下载数据，我去引开他，我的灵泉灵力能干扰他的病毒攻击，你专心下载，这比什么都重要。”
谢无妄拉住她的手腕，光绳在两人之间泛起涟漪，涟漪的颜色变成代表决心的红色：“我们一起面对，祖父的手札里说，玄真的弱点在他的左肩，那里有个当年被混沌兽抓伤的旧伤，伤口深入骨髓，无法用灵力修复，每次使用高强度的灰雾，旧伤就会发作，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 他的焦尾琴琴弦紧绷，金色的仙力在弦上流转，形成一层薄薄的光盾，“等会儿我主攻他的左肩，你用共生枪掩护，尽量不要被他的灰雾击中，那种灰雾里含有浓缩的病毒，沾上一点就会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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