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老厂房的高窗,斜斜地照在水泥地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安安是被灰灰的轻舔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灰灰正蹲在桌子旁,尾巴轻轻摇着,嘴里叼着一块昨晚剩下的软面包。
“狗狗!”安安一下子坐起来,伸手接过面包,掰了一小块喂给灰灰,“妈妈,你看,灰灰给我送面包啦!”
林悦刚整理完物资,听到安安的声音,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睡醒啦?快去洗漱,我们今天要去昨天老夫妻说的居民楼,看看那里的幸存者。”
陈默已经把铁棍擦得发亮,正坐在门口检查撬锁工具——从配钥匙店带回来的小钩子和小扳手被他用布包好,放在背包侧袋里,方便随时拿取。他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很薄,阳光很足:“今天天气好,适合出门,我们早点去,早点回来,免得晚上路上不安全。”
几人简单吃过早餐——软面包配着接的雨水,安安还喝了半罐AD钙奶,然后收拾好东西:陈默背着装着药品和少量零食的帆布背包,林悦拎着半桶雨水,安安牵着灰灰的爪子,慢慢走出老厂房。
铁门被轻轻带上,钢管依旧抵在门后,确保没人能轻易进来。路上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杂草的“沙沙”声,还有安安偶尔和灰灰的互动声。陈默走在最前面,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里的铁棍握得很紧——虽然昨天去超市和药店没遇到太多感染者,但谁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意外。
走了大概四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栋六层的居民楼——红色的砖墙有些褪色,楼道口的铁门虚掩着,门口堆着几个装满砂石的麻袋,看起来像是被人刻意用来阻挡什么。
“应该就是这栋楼了。”陈默停下脚步,让林悦和安安躲到旁边的废弃自行车后面,自己则绕到居民楼侧面,找了个矮墙爬上去,趴在墙头观察。
居民楼的院子里很整洁,没有散落的垃圾,只有几盆种在旧花盆里的青菜,放在一楼的窗台上。楼道口站着一个穿迷彩服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菜刀,时不时往外面张望,看起来很警惕。二楼和三楼的窗户都关着,只有四楼的一个窗户开着,能看到一个老太太正趴在窗边,似乎在晾晒什么东西。
没有感染者的影子,看起来还算安全。陈默从矮墙上跳下来,回到林悦身边:“里面有守卫,看起来是有组织的,我们过去的时候别冲动,先说明来意。”
几人慢慢走到楼道口,穿迷彩服的年轻人立刻注意到他们,举起菜刀对着他们:“别动!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是幸存者,在前面的老厂房落脚,昨天遇到一对老夫妻,他们说这里有其他幸存者,我们来看看能不能交流点信息,互相帮衬一下。”陈默慢慢放下铁棍,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们没有武器,只是来寻求合作的。”
年轻人皱了皱眉,没有放下菜刀,而是朝着楼道里喊了一声:“周叔!有人来!”
很快,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大概五十多岁,头发有点白,脸上满是皱纹,手里拿着一根钢管,眼神很锐利。他上下打量了陈默几人,又看了看躲在林悦身后的安安和旁边的灰灰,语气缓和了点:“你们说的老夫妻,是不是姓王?老爷子腿有点瘸,老太太头发花白?”
“对!”陈默赶紧点头,“王大爷和王阿姨,他们说这里有物资,还告诉我们前面有药店。”
周叔这才放下钢管,对着年轻人说:“小李,把刀放下吧,是老王他们认识的人。”他又看向陈默,“进来吧,外面不安全,有什么事里面说。”
几人跟着周叔走进楼道,小李则重新站回门口,警惕地看着外面。楼道里很干净,墙壁上贴着几张手写的告示,上面写着“节约用水”“物资统一分配”“禁止单独外出”。走到二楼,周叔推开一扇门:“这是我们的临时活动室,大家都在里面。”
门一打开,里面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大概有十几个人,有老有少,围坐在几张拼在一起的桌子旁,有的在整理物资,有的在缝补衣服,还有两个小孩在角落里玩积木。看到陈默几人,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好奇地看着他们。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是老王他们遇到的幸存者,在前面的老厂房住。”周叔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这位是陈默,这位是林悦,还有她的女儿安安,还有这只狗,叫灰灰。”
“你们好!”安安有点害羞,躲在林悦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对着大家挥了挥手。
一个穿碎花裙的老太太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饼干递给安安:“这孩子真可爱,来,吃块饼干,阿姨自己烤的。”
陈默和林悦对视一眼,心里都松了口气——这里的幸存者看起来很和善,没有想象中的警惕和敌意。
周叔给他们倒了杯热水——是用收集的雨水烧开的,“我们这栋楼一共十七个人,大多是原来的住户,爆发那天躲在家里,后来慢慢聚集到一起,加固了楼道,找了些物资,勉强能活下去。”他叹了口气,“就是药品太少了,有几个老人有高血压,药快吃完了,还有个小孩有点咳嗽,也没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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