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行气愤的站起来:“他命怎么这么大,怎么当初一剑没捅死他!”
褚煜抬起眼皮,“慎言!”
周晏行立刻蔫吧的坐下来,“哥,那现在怎么办?账册没了?”
褚煜嘴角冷冽,目光没有一丝温度的说道:“账册没了,但有证人,足够。”
“可是……哎……”周晏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眼下还有不足一日的时间。”
“不慌”,对于账册消失的事情,宋时微打算先隐瞒他们。因为属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解释她是神仙吗。
于是她转移话题道:“殿下,当初给我娘诊治的那个常大夫有消息了吗?”
周晏行闻言眼睛立刻亮起,看到了一丝光:“对啊,哥还有常大夫。你昨天不是已经有常大夫的消息了吗?他那里肯定遗留着皇嫂生母的诊治药方。”
宋时微接着周晏行的话说:“如果有了药方,就能顺带连我母亲的案件一起翻案,就能证明李崇文和柳氏勾结,更何况还有那些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应该足够能为我爹翻案了。”
宋时微又安慰褚煜说道:“殿下,不必满脸愁容,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他们此案赢不了。”
“太子妃?”闻言,褚煜看向她,目光意味不明,他反问道:“你为何这么笃定?”
“哎呀哥,”周晏行拍了拍大腿说道:“皇嫂说的对。我们证据准备的很充分,我们牵扯不动太尉,此番定能除掉户部,这样就能提拔我们的人上去了。”
褚煜垂下眼睫,“别高兴的太早,常大夫只是有消息,人还并未被带回来。”
宋时微明白褚煜的忧虑之处。此次虽然是有证据,但胜算是一般一般。
虽然有皇上帮着宋洐,但若是证据不足,直接放了宋洐,虽然暂时规避了风险,但“贪墨”这个嫌疑就一直会像泥点子一样溅在他身上,使得他清誉受损。
然后逼迫宋洐“体面”地退出。
这样,宋时微也会陷入极其尴尬的境地。
宋时微沉思片刻后,“殿下,你放宽心。明日,就算是没有常大夫的药方,我们也能赢。”
宋时微说完,起身欠了欠身,“殿下,时辰不早了,我先回闲月阁梳洗一番。”
周晏行拍了拍脑袋:“对,皇嫂的身体最要紧。刚来东宫,你都昏迷了,我都听见哥在外面喊了你好几声,你都不醒。给我哥担心坏了,当即就要把你送到太医院。”
周晏行说完这话,褚煜冷眼警告他。同样的,也侧目打量着宋时微。
“咳……”,宋时微低头,有些不自然道:“许是浓烟太呛了,我一直不适应昏迷了。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周晏行:“那就好。”
宋时微:“既然没事的话,殿下我就先回去了。”
褚煜:“嗯,去吧。”
待宋时微走远后,周晏行回过头来,小声说道:“哥,皇嫂貌似一点也不担心。”
褚煜没说话,只是目光淡淡的望向宋时微远去地的背影,眸光里的闪着细碎的光影,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昨夜,密道内,那支射向老书吏的箭,消失了。
那不是幻觉,那支箭留在他肩膀上的擦伤还仍有些隐隐作痛。
出密道之前,他向身后望了一眼,那些账册不是被烧了,也不是被抢了,而是消失了。
而那三箱账册消失后,她就昏迷。
宋时微,你究竟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
“栖云,挽香,弄些热水来吧。”宋时微一边走一边说道。
挽香一看到宋时微,立刻喜出望外道:“娘娘,您终于回来了!”
宋时微点点头:“嗯嗯。”
相比挽香,栖云要镇定很多。但她很沉默寡言。
挽香有心思活络的说道:“娘娘,今日太后娘娘还差人询问你,怎么没请安去。奴婢和栖云都快吓死了。还好秦嬷嬷及时解围,说您今日身体抱恙,这才蒙混了过去。”
宋时微眸光一闪,“那就今日午睡过后,再去补上,不能让人挑了错处。”
挽香:“对,不能让人挑了错处。”
“娘娘还没用早膳吧,”栖云说:“奴婢让请秦嬷嬷让小厨房做点菜。”
宋时微摆手道:“不必麻烦,我吃点点心垫补一下就行。”
“娘娘,”秦嬷嬷走进来,行礼,随后又跟笑的跟花一样,说道:“殿下已经吩咐老奴让去小厨房做些吃食了,稍等殿下会一起过来同您用膳。”
“娘娘先沐浴,早膳马上就好。”
秦嬷嬷说完,就一溜烟的退下了。
宋时微:呃……
本来还想自己安安静静的睡一觉,褚煜这家伙不困的吗?
……
大火呛的人浑身一股浓烟味,宋时微将头发洗了洗,过了段时间,头发还未干,但褚煜已经在二楼书房等着了。
宋时微只能半扎起来,去二楼找褚煜用膳。
宋时微刚出来时,她穿着锦白色烫金云纹的太子妃常服,袖腰间做了收腰处理,袖口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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