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
神他妈孙二满!现在挂在半空中吭哧吭哧努力的是王强!!!
班长你还能演得更假一点吗?!
看着两位领导极其“不讲义气”、飞速“划清界限”的背影,林白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股浓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低下头,看着脑门死死贴在自己腹肌上、哭得嗓子都劈叉还在顽强呜咽的周小舟。
温热的泪水甚至透过作训服渗了进来。
林白内心疯狂刷屏:
“负责?哄哭??我??”
“我不是幼儿园生活老师啊喂!”
“这活儿不该是指导员的吗?!”
他不甘心地扭头去找指导员的身影——
好家伙,人家指导员此刻正稳稳地站在崖顶上,给一个因为恐高而双腿突突打颤的新兵做心理疏导呢,神情专注,背影伟岸,显然完全没空搭理崖底这摊“浑水”。
妈的!
林白认命地闭了闭眼。
看来这“哭包保姆”兼“心理按摩师”兼职“攀爬教练”的活儿,是铁定要落在他林白头上了!
行吧!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腰间湿漉漉的粘腻感和持续的勒痛感,拍了拍周小舟哭得直抽抽的后背。
“好了好了……别嚎了………” 林白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却又奇异地带着一丝让人安心的力量,“先把手给我看看……再哭下去,嗓子废了,手也真不用要了……”
周小舟终于把自己的脑袋从林白的腰腹间移开,湿漉漉的额头在那里留下了一片微凉的印记。
林白立刻挺直了腰背,感觉像卸下了一块沉重的沙袋,胸腔里积压的空气瞬间排出,呼吸都重新变得顺畅起来——
天知道这小哭包抱得有多紧!
他定了定神,伸手去拉周小舟一直下意识缩在背后的手:“手给我看看。”
周小舟犹豫了一下,还是颤巍巍地把手伸了出来。
那双手暴露在阳光下,状况比林白想象的还要糟糕些。
掌心红得像煮熟的虾,边缘隐隐透着青紫,几处薄皮的地方已经磨破,渗出点点血丝,混合着尘土和汗水,显得格外狼狈。
手指关节也微微肿胀着,显然是用拙力过度导致的。
“刚刚没带手套吗?”林白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像是在检查一件易碎品。
“戴了……”周小舟抽噎着回答,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他使劲眨了眨红肿的眼睛,想把残余的泪珠挤掉,
“可是……绳子太糙了,磨着磨着就……就破了……而且抓不住,越抓不住就越用力……” 他越说越委屈,声音又带上了哭腔。
林白点点头,没说什么责备的话。
他迅速从自己的急救包里翻出碘酒和干净的纱布。
下意识想找双氧水,但看了看周小舟的伤口——
虽然惨烈,但主要是表皮磨损和红肿,没有深层撕裂也没有化脓感染迹象。
他果断拧开碘酒瓶盖,用棉签蘸了深褐色的药水,动作熟练又轻柔地涂抹在那片狼藉的掌心上。
“嘶——” 碘酒刺激伤口的痛感让周小舟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忍着点,消消毒,干净了才好得快。” 林白的声音依旧平稳,手上的动作却更轻了。
他仔细地清理掉伤口周围的污渍,然后抹上一层清凉的药膏,最后用纱布轻盈又稳固地将那双可怜的手掌包裹起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练出来了。
包好手,林白拿起周小舟那双磨得边缘起毛的战术手套,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自己背包侧袋里掏出两片……卫生巾?
他手法娴熟地打开包装,撕掉背胶,平整地分别垫进两只手套的掌心部位。
周小舟吸溜着鼻子,泪眼朦胧地看着林白操作,脸上写满了困惑和惊奇:“林白哥,这是……这是干什么啊?”
这玩意儿不是垫鞋里用的吗?垫手套里?
林白抬眼,看着他那张花猫似的脸,忍不住笑了笑:“哭够了?还有眼泪储备没?” 那笑容温和,带着点戏谑,却没有半分嘲弄,反而让周小舟紧绷的神经莫名松弛了一点。
周小舟被他这个笑容晃了一下,随即强烈的羞赧感席卷而来。
天啊!他刚才干了什么?!
抱着林白哥的腰,鼻涕眼泪糊了人家一身!
这脸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尴尬又懊恼地挠挠后脑勺,脖子根都红了:“那……那什么,我……我就是一崩溃就没收住……对……对不起啊林白哥……”
林白没接话,只是把那双经过“特殊处理”的手套递到他面前:“戴上试试,感觉一下。”
周小舟看着那双手套,眼神里充满了抵触和恐惧。
掌心被纱布包裹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刚才绳索灼烧般的摩擦感。
他内心在疯狂呐喊:不想爬了!真的不想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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