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透出鱼肚白,郝平川和郑朝阳就各自带队出发了,抓捕行动异常的顺利。
刘四在码头的工棚里睡得人事不省,刀疤李则是在自家床上被堵了个正着,两人几乎没造成任何麻烦。
审讯室里,这两个人的心理防线比纸还薄,尤其是刀疤李,他甚至没等郝平川开口,就把自己那点事儿抖了个干干净净。
供词与贺老三的完全吻合。
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先生”。
然后,线索再次中断。
派出所的会议室里,空气呛人,烟灰缸早已堆成了小山。
地图上,西直门货运站、贺老三家、刘四常去的码头、刀疤李混迹的区域,几个红圈孤零零地散落着,彼此间却连不上一条指向“先生”的直线。
“这个‘先生’是属泥鳅的吗?”
郝平川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盖当啷一声。
“三个棋子全折了,他倒好,连根毛都没露出来!”
“现在他肯定已经蛰伏起来了。”
郑朝阳捻灭烟头,“最近这段时间,他肯定不会有任何动作,如今看来,我们只有等了,等他露出马脚。”
“等?那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郝平川有些烦躁地来回踱着步,“分局给咱们的时限是三天!现在过去一天半了!”
窗前站着的李所长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紧锁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何雨柱昨晚那番“盗门中人”的推断,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上。
如果对手真的是一个传承有序的盗窃组织,那这案子,恐怕已经超出了他们一个派出所的能力范围。
“我已经向王局长汇报了。”
李所长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王局长的意思是,先不要声张,让我们继续深挖。”
“他那边会协调分局的力量,给咱们支持。”
“可是要怎么挖啊?咱们现在连个‘先生’的影子都抓不到!”郝平川泄气地坐回椅子上。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角落里的何雨柱。
从早上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听着。
察觉到汇聚而来的视线,何雨柱放下手里握着的茶杯,笑了。
“各位领导,怎么都看着我?”
“我就是咱们所后勤科的科长,给你们出个主意还行,真到了抓贼的专业领域,那还得看你们的。”
“柱子,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郝平川急了,“现在我们是走进了死胡同了,你的脑子灵活,快给咱们拿个主意吧!”
经过昨夜的事情,郝平川对何雨柱已经彻底服气。
在他朴素的认知里,就没有何雨柱解决不了的难题。
郑朝阳也看着他,目光里满是期待:“是啊柱子,这个‘先生’就像深水里的一条泥鳅,滑不溜手。”
“我们现在连鱼在哪儿都不知道,钩子往哪儿下?”
何雨柱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找不到鱼,那咱就想办法。”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让鱼自己浮出水面。”
何雨柱道,“贺老三他们三个被咱们给抓住了,这个所谓的‘先生’手里的棋子就没了。”
“而他如果想要把手里的票证变现,就必须重新找人出面。”
“而且,”何雨柱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攥着一批‘先生’最想要的东西。”
郝平川一愣:“什么东西?”
郑朝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批还没来得及转移走的粮食!”
“没错!”何雨柱打了个响指,“几百斤粮食,不是小数目。”
“这是他这次行动最大的‘战利品’。”
“他费了这么大劲,不可能轻易放弃。”
“贺老三他们被抓的消息,瞒不了多久。”
“‘先生’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们三个到底招了没有,以及,那批粮食的下落。”
何雨柱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找他。”
“而是设个局,让他主动来找我们。”
“我们要做的,是放出鱼饵。”
“什么鱼饵?”李所长追问。
何雨柱的手指,重重点在地图上,贺老三家附近,那个他供述藏匿粮食的防空洞上。
“这个防空洞,就是最好的鱼饵。”
“你的意思是……在那设伏?”郝平川问。
“不。”何雨柱摇头,“设伏太蠢了。”
“那个‘先生’能谨慎到这种地步,肯定会提前踩点。”
“我们的人一出现,只会把他吓跑。”
“那该怎么办?”
“我们要演一场戏。”何雨柱的眼神里透着一股算计。
“一场让‘先生’相信,我们公安……还没有摸到他的皮毛的戏。”
何雨柱转过身,看着郝平川,郑朝阳等人,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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