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谁踩老娘的手？”
“哇……”
李彩莲还没出手，原来要换座位的张大娘，抓住小偷的脚踝不放。
其他几个小偷愣两秒，
“抓小偷啊！我的钱袋子不见了……”
“哪个杀千刀的割了老娘的裤衩？老头，赶紧醒醒。”
“小偷在哪？把前后车厢拦住，关门打狗！”
“……”
张大娘被用力踹了一脚，还是抱着那条腿不放：
“小偷在这，在这，快过来……”
激动的语气，像抱住了大金砖似的。
李彩莲嘴角一抽，在其他两个小偷把手伸到她包的时候，
突然出手，捏住对方的手骨，轻轻一捏。
车子刚才半路停靠时，这些小偷才趁机溜上来的。
“啊，痛，痛…死三八……”
“是你啊！火车站的流氓…”张小红随手抓起桌上的搪瓷杯，往他头上用力一砸。
男人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一堆星星漂浮。
李彩莲把其他两人拎起来，扔到走廊。
车厢的灯突然亮起来，三个男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三人都是一身黑衣，还戴着黑头套，一看就不是干正经事的。
“就是他们，刚才踩到我的手，你们看，都搓皮了。”张大娘义愤填膺，指认小偷。
其他人拿着工具出来，被偷的老婶子和老头，倏地一阵风冲过来，
“让你们不干正事，让你你们偷东西”
“啪，啪！”有一个老婶子，上来先找不顺眼的那个，呼两巴掌，然后坐上去，掐肉：
“臭流氓，我裤衩都被割烂了，要不是我家老头睡旁边，别人还以为我半夜出去偷人了。”
“啊，啊…不是我割的，是他。”
“不，不是我，”
“承认了就好，赔钱，快搜身。”另外一个婶子上前，左右开弓，手伸进小偷的裤袋，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全是钱。
老婶子掐够了，拍拍身上的灰尘起身：“小姑娘，得亏你把他们扔出来，不然今晚我们大家就破财了。”
李彩莲：“……”
她踩着那个火车站流氓的手，笑呵呵：“婶子，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还得是你们出手快，大家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才把他们制住了。”
另外一个大婶：“我姓韦，你叫我韦姐就行，小姑娘觉悟高啊，不像有些人，光长年龄了，总想以老欺小，
半夜三更跑人床底睡，也不怕吓死个人。”
张大娘憋红了脸，但还是挺直背脊，表示她抓到小偷，她光荣。
“大家帮帮忙，找东西先把他们绑起来，送到车警办公室。”韦姐大手一挥，好几个年轻人都围过来。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车警办公室走。
李彩莲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竟然在火车上遇到了5300，韦红。
一个为了女儿，把自己干进牢里的母亲。
这个时候，她的女儿应该还没结婚，女婿一家正合伙算计，让她女儿过门就背债。
具体的5300还没细说。
她女婿是二婚，女儿非要嫁过去给人当后妈，5300开始是不同意，后来见对方诚意满满，才松口的。
谁知道结婚后，前妻还是妻，他们离婚是为了生一个儿子，
彩礼和房子都是“借”亲戚的钱，以后是要还的。
女婿和前妻生的两个女儿，要5300的女儿伺候，还要把她女儿的工资当全家生活费用，女婿大半工资让前妻存着。
5300看上女婿是一个医生，工作是编制内的，体面，人也长得好看。
她做生意赚不少钱，全补贴给女儿，最后才发现，
自己辛苦赚的钱，让女婿用来养前妻和孩子，自己的女儿生了一个儿子，后面被打流产几次，身体垮了，精神也垮，最后疯疯癫癫跳河了。
5300接受不了现实，上门把他们一家砍成重伤……
车厢的灯又关上，李彩莲回想以前的事，断断续续，想了一夜。
天亮了，张小红起来后，李彩莲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昨晚半夜闹了一出，大家都起晚了，快中午的时候，车厢才热闹起来。
“小红啊，快坐，咱们有缘，你叫张小红，我叫韦红，”
“韦姐，您客气了，这饼子留着您自己吃。”张小红赶紧盖上铝饭盒。
昨晚李彩莲跟这个韦姐聊了几句，她才好跟她说话。
韦红眼底了然，也不再客气：“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
你该叫我婶子了，我就是长得不着急……”
李彩莲坐起来，靠着床尾号的围栏，主动问：
“您看着就三十岁左右，肯定是生孩子早，本来就年轻。”
韦姐摆手：“快四十了，不年轻了，说不定明年就抱外孙了。”
“您女儿处对象了？”李彩莲故作惊讶地问。
韦姐：“可不是嘛，我女婿是个医生，他们家说了，
等他们结婚，两家一人出一半钱，给夫妻俩买一套房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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