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岩这么说,金小小一下就蹦起来了。
公司人都下班了,办公室里就她们四个,她把钱哗啦啦全倒在桌面上。
“糖糖,真有你的,几个小时,一万五就变成了四万!”
“这就是你说的杠杆吗?”
一切都在预想之中,舒糖倒没有太意外。
“嗯。”她弯了弯唇,笑了下。
把钱一股脑都推给李岩,“明天会计上班,放公司账上。”
“还有你的一万五呢!”
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李岩从钱堆里查出一万五拿给舒糖。
抬头,看着她眉眼间的倦色,嘱咐道:“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这一个礼拜兰芳赶货应该能消停一些,不给我们找事。你先回去歇歇。”
“嗯。”舒糖点头。
走前,嘱咐楚明珠,“明天我可能会来公司晚一点,科学院送来检测报告是明天登报声明吧?后续如果有事上午先辛苦你看着。”
“放心。”楚明珠点头。
眼看着要开学了。
周小青项目组里有几个报告要交。
忙了一个假期,舒糖也想抽时间好好陪陪家里人。
家里。
无论多晚,玄关都会给她留着一盏灯。
舒糖换鞋,挂上钥匙。
徐母在楼上听见动静下来,看了眼墙上时间,“今天还不算太晚。”
“嗯。”舒糖点头,洗了个手才上前去挽徐母胳膊。
“不是说好了明天要陪爸去医院体检嘛,今天公司不忙,我就回来的早点。”
回京这两年,徐司令的身体几乎没再出现过胸闷绞痛的情况。
舒糖给他配的药也早就停了。
是药三分毒。
她人都在家了,往水里加点灵泉很方便,不用再用药当借口了。
但还是要检查。
她一直没忘原书里徐司令的结局,每年查一次总是保险些。
徐母看了舒糖一眼。
“你惦记你爸的身体,我和你爸也很不放心你呢。”
“我不累。”舒糖下意识说。
被徐母打断,“我说的是你公司的事情。”
“从藏市回来,这都陆陆续续闹了一个月了。”
老两口有看报纸的习惯,知道今天的新闻也不奇怪。
舒糖笑了笑,无奈摇头,“起步阶段嘛,总会遇到苦难,没事的,妈。”
徐母拧着眉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这话。
看着舒糖眼下的乌青,眼神里写满了担心,“这要是老三看见还不得心疼死了?”
“也真是的,一个电话都不回!”
骂儿子骂老公是徐家每个月都上演一次的固定节目。
以往,都是二哥顶替这个位置。
这是心疼舒糖,徐母这次骂上了徐西临。
听得舒糖忍不住乐,“妈,战场上哪有电话给他用。”
徐母也知道这一点,沉默了一秒,搓着舒糖累瘦一圈的手腕,越想越气,还是没放过儿子。
“你爸说了,这几天他们就要收队回来了,怎么就没时间了!”
徐母骂了一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跑题了。
她拉着舒糖去厨房坐下,盛了碗还温乎着的山药粥给她。
“对了,你爸晚上说,明天就让人去找市场局的领导整顿一下兰芳。”
“造谣,恶意竞争诋毁,产品竞价,这些事白纸黑字都记着呢。”
徐母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个文件夹。
里面,满满都是这一个月来,有关舒花和兰芳的报纸简报。
“妈都收着呢,到时候当证据一起提交上去。”
徐母把文件夹推到舒糖手边。
舒糖指尖无声地颤了一下。
——这不是什么陈年资料,也不是什么很难收集的贵重礼物。
这不需要很多很多钱。
摸着报纸剪裁整齐的小边,舒糖眼眶蓦地一热。
这需要很多很多爱。
“谢谢妈。”她声音哽咽着。
徐母看着儿媳这段时间憔悴的脸色,也心疼红了眼眶。
“吃饭。”
“把瘦的几斤肉都补回来。”
“你们年轻人,凡事就该心大点,遇见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就让我们这些长辈给你挡着。”
婆媳俩说着话。
看着舒糖乖巧地坐在对面小口小口喝粥的样子,徐母突然想起来。
“老三小时候都知道,在外面打架打输了要回来跟爸妈告状呢。”
“女孩子坚强是好事,但该依靠家人的时候,也要学会示弱。”
示弱。
这两个字,前世今生,除了在徐家,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
更没人告诉她,你是有依靠的,你可以大胆往前冲,后面全家人为你兜底呢。
大晚上,本就是容易情绪化的时间。
刚才都哭了一场了。
再想下去,婆媳俩就都不用上去睡觉了。
舒糖转移话题,问徐母:“徐西临小时候还有打架打输的时候呢?”
刚结婚时候可是就只听说他带着一帮兄弟去海军大院找事了。
舒糖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婆婆。
在她纯粹的眼神注视下, 徐母抖了抖嘴角,到底没忍心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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