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黎然有了更深的关系后,她确实……食髓知味,越发贪恋与他独处的亲密时光。
可露西亚就像家里一个纯真懵懂的妹妹,总让她有些放不开手脚。
要是……要是露西亚也能成为“自己人”……那个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让她脸颊更热了几分,赶紧晃晃脑袋,把那点“瑟瑟”的念头压下去。
黎然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中了然,却也不点破。
他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去洗个热水澡吧,放松一下。今天消耗很大,需要好好恢复。”
“嗯!”真由美立刻积极响应,帮着把碗碟端进厨房,然后就欢快地跑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走了一身的疲惫和尘埃,也让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
浴室里氤氲着水汽,真由美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自觉地又浮现出黎然平静的眼眸,还有他指尖的温度。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等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时,客厅只留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
黎然已经换上了居家的衣服,靠坐在沙发上看书,灯光在他侧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
真由美放轻脚步走过去,很自然地挨着他坐下,将还有些潮气的脑袋靠在他肩上,嗅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黎然合上书,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着发梢。“头发要擦干,不然容易头痛。”
“嗯……”真由美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
她感受着黎然手指穿过发丝的触感,心里那些关于战斗的残留紧张,关于未来的隐约担忧,关于露西亚的小小期盼,都在这静谧安心的氛围里慢慢沉淀、消散。
只剩下此刻,这个温暖的怀抱,和近在咫尺的、让她无比眷恋的人。
夜还很长,而属于他们的、不受打扰的时光,才刚刚开始。
窗外的城市灯火阑珊,远处TPC基地的修复灯光如同不眠的星辰。
但在这个小小的公寓里,只有相拥的温暖和彼此交错的呼吸,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纷扰。
“黎君,你说我们,未来会有自己的小宝宝吗?”真由美跨坐在黎然腿上,和他面对面,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半干,散落在肩头,带着清新的水汽和洗发水的淡淡香味。
她的手臂松松地环着他的脖子,眼神认真,又带着一丝少女般的憧憬和不易察觉的忐忑。
其实在每一个夜晚之下,每当怪兽和外星人消失,这个世界就还是一个现实世界。
就算有光之巨人,有宇宙怪兽,地球还是那个地球,人们还是会结婚、生子、为了生活忙碌和开心。
他们也一样。
“那真由美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黎然握住真由美纤细的脚踝,她的腿笔直修长,跪坐在沙发上,因这个亲昵的姿势而微微绷紧,又在黎然掌心的温度下不自觉地放松了些。
他的问题很轻,带着一种平和的、近乎闲聊的语气,仿佛在讨论晚餐想吃什么,而不是一个关乎未来生命形态的重大话题。
真由美被他问得一愣,随即脸上泛起更深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嗔怪地轻轻捶了他肩膀一下:“黎君!这种问题怎么能随便问……” 但她眼底的笑意和憧憬却出卖了她。
她歪着头,真的认真思考起来,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扇形阴影。
“嗯……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希望他能像黎君一样,冷静、聪明,关键时刻总是很可靠,虽然有时候有点坏心眼……” 她说着,指尖调皮地戳了戳黎然的脸颊,“但一定要善良,懂得守护重要的人。”
“那如果是女孩呢?”黎然任由她的小动作,烛火般的眼眸里漾开一丝极淡的温柔涟漪。
“女孩啊……”真由美的眼神变得柔软而梦幻,“希望她健康、快乐,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或许……可以不用背负那么沉重的责任,当一个普通幸福的女孩子就好。”
她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想到了自己身为迪洛斯所承担的一切,以及这份力量可能带来的影响。
黎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他松开握住她脚踝的手,转而环住她的腰,将她更近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无论他们未来会显现出何种特质,”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首先,他们都会是我们珍视的生命。‘光’的传承,未必意味着必须成为战士。它可以是感知,是共情,是理解生命更深层意义的天赋,甚至是……在平凡生活中,也能照亮身边人心的那种温暖。”
真由美依偎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黎然的话语像涓涓细流,抚平了她心中那丝隐约的不安。
是啊,“光”或许有很多种形式,守护也未必只有一种姿态。
他顿了顿,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现在,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而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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