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风声呜咽,以及那锦袍修士痛苦的呻 吟声。
然而,这死寂并未持续太久。
就在明处的三人组一死两伤,注意力完全被禁制恐怖威力所震慑,心神激荡、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
“嗖!嗖!”
两道遁光,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从夏尘之前感应到有隐匿阵法波动的山坡下骤然射出!速度极快,目标明确,直指重伤倒地的锦袍修士和矮胖修士!
遁光落下,现出一老一少两道身影。
老者约莫六七十岁模样,面容干瘦,眼神锐利如鹰隼,穿着一身灰布麻衣,修为竟是筑基后期!他手中握着一杆漆黑如墨的幡旗,旗面上阴气缭绕,隐隐有鬼哭狼嚎之声传出,令人心神不宁。
少的那个则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面色带着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眼神阴冷,修为在筑基初期顶峰。他手持一柄淬着绿芒的短剑,一看便知淬有剧毒。
这二人,显然是早已埋伏在此,就等着有人替他们试探禁制,并趁其虚弱,行那黄雀在后之事!
“你们……是谁?”锦袍修士挣扎着想要起身,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那阴鸷青年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将死之人,何必多问?多谢你们替我们试出了禁制的威力,现在,把你们的储物袋和性命,都交出来吧!”
话音未落,那老者已然动手!他手中黑色幡旗一摇,顿时阴风怒号,数道模糊扭曲的鬼影从幡中扑出,张牙舞爪地冲向重伤的锦袍修士。这些鬼影无形无质,专伤神魂,正是对付状态不佳修士的利器。
同时,阴鸷青年也化作一道绿光,手持毒剑,刺向那几乎失去反抗能力的矮胖修士。
“我跟你们拼了!”锦袍修士目眦欲裂,强提一口真气,祭出一面青铜小盾护住周身,同时挥动一柄长剑,斩向扑来的鬼影。但他身受重伤,实力十不存一,如何是这以逸待劳、手段诡异的师徒二人的对手?
青铜小盾在鬼影的冲击下灵光急速暗淡,剑光斩过鬼影,虽能将其暂时逼退,却无法彻底消灭,反而自身被阴气侵蚀,动作越发迟缓。
另一边,那矮胖修士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就被阴鸷青年的毒剑轻易洞穿了咽喉,毒气瞬间蔓延,顷刻毙命。
“三弟!”锦袍修士悲呼一声,心神大乱。
老者抓住机会,眼中寒光一闪,黑色幡旗再次摇动,一道凝实如墨的黑气如同箭矢般射出,瞬间击穿了已经摇摇欲坠的青铜小盾防御,狠狠撞在锦袍修士的胸口。
“噗嗤!”
锦袍修士身体剧震,胸口塌陷,眼中神采迅速消散,最终软软地倒了下去,气绝身亡。
转眼之间,场中形势再变。三名最先现身的筑基修士全军覆没,而后来的一老一少,则成了新的掌控者。
阴鸷青年熟练地收起两个陨落修士的储物袋,走到老者身边,看向那依旧散发着危险波动的洞府禁制,皱眉道:“师父,这禁制如此厉害,我们该如何进去?”
老者收起黑色幡旗,面色凝重地观察着禁制光幕,沉声道:“不急。这禁制反击之力虽强,但每次发动,必然消耗能量。而且,你看那石门虚影,比刚才凝实了几分,周围的空间波动也愈发剧烈。这说明洞府开启在即,禁制的力量或许会随之出现周期性波动或薄弱点。”
他顿了顿,翻手取出一张银光闪闪的符箓,符箓上绘制着复杂的空间符文。“这是‘破界符’的残次品,虽不能直接破开禁制,但应该能感应到禁制最薄弱之处。我们耐心等待,待其波动到最弱时,再以此符尝试,或有希望打开一个临时通道。”
“还是师父考虑周全。”阴鸷青年恭维道,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与急切。
师徒二人不再理会地上的尸体,全神贯注地盯着洞府入口的变化,时而低声交流,时而打出法诀试探,寻找着最佳时机。
……
自始至终,夏尘都如同一个绝对的旁观者,隐匿在暗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的内心古井无波,既不同情那三名枉死的修士,也不忌惮那一老一少的狠辣。在他的眼中,这些都不过是通往机缘道路上的垫脚石与竞争者罢了。
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古修洞府的禁制之上。
当那三名修士强行攻击引发禁制反击时,夏尘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那玄之又玄的“气运牵引”能力,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悸动。这种悸动,并非指向那恐怖的毁灭性能量,而是在禁制能量剧烈爆发、然后又如同潮水般退去的瞬间,指向了光幕右上角一处看似毫不起眼的区域。
在那里,当漫天符文隐去、光幕恢复平静的前一刹那,那里的能量流转出现了一个极其短暂、几乎难以察觉的滞涩点,仿佛一个呼吸的间隙。
“果然……再强大的禁制,也难完美无瑕,尤其是在岁月流逝和能量波动之下。”夏尘心中明悟,“这处滞涩点,或许就是禁制的‘生门’所在,或者是其能量循环的一个节点。当洞府开启在即,内外能量交互加剧时,这个节点可能会变得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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