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露出两排白牙,像藏了串珍珠:“哦!我倒把这茬给忘了,里面还塞着那么多铅丸呢。对了,师父,怎么不见南方七宿和沙僧呢?昨天说好今天一起训练的,莫不是睡过头了?”
白衣仙子笑道:“他们呀,今日和东方七宿调换了差事。南方七宿要回天庭述职,说是玉帝查问近来凡间的星象异动,什么荧惑守心、太白经天的,少不得要去回话。沙僧想着许久没回天庭看看,惦记着南天门的老相识,就跟着他们一块去了,索性就把训练的日子调换了。不过今天只有东方七宿过来,猪八戒是来不成了——他身为天蓬元帅,这会儿正忙着在天河水军大营训练水兵呢,说是新征了一批河妖入伍,那些家伙水里来水里去的,野性得很,得好好调教调教,抽不开身,所以他那队的训练就得暂停一天了。”
孙悟空听后点了点头,嘴角撇了撇,像是想起了那些滑不溜丢的河妖:“原来如此,倒是辛苦他了。那河妖个个滑不溜丢的,训练起来怕是费劲得很,保不齐还会偷偷往他靴子里灌水。”
就在此时,天空中飘过几朵祥云,祥云边缘镶着金边,在晨光中格外显眼,像被巧手绣上了金丝。
东方七宿踏着云头按落下来,稳稳地落在演武场上,云气散去,露出他们的身影。角木蛟走在最前面,身上的铠甲经过晨露打湿,闪着亮晶晶的光,像披了一身碎钻,每走一步都晃得人眼晕;亢金龙紧随其后,龙鳞在阳光下泛着青幽的光,鳞片边缘还沾着几星露水,折射出七彩的光;房日兔耳朵上还别着朵小野花,粉白相间的花瓣上带着露珠,想必是路上顺手摘的;心月狐裙摆上沾着几片蔷薇花瓣,走动间香气袭人,像是从花丛里走出来的;尾火虎打着哈欠,眼角还挂着点泪花,像是没睡醒,身上的虎纹在晨光里忽明忽暗;箕水豹拎着个水囊,时不时喝上一口,喉结滚动间,水囊上的兽皮绳跟着晃动;氐土貉则背着个小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走路时还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角木蛟走上前,对着白衣仙子拱手笑道,铠甲上的铜环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仙子早!昨天的狩猎比赛可真是痛快,我回了自己的宫殿,把猎来的野味好好烤了烤,鹿腿用蜂蜜腌了三个时辰,野猪肉抹了西域来的香料,和手下的仙官们围着火炉饱餐了一顿,个个吃得肚儿溜圆,连打个嗝都带着肉香。还有些剩下的猎物,我直接交给后厨的仙官了,让他们也尝尝这凡间的美味,那些平日里只吃仙果的家伙,尝了一口就放不下筷子,一个个竖着大拇指说好吃呢。”
玄女听后点了点头,眼中带着赞许,像春风拂过湖面:“不错不错,懂得有福同享,看来你这将军当得越发有样子了,知道体恤下属了。”
尾火虎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了句嘴,他凑到孙悟空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说,语气里满是戏谑,像只偷腥的猫:“孙大圣,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才叫热闹。心月狐在心宿的宫殿里升起篝火,烤着她猎来的土拨鼠,那小家伙被烤得油光锃亮,还拿出珍藏的千年仙酒,琥珀色的酒液在夜光杯里晃悠,一群人围着火堆猜拳行令,行令的喊声差点掀了屋顶,喝得不亦乐乎。结果不知怎么的,没控制好火势,火星子溅到了帐幔上,那帐幔是上好的云锦做的,织着百鸟朝凤的纹样,一点就着,‘腾’地一下就燃起来了,火苗蹿得比人还高,差点把宫殿给烧着。最后忙忙活活找水扑了半天才算完事,现在想想都后怕,她那宫殿里可有不少上古传下来的宝贝呢,要是烧了,玉帝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说完,他转过头,故意提高了声音问心月狐,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像藏了两颗调皮的星子:“对了,狐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在天庭你不是说不吃那些土拨鼠吗?说什么‘本狐仙怎会吃这等俗物’,怎么转脸就动嘴吃了?莫不是那土拨鼠的香味实在太诱人,把你的馋虫勾出来了?”
心月狐脸一红,像是抹了层胭脂,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随即扬起下巴,哼了一声,九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摆动,带起一阵香风,拂得周围的青草都弯了腰:“本狐仙啥时候说过不吃了?那是本狐靠自己的美貌得来的猎物,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吃了怎么了?再说了,那土拨鼠烤得外焦里嫩,撒上些孜然和辣椒粉,咬一口滋滋冒油,味道着实不错,比天庭的玉露琼浆还解馋。还有,没控制好火势纯属意外,谁知道那帐幔那么不经烧,本狐仙也没想到火势会那么大,不过最后不是没事了嘛,小题大做。”
玄女瞪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严肃,像寒霜覆在梅枝上:“心月狐,日常用火可要注意安全,你那心宿殿里摆着不少书卷字画,还有些龙涎香、安息香之类的易燃香料,都是些碰不得火星的东西。要是哪一天真把宫殿烧着了,烧毁了天庭的典籍,仔细你的皮,到时候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蹲天牢,到时候有你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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