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皇啊…老大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练啊?这比当初在新兵营被莫里斯教官操练还狠十倍!”一个年轻的士兵在又一次被瓦里克斯用那条力量惊人的机械义臂砸翻在地、啃了一嘴锈尘后,瘫在地上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着粗气抱怨道。
“少废话!没用的软蛋!”旁边一个同样浑身酸痛、几乎直不起腰的稍年长点的士兵艰难地挪过来,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下,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老兵特有的警觉,“你没感觉到吗?要出大事了!天大的事!头儿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发疯!他比谁都清楚兄弟们的极限在哪!他现在把我们往死里逼,只能说明…他觉得到时候我们遇到的麻烦,会比‘死’还可怕!现在练狠点,流汗流血,总比到时候真见了鬼,尿裤子然后被撕成碎片强!”
虽然话是这么说… 年轻士兵心里嘀咕,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这强度也太他妈离谱了,感觉比跟绿皮或者是那群尖耳朵真刀真枪干一场还累…骨头都快散架了…
唯一的慰藉(或者说,被士兵们私下里称之为“吊在眼前的、油汪汪的合成肉排”)是张远随后宣布的新规定:每周五的下半天,除了通过轮值表确定的、必须留在营地担任最高警戒和必须外出执行任务的两个班组外,其余所有人获得完全自由,可以随意出入营地,没有任何训练和工作任务!而且,张远直接将所有士兵的帝国标准补给配给和格鲁夫-9本土货币津贴,全部翻倍!并且,因训练或任务表现优异者,还有额外的黑市货币奖励!
这笔突如其来的“横财”和极其珍贵的自由活动时间,如同在干涸的河床上注入了一股强心剂,瞬间点燃了士兵们几乎被疲惫压垮的热情。更让他们惊喜的是,由于张远组织的“模拟对抗”范围极大,经常霸道地延伸到中巢甚至部分下巢区域,第一突击排的军事影响力和实际控制范围,在这些高强度、高烈度的“训练”中,如同饥饿的藤蔓般无形地急速扩张。
张远会亲自带队(有时是扮演神出鬼没的假想敌,有时是冷眼旁观的裁判官),有时甚至会拉着眉头紧锁的瓦尔拉政委一起,一边确保训练士兵的安全(底线是尽可能不出现永久性伤残或死亡),一边冷酷地给每个人的表现评分。他们会以“清理训练场障碍”为名,清剿模拟路径上的不法商贩、镇压任何试图反抗或收“保护费”的帮派分子,甚至将某些规模较大、设施较完善的帮派据点直接作为“攻坚战”或“巷战CQB”的训练场,事后往往就顺势“接管”。
评分最低的十名士兵,如果没有犯下致命错误,或许只是被罚加倍训练量,或者去帮瓦里克斯保养那条脾气暴躁的机械臂。但如果在模拟中犯了被张远或政委判定为“致命”或“愚蠢”的错误——比如在掩护队友时失位、盲目冲锋暴露侧翼、或者误判陷阱导致小队陷入险境——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噩梦般的惩罚:当月所有酒水配给取消,并且连续十天负责清扫全营地最肮脏、最恶臭、连变异老鼠都嫌弃的厕所和垃圾堆!
“头儿这是要把我们逼成超人还是变态?”一个不幸连续两次评分垫底、正戴着简易防毒面具、咬牙切齿刷厕所的士兵对着难兄难弟哀叹道,手里的刷子都快捏断了。
“知足吧,菜鸟,”旁边同样受罚、但显得淡定些的同伴苦中作乐地哼了一声,虽然面具下的脸色也一样发绿,“至少他还给我们发双倍饷钱,虽然现在没得喝…而且,你看看外面。”他努了努嘴,指向营地外隐约传来的、比以前稀少了很多的枪声和爆炸声。
确实,在这种近乎残酷的高压政策、实际军事行动和经济刺激的多重作用下,第一突击排所控制的巢都区域,治安状况以惊人的速度好转。恶性事件和帮派火并大幅减少,盘踞的势力要么被剿灭,要么望风而逃,要么被迫遵守张远那套“不准欺压过度(至少明面上)、按时上交‘管理费’、并提供情报”的“新规矩”。再加上张远通过黑市渠道大力悬赏和推广的、相对安全的变异老鼠养殖技术和食用菌类培育技术开始显现成效,虽然规模还不大,但至少为区域内的平民提供了新的、相对稳定安全的食物来源和微薄收入。
一时间,许多新的、虽然依旧简陋粗糙但足够热闹实惠的小酒馆、食肆和甚至一些地下娱乐场所,如同雨后的变异菌类般,在第一突击排的控制区内悄悄冒了出来。这些地方迅速成为了获得宝贵休憩日的士兵们最好的消费和娱乐天堂。手里攥着硬邦邦的双份饷钱和补助的士兵们,终于找到了宣泄巨大压力和疲惫的出口。
“嘿,哥几个,虽然每天累得他妈像条被抽了骨头的鼻涕虫,但能真刀真枪干那些渣滓,完了还能揣着钱来这喝上两杯,听听小曲(如果那算曲的话),好像…这日子也不算太糟?”一个士兵在烟雾缭绕、人声嘈杂的小酒馆里灌下一大口泛着泡沫的劣质啤酒,咂摸着嘴说道,引来周围同伴带着醉意的含糊附和。虽然训练苦得要命,随时可能受伤甚至躺一两个月,但能感觉到自己确实在变强,而且口袋里的钱和周围人(无论是敬畏还是害怕)的目光也变多了… 这种复杂而现实的感受,在许多士兵心中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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