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李云龙眼睛红了,抬手两枪放倒两个打手,“给我炸了这破假山!”
一个战士立刻扛来炸药包,拉燃导火索后猛地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假山被炸得粉碎,藏在后面的打手惨叫着飞了出去。
刀疤脸被炸断了一条胳膊,抱着残肢在地上打滚,李云龙走过去,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农会的人在哪?”
刀疤脸疼得说不出话,只是哼哼唧唧地摇头。李云龙没耐心跟他废话,转身对战士们喊:“搜!仔细搜!”
很快,战士们就在柴房里找到了那三个被绑的年轻人,他们虽然受了伤,但还有气。
李云龙亲自解开绳子,把自己的水壶递过去:“兄弟,没事了,我们来了。”
年轻人看着眼前的红军,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李连长……你们可来了……”
就在这时,周逸群带着人冲了进来:“云龙!前院解决了,但是发现了一个问题——张剥皮的民团有一部分不在大院里,可能在堡外的据点!”
李云龙眉头一皱:“多少人?”
“大概五十个,带着一挺机枪,在北面的土围子里。”周逸群指着地图,“如果他们回援,咱们腹背受敌。”
“我去解决他们!”李云龙转身就要走,被周逸群拉住:“不用,我已经让赤卫队带着土炮过去了。你留在这里,看好张剥皮和他的家眷,特别是要找到地契和粮仓钥匙。”
李云龙点点头,转头对一个战士说:“把张剥皮的三姨太给我找来!”
没过多久,战士们就把一个穿着旗袍、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带了过来。她正是张剥皮的三姨太,手里紧紧攥着个铜钥匙串。
李云龙指了指钥匙串:“粮仓的钥匙?”
三姨太哆哆嗦嗦地点头,李云龙一把夺过钥匙:“带我们去粮仓!”
粮仓在大院的西北角,是个用青石砌成的圆顶建筑,门口还有两个打手看守。
李云龙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两枪就解决了,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粮食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堆满了稻谷、玉米和高粱,至少有上万斤。
“狗地主!”李云龙踹了一脚粮囤,“把农会的人叫来,先把这些粮食分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
李云龙出去一看,原来是赤卫队押着几十个民团回来了,为首的赤卫队长兴奋地喊:“李连长!周书记!土围子里的民团全解决了,还缴获了一挺机枪!”
李云龙哈哈大笑:“好样的!今晚咱们就在这张家大院里,喝庆功酒!”
天快亮时,战斗结束。
张家大院里,俘虏们被集中看管在空场上,有张剥皮的姨太、儿女,还有那些没被打死的打手。
周逸群站在台阶上,看着眼前这些人,又看了看院里堆积如山的地契和账本,眼神凝重。
“把张剥皮带上来。”周逸群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两个战士拖着张剥皮走过来,他此刻已经没了昨晚的嚣张,像条丧家之犬似的瘫在地上。
周逸群拿起一本账本:“张剥皮,民国六年,你抢占王家村王老汉的五亩水田,逼死他一家三口;民国八年,你勾结官府,把李家屯的二十亩公地划到自己名下;民国十一年,你强抢佃户女儿,导致她不堪受辱投河……这些账,今天该算了。”
张剥皮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我一命吧!”
周逸群没理他,转头对战士们说:“把所有地契、账本都搬到院子中央,点上火。”
熊熊大火燃起,映红了半边天。
那些记录着无数农民血泪的纸张在火中化为灰烬,围观的村民们爆发出阵阵欢呼,有人甚至激动得哭了起来。
“现在处理俘虏。”周逸群的声音再次响起,“张剥皮,双手沾满鲜血,罪大恶极,押下去,听候农会公审后处决!”
张剥皮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被战士们拖了下去。
“他的三个儿子,平日里助纣为虐,欺压百姓,关起来,让他们劳动改造,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姨太们……”周逸群看了眼那几个吓得发抖的女人,“她们虽然没直接作恶,但也享受了剥削来的财富,没收所有财产,愿意回家的可以回家,不愿意的就留下来参加劳动。”
最后,周逸群的目光落在那些打手身上:“你们当中,有不少是被张剥皮胁迫的穷苦人,只要放下武器,坦白从宽,既往不咎。但那些手上沾过血的,特别是参与过杀人、抢人的,站出来!”
人群一阵骚动,几个脸上带着凶相的打手犹豫着不敢动,被身边的人指认出来。
周逸群看了看名单,对战士们说:“这六个,都是农会举报过的凶手,押下去,和张剥皮一起公审。”
处理完俘虏,天已经蒙蒙亮了。
周逸群对李云龙说:“通知各村子,今天上午在柴山堡的打谷场开大会,分土地,分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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